【黑夜後的晨星】 YT周殷廷用廿年追夢 不遲亦不早 「每個人有佢嘅節奏,喺適當嘅時候會綻放」
Hey,15歲的自己,現在的我,有完成你的寄望嗎?
YT周殷廷15歲時,想做歌手。他用了廿年時間,希望替當年這個自己完成寄望。若追夢是場賭博,他傾注了廿年時間作賭注。輸過,最終成功翻盤。
他的故事很勵志:自學唱歌學樂器,讀完電影後返港,逐間唱片公司敲門派demo,最後成功簽約出歌,卻一直浮沉,打算過放棄,成功反彈,出道9年後,終可開騷出碟,是個曲折起伏的熱血追夢故事,而且是Happy Ending。
但若將結局設定在5年前,YT的故事或許就是個追夢失敗的故事。
文字:林三 @lam.three
設計:Kayan @yipyn
圖片:唱片公司提供
|追夢失敗⋯⋯嗎?
YT第一次開騷、出碟,是在他34歲的時候。在這之前,他幾乎要放棄了。
不少人以30歲為追夢期限。YT 2015年出道,浮浮沉沉幾年,公司2018年跟他說,不會替他出歌了,那時他差不多30歲,「都試咗一段時間,都唔係冇成為到歌手呀;成為咗,咁既然都失敗,咁就算啦。」
他盡力了。由15歲想做歌手,走了很多曲折,以為觸碰到夢想,卻發現原來目標仍然很遠。他想,可能是自己真的不適合。於是他退出幕前,去了做導演、做marketing。這個歌手夢,完了。
|原來兜個圈才能前進
沉寂了三年後,命運給他安排了《遲了悔改》,周殷廷這名字,開始有人認識。有人說,YT之所以成功彈起,他的markting絕對有加乘。現在他會自己想marketing點子、MV也是自己拍。這些都正正是他歸功於沉寂那幾年獲得的技能。
當此路不通,唯有繞路,沒想到原來柳暗花明又一村。「最緊要係唔好硬頸,如果真係唔make sense嘅,可能轉一轉會係一個更好嘅路。」行了一圈,YT最大的頓悟是:「你估嘅嗰條路,未必係啱嘅嗰條路,都未必係唯一嘅路。」
|每個人有其人生節奏
兜圈也去到終點固然好。但這條路,他走了近廿年,等到三十多歲,才終於被看見,會否覺得太遲?YT卻覺得,剛剛好。太早得到,他可能會變得輕狂,現在他更珍惜每個機會。他說:「每個人有佢嘅節奏,喺適當嘅時候會綻放,所以冇話太早太遲,佢應該發生嘅時候就會發生,佢唔發生嘅話,亦都唔緊要,thats okay too。」
YT比喻,付出努力,只是換來一次擲銀仔的機會,不擔保會贏,「但你只需要贏一次,贏一次就得㗎啦。你每一次攞呢個銀flip,tails, tails, tails……until one time it lands on heads, and there you go.」
但若然努力過,卻沒結果,又該如何面對自己曾付出的賭注?「我相信如果真係試過盡全力嘅人,佢哋會坦然接受失敗。」走過起起跌跌,YT悟到,原來人生有些事真的不能強求。當盡了力去試,發現真的此路不通,可能命運安排了另一條路給你。
追夢故事是否Happy Ending,也視乎你在哪個時間點看。有賭未為輸,到底燒光的是血汗,還是算燎原之火,直到達到目標的那刻前,也不會知道。誰知道,晨星會否就出現在下一分鐘?
「Hey,15歲的自己,希望你見到我哋終於行出第一步,向住目標慢慢接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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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有燈,就有人】蝕住堅守雜貨古道具店 坪洲「燈隅」擁抱不完美之美:「大家都有一盞燈,就可以構成這個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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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,是放榜季、是書展、是學生的暑假,也代表這一年已經過了一半。頂着大太陽步行到公司上班的你,有否懷念昔日還是學生時期的時光? 假如給MIRROR人氣成員盧瀚霆(Anson Lo)一個無憂無慮的暑假,他會做甚麼?此時,他閉起雙眼幻想——他會行街,或許還會到旺角的商場吃撈麵,「我會叫三包麵,一定要有蒜,加中華沙律、八爪魚、鵪鶉蛋⋯⋯一定要有蒜!但唔辣。」其實快樂可以很簡單,去沙灘可以帶來快樂;聽從自己內心小孩的話,勇往直前也可以很快樂。放下迷惘與焦慮,嘗試轉一個念,一切或許也可以很OK。 文字:Heidi @heidi.is.strong 攝影:Andrew @andrew_bangchan、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PO @p12_o28 《Hey Hey OK!》是Anson Lo第一首夏日風的跳唱歌曲,MV特意到日本沖繩宮古島取景。他說:「上年年尾我收到呢個demo已經好鍾意,而我聽嘅第一秒,已經覺得同陽光與海灘有關。所以就暗暗plan住下年(2024年)暑假就出。」歌詞談「活在當下」,Anson Lo還想和大家探討「著眼點」這回事,「當你面對眼前嘅困難,你想用唔開心嘅情緒去take,定係用積極情緒去take?假如你用positive情緒處理,每一日都可以好似暑假一樣。」 講經咩?叫Anson Lo舉一個例子,他笑說:「輕鬆嘅例子就係最近,同花姐有關。我去購物,花姐就𢛴我點解要購物。當時我覺得,我都只係買少少啫,點解要咁着緊?但幾日之後我用另一個着眼點諗,其實佢都係幫你規劃人生,令你慳錢啲,而且我有好多家庭責任。好多時候你take每個人嘅message,唔好畀當刻情緒影響自己。」 |想做的事 VS 要做的事 踏入2024年,Anson Lo完成了很多目標,但更多是「要做的事」,而非「想做的事」。例如健身,「現階段我要做嘅事係,我要再做多啲gym。我唔知做gym嘅人有無呢個感覺,但我係唔enjoy做gym,我mainly係舉鐵,負重運動,所以我好唔enjoy,但我要做。因為我為自己許下承諾,唔想個人咁瘦咁細路仔。」 不需工作的日子,Anson Lo也會塞滿自己的schedule,健身、學唱歌,「呢啲都係我工作嘅一部分。變相呢一日其實都唔係day off」。要想新歌歌詞一樣平衡work與life,「put them all away」,Anson Lo說:「依家多咗搵朋友上嚟食飯,我會搵Jeremy、Edan,會多留時間畀屋企人。呢啲都係令自己有『I have a life』嘅感覺。唔會永遠只係push自己要有好多作品,要有好嘅body image,其實人生仲有好多嘢要珍惜。」 |向世界大叫「OK!」 Anson Lo對上數首跳唱快歌,例如《My Life》、《ON》等,都是走比較暗黑風路線,這次《Hey Hey OK!》的陽光舞曲風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,「每一次都係新嘗試」。 這讓他回想起小時候在父親的髮型屋剪髮,看着眼前娛樂雜誌的八卦新聞,Anson Lo自言從沒想過有一日自己會變成這些雜誌上的其中一個人,「有一格有自己嘅樣,已經係呢世人都無諗過嘅嘢」。而在出道後的這些日子,每分每秒對Anson Lo而言都是一個突破,「可能係跳bungee jump⋯⋯或者,係重返舞台嗰一年,往後行去每一個舞台,都係對自己心理嘅關口,要衝破。」 面對難關的時候,保持一顆像小孩的內心是唯一救贖,「有時候幼稚一下都無乜所謂。我覺得,你要有童真嘅心,先可以輕鬆面對所有嘢。尤其入行耐咗,好似逼住所有嘢都要好成熟處理。我都有試過去到一個位,覺得自己所有嘢變得太官腔,所有嘢都有一道牆⋯⋯有時loosen up,have fun都唔係一件壞事。」 用「OK」作為新歌hook line,也代表着這次的「撈式哲學」,「你要面對好多困難嘅時候,你要embrace自己,你要同自己講OK,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OK!你要對住任何未知之數都講OK,所有嘢你都會變得大膽啲?」 Hair: Denny
【公開試當真】由YouTube系列《EA EXAM》變大銀幕紀錄片 許賢、贊師父以電影紀錄香港人成長必經之惡 反思人生的愛與責任
艷陽夏日伴隨吵耳不斷的蟬鳴,就知又差不多到放榜日。激起YouTube頻道「試當真」的許賢,拍片紀錄滕毅康溫書(頻道節目《校花校草》的參加者),甚至自己重赴試場的念頭,是緣於前年12月,許賢屢次關心當年要考DSE的阿康的溫書進度,但「皇帝唔急太監急」,換回來的卻是阿康的輕挑回應,例如「今日去迪士尼係溫緊……溫度!今日係地理。」就是這樣,整個備考過程,直至放榜的每個重要時刻,都一一收錄在梁奕豪(贊師父)導演的《EA EXAM》系列10條影片中。 時隔近一年,小螢幕變成大銀幕,團隊把故事剪成電影版《公開試當真》,焦點從應屆考生懵懵懂懂面對公開試,變成畢業若干年、且每年都會創作與公開試相關影片的許賢,在重考過程中探索內心的執着。再次面對公開試,許賢終於認可了當年被自我否定的自己:「原來以前自己都真係一個幾努力嘅人,唔考多次,我唔知當年A Level嘅自己都幾叻,有啲努力未必係for依家,而係10幾年後先會肯定。」電影中的許賢,也是每個曾經參與公開試的我們。你還記得公開試那年的日子嗎?放榜後是懊惱後悔、不甘不忿抑或滿意釋懷?記憶可能已模糊,緊張焦慮的感覺也變得陌生,但公開試留下的,已不知不覺成為一道不可磨滅的烙印。 許賢、贊師父和各位畢業生,請根據考生編號找到你的座位,今天的考核科目是 —— 在成長的洗禮下蛻變成怎樣的人。開始作答!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攝影:Andrew @andrew_bangchan 設計:Owen @wai.ho.98 |一切皆始於足球 公開考試的最大功能是方便人才篩選,許賢笑說營運公司也需要,而他的方法則是透過觀察。在今天的網絡世界,許賢是眾所周知的「港足打手」,而贊師父則是一個已運作了10年的專頁,「足球說故事」的版主。他們當年的相遇既可說是志同道合,也可說是識英雄重英雄。2016年,許賢在屯門良景,拍攝了一個關於他中同放棄踢港隊的故事,「我拍完就好proud of自己,proud of到就係我大膽DM問可唔可以幫我share,你足球page嚟㗎嘛!」相隔6年,已成立試當真的許賢一直心心念念想拍足球紀錄片,此時便想起贊師父。 隨着有記者工作經驗的贊師父加入,他們先後拍了不同紀錄片系列,如《試睇世界盃》、試當真足球隊年半成長記的《廢柴足球傳》和《EA EXAM》。意想不到的是能脫穎而出成為電影的,並非他們最愛的足球,「公開試係我哋每個人都經歷過,都係過來人,講緊唔係年輕一代,係我哋父母都可能經歷過,呢樣嘢就好值得令每個人都知。」足球片相比起來就「小眾」得多。 |拍攝意外二三事 大約七個月的紀錄,雖是走零Plan拍住先的策略,幸運的是大部分嘉賓和場地也能配合。不過,說起意外,現場立即一片哀號,贊師父更是立刻倒抽一口氣再脫口而出:「哇!仆街!」許賢接着揭開隱藏的幕後故事。 「本身諗住系列嘅大結局係搵杜Sir做訪問,因為佢冇考公開試,但一樣有咁大成就。」他便開始想方法接近杜琪峰,而最後定案正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足球:「我知佢有隊足球隊,我有朋友喺嗰度踢,就問可唔可以叫埋我,咁就去咗踢。」看似順利,卻處處危機。球賽當天,杜琪峰踢中後場,許賢踢右閘位,「我有兩個問題,就係中堅出咗去標波,我冇埋去補佢個位。第二個唔順利係人哋個中場傳波去我身後,我追唔到。」先後兩個失誤,讓他被杜琪峰點名開罵:「點解係咁輸呢個人㗎?錯撚晒嘅?」說罷,在場的人隨即哄堂大笑,許賢靦腆說:「佢嗰下係好純粹嬲你屎波,佢唔識你,大家真係以波論波。」最後杜琪峰以時間配合不了拒絕拍攝,試當真成員之一、亦是電影監製之一的文Sir笑說:「有啲似電視劇主角要靠考驗去打動啲大人物,但佢失敗咗。」錯有錯着,後來由許賢媽媽補上位置,而他們的對話反而翻出許賢對公開試的真正心魔。 此外,製作上的風波也不小,贊師父紀錄阿康放榜後的情緒時,相機突然故障,許賢說:「阿康喊緊,死咗機之後就到佢(贊)想喊。」許賢同時模彷阿康輕拍贊師父,並安慰道:「冇事嘅冇事嘅,唔好喊!」贊師父心有餘悸:「紀錄片嘅嘢拍咗就有,拍唔到就冇,好難叫佢再做返,但最後阿康都好好再接受我訪問,都叫救得到。」 |關於讀書和考試這件事 開拍《EA EXAM》,除了紀錄阿康溫書,許賢還想透過拍攝重新「浸返落」讀書環境:「嗰陣拍片拍到好攰,如果可以有人拍我,然後我剩係畀心機溫書,就係我嗰陣想做嘅嘢。」所以許賢便決定伴讀,同時報考了中文和經濟科,和阿康一起補習、溫書和操卷。 相隔10年多,再次拾起課本的許賢甚是享受,他笑說看範文《師說》時,彷如與千年前的人出現精神交流,「我get到韓愈係鬧緊啲人不思進取,唔好咁迂腐,細過你嘅人都可以向佢學習。千幾年前嘅人已經會寫篇文批評人,我都會喺IG出post鬧身邊同事又唔學嘢。」學習的本質是充滿樂趣,而考試正是強效滅火器,能把所有興致通通撲熄。當許賢正享受與古人思想交流時,卻發現大把範文需要背誦,還要在短時間練就「藍色窗簾」的特異功能,他說話的音量不禁稍稍放大:「呢啲位就唔enjoy喇。」這些時候,許賢就開始想辦法逃脫,「溫溫下會想整片,就行出去睇下贊sir、阿熹(電影剪接)剪成點,其實純粹唔想溫書。去到(影片)有位要我落決定,咁我就會返去溫書。」 |讀書叻不再是唯一出路? 那麼,和阿康一起臨急抱佛腳的許賢,以及一直在鏡頭後觀察的贊師父,拍攝過程又有否勾起過往的惡夢?「我透過阿康去睇返自己當年點解會有一個不愉快嘅中學生涯。」中學的贊師父強項不在讀書,喜歡運動的他,當年跑步速度可是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快,甚至有代表學校出賽奪獎,但有一段時間的他十分自卑,甚至會隱藏自己對運動的愛,「老師唔覺係咩一回事,真係問我『你讀書點解唔可以好似跑步咁快』、『可唔可以將你嘅精力擺喺讀書上面』。」鏡頭一轉,阿康和當年的他一樣,也是一個擅於運動而讀書略遜的學生,但師長的態度卻是天淵之別,贊師父說:「啲老師勁鍾意佢,甚至覺得佢係學校之光,好似讀書唔叻唔緊要,最緊要你搵到方向。但我嗰個年代,會覺得你發展呢啲嘢係旁門左道,要讀到書先得。」 以結果論而言,許賢這次再參與考試,意外地得到一個和自己和解的機會。「勾返起呢啲俾份卷定義咗自己嘅唔開心,以前真係好、好、好、好唔開心。」當年放榜分數不及預期,無法讓他考入中大神科「環球商業學」,最後入讀變成理大會計,他坦言從未釋懷:「去到Year2,多咗個新目標想轉行,令我唔得閒去諗之前啲嘢,但係都好容易覺得自己低分過人好蠢,點解我會唔識。」不同的是,現在的他學會嘗試放自己一條生路,「識得同自己對話,識得同自己講唔識咪溫囉,完啦許賢!」 |在惡意下茁壯 所有努力,最後只會變成躺在成績表上的冰冷數字,定義學生人生18年成敗。「(公開試)邪惡嘅原因係,好似我當年中文作文係唔合格,即使我依家能力好好,但個分數已經冇得改變,話你聽你當年係差㗎。」對於贊父師而言,當年的成績表已不代表甚麼,但他還是能感受到它的「惡意」。 資訊爆炸年代,條條大路通羅馬,其實不用再考公開試了吧?許賢並不同意,更說若將來有子女,也希望他能參與一場公開試,他分享林溢欣的話:「唔係你啱唔啱讀書嘅問題,而係你有冇盡過力嘅問題,公開試係畀個機會你盡力一次。」贊師父也很是認同:「機會多咗,唔代表佢嘅重要性低咗,好似阿康都係經歷完個試,先睇到自己努力嘅模樣。」A Level或DSE,都是莘莘學子在人生路上第一個面對的重要關卡,贊師父續言:「未必影響你一生要揀邊條路,但經歷完呢個分水嶺之後,會清楚自己用咩態度去處理件事,係心態上成長嘅一部分。」 |現實和理想之間的選擇 經歷拍攝重重考驗,拍得的310分鐘的片段,先後剪成10集的YouTube片,135分鐘的試映片,最終成為90分鐘的《公開試當真》。堅持要剪成90分鐘,是為了方便戲院排片,也可排到更多場次,許賢說:「拍紀錄片本身都要adapt好多現實考量,呢個都係囉,好似中文作文考試都要個半鐘內寫好,要接受呢個限制。」 正如人生,很多事情也需要妥協。贊師父自言是「超級唔鍾意做啲唔鍾意做嘅嘢」的人,大學時在H&M打工已深切體會,工作了兩星期便有了辭職念頭,但家人希望他能體驗生活,只好繼續頂硬上:「好記得要企fitting room,但冇人嚟,然後我攞咗張紙嚟諗自己嘅作品,我要寫咩故仔。」這樣的堅持延續至今,加入試當真前的他是新聞攝記,月薪只有15K,但他從沒後悔選擇,「一定有心理關口,同學搵嘅人工可能係我2至3倍,甚至交往另一半嘅時候都係,有少少覺得錢銀係一個好重要嘅位。」尤其香港錢字行頭,但他是這樣說服自己的:「搵錢呢樣嘢好死,點都會搵到,係多定少㗎啫,但係有意義或者自己做得開心嘅嘢係難搵好多,有錢都未必搵到。」 至於許賢,雖然他與拍擋蘇致豪在CAPTV 時期已累積不少支持者,在二人獨闖時期「金鋼Crew」的影片都有不錯的觀看次數,但每月盈利只得2000元,他只好決定放棄拍片:「接受唔到自己keep住畀唔到家用,有家用畀阿媽等佢生活舒服啲係做仔嘅責任,可能係行業未成熟,未必完全係我問題。」後來,他寫了一部電視劇,又感覺很挫敗,兜兜轉轉在拍檔游學修的邀請下,才決定再給自己一個機會,成立「試當真」再拍片。即使現在能盡情享受拍片的快樂,但他直言也有不少讓步,像出片量、質素也受到時限影響,「平衡個位係……唔好將個作品放到最大,同埋譬如我係比較容易有拖延嘅人,就要搵啲比較唔會拖延嘅人一齊合作,人有唔同特質,要搵一啲睇落好似有相沖特質嘅人,互相制衡。」 |邊行邊搵未來路 放榜的日子也在倒數,但人生的事總是突如其來的無法預計,倒不如試試電影製作團隊的心態——拍住先!許賢說,過往的頻道都是YouTube和IG並行去拍,他思考:「會唔會有一個方法係可以電影同YouTube並行去拍呢?我嘅目標,係搵出一個拍電影嘅新模式。」先試試看,不行的話便會知道此路不通。 追夢之旅一路起起跌跌,二人皆認為切忌在情緒風暴時下決定,許賢說:「希望考生有一個唔使樂觀、唔使悲觀,係達觀去接受高分、接受低分。」放榜來臨前,找時間靜心坐下來,用一個最理性的自己去想像並寫下成績出現落差時的應對方法,「情緒太唔開心,會落唔到好決定,差嘅決定會引發其他唔好嘅情緒,然後會有個loop。」然而,打破這個輪迴,只能相信情緒穩定的自己,許賢以堅定的聲音說:「要信!要信!嗰個都係你自己嚟。」 In ACOO, you can see #ACOOPerson.
【為A Cappella而生!】苦苦堅持7年創作A Cappella歌曲 組合VSing以新歌《I Wanna Wanna》向世界環迴投射怪能量
你有試過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嗎?對無伴奏合唱團(A cappella)VSing @vsingofficial,堅持「課金」出原創歌或許也是一件任性的事——儘管每一個音部都扭盡六壬,但無伴奏合唱音樂總是只給人「和音」,甚至「配角」感,也不太多人會仔細了解一首好聽的A cappella是如何煉成。 事實上,VSing六個成員,都是獨當一面的音樂人,例如音樂總監Anna在麻省理工(MIT)及柏克萊音樂學院畢業;她又曾與黎明、陳慧琳等知名歌手合作;女主音Sharon是女子組合COLLAR成員Ivy So和Candy的歌唱老師;男主音Bernard是皇家音樂學院碩士生,常為歌手錄製大提琴與和音部分,其他成員都分別是歌唱老師、專業演唱會伴唱、編曲家等等。VSing未必是成員們在音樂路上最讓人感到亮眼的一章,但他們卻異口同聲說,自己愛的正是挑戰將人聲與人聲融為一體,更是born to be屬於A cappella。 Bernard這樣形容A cappella:「六個人加埋,唔同嘅聲音,但向住同一個目標,呢種係最特別最特別嘅。」;Anna亦認同:「人聲就係最直接嘅樂器。如果夾得好,好似打機咁過關斬將,特別過癮」。在這個攻關的旅途,他們「終極大佬」是希望把A cappella帶入主流。新歌《I Wanna Wanna》,為他們大聲說出了心底的宏願。 文字:Heidi @heidi.is.strong 攝影:Andrew @andrew_bangchan 設計:Kayan @yipyn |鑿破一種面向 談及A cappella,你或許馬上想起社交平台上的「acoustic cover」,柔和地翻唱別人的串燒金曲。VSing卻一直堅持以無伴奏形式創作流行歌曲。節奏口技雞腳說:「我啲阿叔,或者年紀大嘅人都會覺得,成班人(A cappella)嘰哩咕嚕,唔知做乜⋯⋯以往(大眾嘅)想法係,覺得A cappella好靜,但其實A cappella都可以好爆。」 VSing新歌《I Wanna Wanna》的副歌不斷重複「I wanna wanna」,頗有K-Pop的韻味。負責作曲的Anna解說,這是流行曲的「hook line」,意思是「勾住你的心」。雞腳也分享,這次他嘗試了加入一個低頻率,聽起來像是有非人類、機器感一樣的聲線,就像近年K-Pop流行常出現的電子鼓聲音——讓歌曲更Pop,同時也是一種自我挑戰。 K-Pop和A cappella,好似大纜都扯唔埋,Bernard解釋:「合唱嘅嘢,一係就relate到choir,一係就小清新。但其實如果你肯嘗試explore,有啲A cappella group唱出嚟嘅嘢,可能同一隊真band無分別。原來呢個genre有好多可能性。只要你願意聽,你會發現A cappella乜嘢風格都玩到。」Anna補充:「好多人覺得A cappella好細聲好溫柔。當然唔係啦!A cappella唔係一種風格,係一個形式。一隊band,都係玩呢啲樂器,但佢都可以玩好多唔同風格。其實我哋音樂一啲都唔奇怪,都係唱流行曲;我哋都係一隊band,只不過我哋嘅樂器喺口入面。」 |被A cappella Hook my heart 說到這裏,你可能有個疑問,那我為何不選擇聽單純的Pop Music就好?或者是,他們為何要堅持做無伴奏合唱音樂? Anna自小便發現無伴奏合唱音樂的美:「中學時候輕輕嘗試過,keep住都好鍾意人聲『和』出嚟嘅聲音,好直接亦都好有 impact,係最直接嘅樂器。」而Sharon對A cappella的愛,源自它的挑戰性,更是因為它將幾個人的聲音合而為一:「我18歲後離開葉氏兒童合唱團後,機緣巧合到青協香港旋律試音。一開始完全唔識咩叫A cappella,但日子耐咗,唱開mmo嘅我覺得a cappella對於音準準確度,人聲同人聲點樣可以融為一體,難度比起有伴奏音樂高好多,而我好鍾意呢個挑戰。」 Bernard亦是被A
【真誠地向世界呼喊】Serrini X 岑寧兒對談 標籤定義不了的創作魂
不知何時開始,偶爾總會聽到有人用「文青」和「療癒」形容Serrini和岑寧兒的歌。是因為她們都是唱作人,作品具強烈個人風格?歌曲旋律清新,不隨波逐流?還是歌詞富時代感,容易引起一眾「文青」的共鳴?但無論如何,兩位當事人都異口同聲表示「我從來未見過一個人叫自己做文青」,創作音樂也不是以「療癒大家」為出發點。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