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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揸筆搵食的日子】 作者版稅如同政府車津 網絡平台殺出血路月入過萬 Penana望以網絡文學築起文化產業鏈:「齣戲能帶動人們看書,書好便用來拍戲。」
在成名或資深之前,香港的文字工作者大多只領微薄薪金。香港網絡小說平台Penana的華文地區負責人Anthony說:「王貽興曾說每個月的版稅比生果金還要少。」帖文中,王提及前輩所在的輝煌時代,一次版稅足以支付沙田第一城的首期,十年前的版稅好比外傭薪金,後來跌至與生果金相若,19年打後甚至只餘下政府交通津貼的程度,只能無奈慨嘆「前世做錯事,今世愛寫字」頂硬上。 「平台目標是想養育一班作家,令其作品被看見,最好能賺錢,才能維持整件事。」Penana創辦人之一Coen說,他與朋友因興趣而搭建了這屬於網絡文學的平台,從只鼓勵創作家互動創作、提供園地讓作家開墾耕種,直至推出付費訂閱功能,每一個階段也因應作家、讀者與整個生態的需求而作出回應。根據去年平台的數據,從訂閱、打賞及收費所得的收入,新人作家每月約得$500至$1,500元,中層作家可得$2,000至$9,000,頂層作家則有$10,000至$30,000;年度全站作家共獲得100萬元的版稅,其中90%為香港作家。 或許網絡小說平台能供作家殺出一條新血路,但仍引發不少關於閱讀生態、文學水平、實體書價值等疑問,在本篇文章中,來與Penana的兩位代表淺談討論吧。 文:Hoiyan (@seamouse_hoiyan) 攝:Mak (@iunyi_) 網絡文學的新園地 在大學時期,Coen與另一創辦人宋啟鋒對香港電影情有獨鍾,二人偶爾會聚在一起撞橋寫寫東西,那時候便想建立一個平台,與更多人一起集思廣益:「整件事其實也很熱血,是很夢想的一件事。」有了想法,他們便開始執行,先在英文地區推出第一階段的Penana,「那邊的人更開放、更願意給予意見,再完善平台應用在中文市場。」2014年,平台初成立時,Coen主要負責設計、用戶體驗和調整平台的工作,直至上了軌道,他才着力於營運和財務上。 而Anthony則是中文系出身,曾於全港某大型出版社工作,把行業的好與壞一盡收在眼底,「很多位置是封閉了,以至和電影一樣,造成了一些斷層。」畢業後,他突然萌生寫小說的念頭,惟看盡本地出版界的炎涼,令他從最初時已不曾想過加入傳統出版社,轉投網絡平台的懷抱,台灣的平台、香港的討論區也是其目標,即使他心中埋藏着「中文系」的堅持:「看到人工,甚麼堅持也會放在一旁。」因緣際會,他找到了Penana這個平台,發現其技術和介面能築起一個不錯的閱讀生態,既融入了讀者與作家的雙向互動,卻不會像討論區模式般干擾閱讀,且留言算是有營養,「台灣讀者會用幾百字去分析文章,內容正確與否是另一回事,但至少討論能讓作家進步,同時感染其他香港讀者模仿,不要留一些沒意思的留言。」 有感Penana是一塊璞玉,Anthony便聯絡平台的管理人,主動提出不同計劃,並獲邀請加入團體,一起開墾香港網絡文學的土地,那年是2017年。 實體書與網絡小說 一直以來,香港文字工作者付出與收穫的不成出比,讓很多人心灰意冷投筆離場。「新作家一年賣1,000本,每本$100,版稅10%是很正常的計算方式,他一年花幾個月寫一本10萬字的書,卻最多只賺1萬元,薪金比7-11還要低。」Anthony認為,堅持寫作不等於認同不公平待遇,而網絡打賞與訂閱則能提供較合理的回報,至少足以令作家們留下。這或許會被質疑影響實體書的銷量,他說:「至少令作者願意寫下去,不然連文本也沒有,只會得個吉。」 生態轉換,網絡文學的出現也是順應時勢,Coen直言:「大家也離不開手機,真相未必是網絡小說影響了風氣。」Anthony續言:「大環境改變了,令網絡小說出現來符合這件事。」實體書主打深層閱讀,一個人沉浸於書本之中,不會有任何互動;網絡小說則多了更多的互動,作者與讀者、讀者與讀者,造就更多的討論風氣,Anthony舉例:「前者就像以前的電影台,後者就如YouTube、live streaming。」 再者,在資訊爆炸的年代,人們的集中力早已被短片炸得碎片化,大部分人若要放下手機、專注看書30分鐘也如坐針氈,而主打門檻低的網絡小說則提供了便利,「用手機『碌碌碌』便可以看,不用特地買書,又能隨時打斷閱讀。」現在,網絡小說題材有愛情、玄幻、生存、科幻或武俠等類型,語言既有書面語亦有粵文,形式除了傳統故事模式,也有讓讀者投票選擇角色行動的互動故,加強讀者的參與度,使閱讀的樂趣也更多元。 「香港文學已死」 網絡小說其中一個特點是更新快,不少作者採用日更方式,若讀者的留言、讚好數字達到約定,便會再加更,以解讀者餓故之苦。不論是平台或討論區,皆不會有編輯之角色,所以芸芸「講故台」的作品自然良莠不齊,故又出現另一論調為網絡小說是否拖垮了文學質素。 「蕭生(蕭若元)也講死電影界,其實這個批判方向很類近。」Anthony認為作品數量越多,質素自然越參差,或許有人認為是劣幣驅逐良幣,但需思考甚麼是劣幣?「試當真對傳統電影業界是否劣幣?年輕人不是這樣看,其實劣幣的定義也隨時間推移而轉變,而且網絡平台的確鼓勵更多加去寫作。」 而Coen則認為網上也有客觀定義的數據:「like和views可能告訴你有多少人看。」除此之外,同時作家也有自己的書迷,他們的留言通常一矢中的毫不修飾,例如某一章節沒甚麼內容、劇情也沒有進展,讀者便會留言「負皮!」、「是否沒有靈感…」等,單看留言也能知道作者的狀態。Anthony十分同意道:「香港人性格很喜歡投訴,鞭撻自己人也很用力,寫得不好便會離棄他,所以也是一個方法維持作者的水準。」同時,Penana也會邀請港台知名網絡小說作家分享,並開辦寫作班,培養新生代作者的寫作與鑑賞能力。 養育作者 人人有責 Coen最初與拍檔創立平台,希望提供一個良好的創作空間,讓作者能互相切磋、交流和寫作。「希望能達到作者想做的事,作品有人看,也賺到錢。」所以,Coen參考了中國、台灣等地的平台,找到成功的商業模式,便發展了Pena幣、訂閱和打賞等功能,他直言也是各持份者之間的信任:「相較於讀者一向看免費內容,會否突然願意付錢,我們更擔心作品是否值得讓讀者給錢,還有如何確保作者收錢後不會脫更。」一步一腳印,推出打賞模式後,Coen再加以觀察當中生態,再加入AI推薦工具增加讀者作者之間的媒合度,在一年後才再加入訂閱功能,讓整個模式發展得更成熟。 「我覺得和社會事件有關。」Anthony分享個人看法,在19年之前,大多數人漠視本地品牌、創作,卻意外在那年慢慢發掘香港時,看到這些為了興趣而不惜代價寫作的人,「一餐飯的錢扔下去,無償給一個作者,其實是應該的。」之後,不少媒體、創作者也使用訂閱方法養活自己,而從前愛做「免費仔」的香港人,也越來越願意掏出真金白銀來支持,「雖然是在苦難之後才體現到,但真的要這樣做,文化才能延續下去。」 有了金錢支撐作者的生活,他們能持續產出作品了吧?「做作家管理時,會盡量令他們的心理狀態不那麼壓迫,這涉及心理的事。」Anthony直言,不成熟的連載作者很容易壓力爆煲,為了防止他們爆炸,平台的團隊會定期監察駐站作家,關心其個人、家庭生活,「才不會糟蹋了人生某段時間,也不會因為數據而放棄寫作。」因為興趣而寫故事,若變質成為了金錢寫作,則失去了意義,Anthony說:「希望新人都可以在計劃裏,慢慢健康地成長。」 從網絡小說築起的文化產業鏈 從Penana去年的年度數據看,台灣的「不重複獨立使用人數」為58萬人,而香港則是71萬人;「合共閱讀時數」前者為27萬小時,香港總數多出10萬小時,為37萬小時;最後,「作者與讀者比」數字是台灣1:28,香港1:70。 用數字說話,Anthony說:「其實我想證明一件事,香港作者是有讀者的。」儘管台灣的人口是香港約3倍多,作者的競爭更激烈,但以主動尋找線上閱讀平台的讀者而言,香港讀者的閱讀時長完全不遑多讓,他續言:「很多人說香港人不看書,台灣人喜歡看書,反之亦然,因為我們身在此山中,看不到全貌,才產生很矛盾的想法。」有人努力寫作,亦有人欣賞作品,正因為這個原因,Penana希望為網絡文學重新建立穩定性,才能讓這文化產業繼續扶搖直上,「香港電影近年慢慢算上去,我們也會想如何借電影的上升,再帶回去下游的文化媒介。」 三哥(資深網絡作家三聯幫牟中三)的小說改編電影《陰目偵信》將在8月首映、ViuTV把平台原創小說《已讀不回死全家》改編拍成劇集《那年盛夏我們綻放如花》等,說明網絡小說的互動不止於作者與讀者,還可以是商業之間,Anthony說:「齣戲能帶動人們看書,書好便用來拍戲,這樣才是一個正常產業鏈的循環。」一個成熟的平台,能清晰提供網絡文學的趨勢、數據,才好讓其他產業更易接觸,「個個單打獨鬥,電影公司不會逐個pitch,希望這樣可以建立一個穩定的紐帶,給予投資者信心。」過往香港文化產業的興旺,也正正如此運作,金庸的武俠小說、衛斯理的科幻小說等,出現斷化便應作出修補,「作為一個持份者,我們可以像細胞一樣慢慢縫合傷口。」透過電影、文學等藝術創作,香港人或許能找到自己重視的核心價值,而循環順利便有助產出更多作品,期望一天能由觀眾使香港重新覺醒,一切尚未完場。 背負的責任…
【你聽說過嗎?】 香港網絡文學出身 血腥、暴力、變態女作家橘子綠茶成立出版社當全職作家:「當你想做某件事時,全世界的人、全宇宙也會幫你。」
所謂人性黑暗面,是潛藏在你內心深處的想法,那些無法輕易宣之於口的秘密。利益當前,生死悠關,惡魔之手已暗自伸出招攬,「來吧!不要壓抑自己了,我們本來就是一伙的。」讓你撕開人皮,展現獸性。看着文字,或許已感到心裏發寒,但這只是香港網絡小說作家橘子綠茶的故事日常,並搭配着異想天開又血淋淋的殺人方式。不斷摧殘、折磨人的意志,直至生命完全凋零,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留下的,只有善或惡。 橘子綠茶,被網民暱稱為綠茶巴,真人卻是一個看起來嬌柔的女生。筆耕生涯始於興趣,網絡文學興起,她又參一手練練筆,後來被出版社賞識邀請出書,直至今年書展前決定辭去工作,成立有着平常心面對得失成敗意思的「舒捲出版」,開始全職寫作。別人說她冒險,她笑言自己從來不在舒適圈中,從零開始摸索一切,向同行探聽學習,並趕在書展前完成兩本新作,「當你想做某件事時,全世界的人、全宇宙也會幫你。」 回望自己創寫的故事,橘子綠茶說:「生和死是同一時間發生,也是同一瞬間存在。」3.2.1 —— 開始死亡遊戲吧! 文: Hoiyan (@seamouse_hoiyan) 攝:Andrew (@andrew_bangchan) 粉紅泡泡到暗黑腥紅 中學時期,橘子綠茶喜歡到租書店借看小說和漫畫,她不好意思笑道:「我是由漫畫開始培養看書的習慣,那時候看的書很少女。」從少女漫畫踏在書本的世界,她跳進過多個奇幻世界,浪漫毒藥似的台灣言情小說、香港本地的日常愛情小說、異想天開的科幻衛斯理、日本推理小說……當年的可愛少女為何會突然黑化?「我長大了,後來對愛情沒甚麼興趣,便想看一些恐怖的東西。」 從那時候開始,看過一本又一本的書,揭過一頁又一頁,屬於她自己的奇幻故事開始萌芽,手癢了。「那時候寫一些校園生活、很生活化的故事,主要是練文筆。」橘子綠茶分享,那時候的故事還是手稿,不過回看卻感到尷尬:「好像看別人日記一樣,總之很垃圾。」2015年,她在高登寫下姊妹作《一覺醒來,大家都變成異能人》和《死也不要讓我成為「他們」》後,因為反應不太理想,又擱下了筆;又隔了一段時間,她直言曾反省為何作品不受歡迎:「描述技巧比較弱,想鍛練這方面的技巧,而自己的興趣是血腥,便集中寫殺人的過程,才發現大家很喜歡這部分。」興趣多變的橘子綠茶,曾多次中斷寫作,卻總會重新回到爬格子的路上,這次以血腥、懸疑系列故事《你聽說過嗎?》重新回歸,卻意外引起迴響,並得到出版社垂青,在2019年推出了其作家生涯的首兩本實體書——《聖地牙哥鬼屋》和《奈良夢幻樂園》。 嘻……取材來自—— 「男子肚皮上一塊肉被屠夫以雙手用力拉扯起,第一名買家將U型鐵鈎的針頭插進去,鐵鈎是橫向穿過高男子的皮肉 鐵鈎穿過時,針頭帶走少量的血肉塊……」這是《你聽說過嗎?》系列最終章《莫斯科秘密地鐵》的節錄,靈感源自於「人體穿孔界」行為藝術「人體懸吊」(Body suspension),即以鐵勾穿刺全身各處部位取得支撐或平衡,目的在於不扯破皮肉的情況下,來懸吊起整個人。 她……曾經有執行過嗎?從理智分析,她當然不曾嘗試,但看故事情節的細緻描述,實在不禁讓人產生懷疑。橘子綠茶笑言,自己做研究時非常仔細,會認真查看每個步驟、過程和工具,再幻想用錯誤方法應用在人體的反應,「有時會看一些切肉的影片,看到肉是怎樣黏著刀。」又言,故事中曾有用燒得沸騰的油來炸活人,「會看食物料理片,炸雞、炸豬肉那些,仔細看由生變熟的過程,觀察油的變化、聲音怎樣,再添加想像力。」最誇張的一次,因為角色的內臟被活生生扯出,她需要找資料照片,「譬如豬腸,還是鵝腸,我也忘記了,但那天真的沒胃口吃東西,也不想吃肉。」 比故事更誇張的現實 只看節錄部分,或許已足夠讓人感到不安,但橘子綠茶卻說:「有時現實比故事情節還要誇張。」她的靈感來源,有一部分正是從新聞中找到,「即時新聞通常也是截取一段,還有很多前因後果未說,看着便會感到荒誕離奇。」像是外國男生遇車禍需截肢,手術後把切除的腳帶回家與朋友一起享用、之前香港關於湯的命案、婦人為治牙痛而吃蝌蚪,也會刺激到橘子綠茶的腦袋,當中便寫成短故《蝌蚪村》等故事,「不過,我又不會完全把現實放進故事,這好像不是自己構思,反而會用它來幻想其他東西。」其次,她從小便喜歡黑暗獵奇東西,偶爾也會作些奇怪的夢,大多也會被她「借題發揮」,變成故事中的情節。 現代人生活在非常壓抑,黑暗的小說對某些人而言,正是釋放負能量的渠道,而這可能是橘子綠茶在網絡文學中彈起的原因之一。不過,血腥、暴力、懸疑只是過程,其目的則是想把自己和讀者帶到絕境,一起討論「善惡」,有些人為了小恩小惠,便會出賣朋友;有些人到了最後關頭,仍堅守生而為人的美德。在第一本著作《聖地牙哥鬼屋》那段時期,橘子綠茶坦言對善惡概念有固定想法,認為兩者是非常鮮明的對方;幾年之後,經歷的事情也令她改變了想法,認為善惡之間有一條很模糊的界線,「在客觀的環境裏,永遠沒有一個所謂「事實」,每個人從自己角度看到的也是事實,所以事實也有很多面向。」人的成長,新的領悟,直至最新的著作,即在今年書展推出《戰慄駅》,有她對善惡、因果關係的反思,而這也是她每個故事的起點:「有了一個中心思想,再寫大綱,慢慢發展故事內容。」 吞併努力、蠶食夢想的版稅 從半職晉身為全職作家,還身兼出社版老闆的工作,出版過程由只負責寫書收版稅,到事事「孭飛」,橘子綠茶坦言極大壓力:「不過好處是所有事也能自己決定,因為所有設定也是符合最理想的樣子,所以收到實體書時,也是最有滿足感。」從前還是打工仔的日子,週末她會窩在家中的電腦前疾筆,平日只能潤稿和校對,她說:「下班腦已經爆炸,很難寫東西。」而現在,她則是不分晝夜和日子,起床便埋頭奮戰。但這樣,不是失去了生活嗎?「我的生活就是寫故,我的興趣也是寫故,所以我的娛樂就是星期六日寫故,偶爾會外出。」 因為喜歡文字、用故事反思人生哲理,作為出版社旗下作家的時期更讓她感到不公,「其實不是出版社的問題,而是一本書的確需要經過很多部分,編輯、校對、潤稿、印刷和運輸,加上書店的上架費用,作者得到的錢是很少。」她感到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,「我覺得一本書的靈魂主要來自作家,所以值得分成高一點。」她在5、6月時冒出想法,便心動不如馬上行動,遞交了辭職信後,成立了屬於自己的「舒捲出版」。 實體書與網絡文學 對於如此衝動,甚至在某些人眼中能稱上「莽撞」的行動,橘子綠茶從一張梗圖找到最完美的解釋:「我看到一張梗圖,大概說為何跳出comfort zone像沒有付出、也不是大冒險,因為從來也不在comfort zone中。」雖然過去文職工作讓她有穩定收入,但其實也不是特別喜歡,何況當作是轉換一種賺錢方法,「每天都在地獄,跳出來也沒所謂,大不了便重新找工作。」 和當初開始寫故事、出版第一本書時一樣,她沒有許下世俗眼光的偉大目標,笑說:「如果要我乞食的話,就應該收皮,先看看今年書展銷量如何吧!」其實,作為所有網絡平台加總收入過萬的一線網絡作家,其實也沒有必要執着於實體書,造成自己的壓力,「雖然回報很少,但我覺得實體書是一種肯定,要得到一些人願意掏出真金白銀來支持,而且拿在手上的感覺,與隔着屏幕看是有差異的。」而網絡連載則是她的寫作動力,因為寫小說的過程很漫長、自閉,她說:「動力是極低的,很難天天不斷寫,可能會越寫越灰,所以在網絡平台與讀者互動,是很大的支持。」 筆耕生涯逾十年,橘子綠茶坦言寫作真的已成生活一部分:「曾試過星期六、日放假,看看有甚麼麼做,最後還是打開電腦。」即使離開了鍵盤,她的思緒仍然在想故事的發展,或者看到任何事情,也會考慮能否變成題材,「即使它變成了工作,我也喜歡。」除此之外,私下的她是個不愛思考的人,但寫作則需要大量思考,「而且很多東西是日常生活不會想的,你不會無緣無故殺人、被抓走,走到絕境之中,才會建立起很極端的人性,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,或是人性。」 《橘子綠茶簽書會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