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肥饕】:五款被嚴重低估的意大利火腿
有錢又捨得使的香港人,萬物以貴為先。食火腿要食西班牙的,還要指定36個月食橡果大的伊比利亞黑毛豬。但其實,西方火腿家族十分龐大,被追捧多年的西班牙火腿越食越貴,價錢達離地境界。身邊不少鐘愛火腿之老饕,近年都紛紛反西歸意,情投意大利火腿懷抱。
可能你會嗤之以鼻,說意大利火腿那豈非指巴馬火腿嗎?巴馬火腿固然是其中一個皇牌,但意大利作為「火腿大國」,每年都出產大量高質又價廉物美的火腿,在香港超市或者意式雜貨店均同樣有售。下次到火腿冷櫃購買時,可試試跟肥饕指南。
若因火腿太鹹而敬而遠之,那你不能錯過煙燻肉片(speck)。此物其實是豬五花腩,肥瘦以大約各佔一半為上品,先醃後煙燻再風乾熟成。香料味不重,但其濃郁煙燻味最攝人心。由於屬輕度熟成火腿,沒有巴馬或聖丹尼爾那強烈而揮之不去的鹹味,加上那層白雪雪誘人脂肪,用作餐前小食,毋須配搭其他食物都可獨步天下。
牛頸脊你食得多,豬頸脊又試過嗎?如欲一試,下次在火腿凍櫃見到「coppa」一字,就萬勿錯過。這字代表豬後頸部位,肉質如梅花紋般肥瘦相間,可清晰見到肌理,故醃料毋須複雜,簡單以鹽、酒、大蒜等醃製後再風乾數月即成。價錢較那些巴馬火腿便宜一大截,但其性價比非常高。不過要留意,另一款火腿「coppa di testa」都有「coppa」一字,但此火腿是指以豬頸肉加豬面肉、豬皮等壓製加工而成的肉凍,雖然同樣美味可口,但兩者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火腿。
另一款經常在火腿凍櫃被人遺忘的狠角色,便是全身火紅赤色的風乾牛肉(Bresaola)。此物以牛腿去骨去肥後,再以粗鹽、肉桂、荳蔻等包裹並風乾。切得極薄的風乾牛肉,不帶半點脂肪,入口軟嫩得來帶嚼勁,適合邊呷威士忌,邊吃這款越食越有味的牛肉珍品。
最後出場亦是最重口味的,恕我有點私心。嚴格來說它不是火腿,它就是有意大利豬油渣之稱的醃豬油(Lardo)。沒錯,就如其名一樣,Lardo就是純粹一塊經迷迭香等香料醃製最少半年的肥豬油,晶瑩剔透的Lardo是意大利菜經典「調味料」,效果有如法國菜之鴨油、粵菜金錢雞中那片「冰肉」無異。刨薄片後放上熱烘烘的麵包固然美味,配無花果同吃亦感受到那油潤甘香。若用來下廚加熱,刨幾片Lardo加入意粉同煮,其魔力分分鐘較白松露更吸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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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散之筵席】:尋找新烏托邦
想換個生活方式,在市場經濟體制下能走出自己的步伐嗎? 這不是香港獨有的命題,想想美國電影《搏擊會》(fight club)、歐洲探索生態村eco village 的Robert Gilman,即使人們在烏托邦和反烏托邦思潮中走過來,尋找另一種生活方式的想法從沒有間斷過。 有一個叫家園計劃(AnotherLand)的群體,其中在2015年一條於福建福州郊區的村內建立了一個叫南部生活的小社區,他們形容自己是「中國內地第一個共識社區的試驗場」。 想加入他們有不同的形式,在這裏住宿由幾天到以年計都可,無論你帶著天真的幻想來,還是帶著憤世嫉俗的戾氣來,住在這裡能給你的是空間和時間,讓你思考擺脫任何城市束縛後,你到底想怎麼過? 除了創辦人外,住在這三、四年的居民大有人在。我去短住前也想像過他們會否像嘻皮士、還是就如普通農民一樣。結果在這裡生活的人形形色色,打破了不少我的固有想像。 這裡有活動基地,沿山上走就是大家的屋,有的造型科幻、新奇、怪異,也有樸實的,甚至租一間舊得像古董的村屋都可。 這裡有作家、藝術家和來自各行各業的人都有,他們以自給自足為目標,但也不抵制網購,大家同共生活。 有一天我獲邀去幫忙播種,我們三個人開始把一片如荒地般的平地,清理成似模似樣的田地和田埂,此時我興奮地問:「我們要種些甚麼?」,居民說「我們要種豆﹗」我想到的是,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豆會否一碗渣咋就吃光,於是問了一句:「為甚麼?」,他說:「豆可以改良土壤。」而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答案。 這裡沒有自動灌水系統,要在一個水龍頭接水挑到田裡澆,播好種後,我問:「剛播的種要多澆水嗎?」他說田太大、水源太遠,過兩天應該會下雨了,不用擔心。他沒有希望長出來的豆又特別茂盛,因為他不怎麼施肥,他只希望它自然成長。 這個共識社區會有開放日、研討會,家園計劃在社交平台會有推廣教育等,在中國各地的共識社區也慢慢多了起來,同一時間,內地流行就「內捲」Involution一詞,形容生活是沒有意義的消耗,共識社區是否一條出路?
【余拜仁】:多元宇宙並非奇異博士獨有
421復常以嚟,過去一個星期成個社會即刻多番好多活力同生氣,戲院、Gym房、球場⋯⋯四圍都人頭湧湧,嚟緊仲有大量嘅劇場同音樂廳演出陸陸續續上演,云云節目之中,有個名為《品品》嘅創作聽落都幾特別:首先佢同傳統嘅藝術表演唔同,觀眾唔駛喺同一個指定時間去到場地,一齊留喺自己個位由頭坐定定睇到落尾,相反,3小時嘅演期,觀眾可以自由進出唔同演區範圍,「睇啲咩」、「點樣睇」完全係視乎個人喜好;其次,今次節目仲結集咗嚟自戲劇界嘅編劇、導演、演員,同埋舞蹈界嘅編舞、舞者等多位唔同背景嘅創作人,一個時空可以睇到唔同嘅創作方法同風格,都係一次相當難得嘅機緣;最後,有啲朋友都會反映,劇場作品有時較為艱澀難明,唔係太有信心入場,今次都可能唔駛過慮擔憂,事關《品品》嘅創作起源,係一樣全人類都共通嘅經歷—「食」。 《品品》呢個名本身都有幾層含義,首先係視覺上,兩個「品」字合共就係六個「口」,象徵住今次演出係由六個房間組成,六個創作人各自創造咗屬於自己嘅空間,去同觀眾分享佢哋嘅創作,人人自成一格,所以睇一個騷,其實都係睇緊六個騷,同時每時每刻觀眾都只可以睇到六份一個騷;喺長達3小時嘅演出中,隨住時間流動,以及觀眾嘅進進出出、人去人來,六位房間主人亦都會適時調整同回應,於是觀眾唔再係純粹置身於觀眾席嘅旁觀者,房客嘅一舉一動都會留痕,都會成為形塑當下空間嘅一種參與。 另一方面,睇到「品」字,讀者可能都會聯想到「品味」同「品嘗」等等同食有關嘅詞彙,而「食」亦正正係團隊創作嘅起源,由對「食」嘅聯想開始,六人各有不同嘅呈現同闡釋,並且更進一步地轉化,同時「食」又只係一個起點,事關佢同好多日常生活片段同細節都有關連,最直接嘅當然就係我哋身體狀況,以至生活節奏等等,於是觀眾喺當下品味緊嘅,唔只純粹只係一樣食物、一種味覺,仲可以進而擴闊去到生存、生活同生命。疫情之下,觀眾當然無得喺劇場進食(其實無論有無疫情都好,劇場本身一般都係不准進食嘅,唔似得戲院咁),但係據了解六位創作人都搵到各自唔同嘅方法,同觀眾用視覺、聽覺,以至嗅覺去品味人生,都令人有啲期待。 《品品》呢個節目下個星期五六日一就會喺牛棚藝術村上演,單係呢個場地又有大把故事可講:藝術村嘅前身係一個牲畜檢疫站同牛隻屠宰中心,本身同「食」都係大有關係,及後改建成為多個本地藝術家工作室,一幢幢紅磚平房建築背後都承載住唔同嘅創作點滴,頗有歷史同文化意義,由於想俾觀眾有個更佳嘅觀賞、留駐,以至走訪體驗,今次每場演出可以容納嘅觀眾人數都唔係太多,聽講啲飛已經賣咗七成以上,讀者呢排可能睇緊鄧不利多同蝙蝠俠,如果都想轉轉口味,睇下甚至走入一個都可能幾瘋狂嘅多元宇宙,自己就要盡快把握機會。
【余拜仁】:走入Netflix 學下人哋點樣成功
香港嘅防疫戰似乎終於見到曙光,全民嘅生活亦都有望慢慢復常(希望唔會變成另一傳聞),疫下生活中,唔少人都花咗頗多時間喺各大串流平台上面,大量優質節目陪伴住大家走過唔短嘅疫下時光,當中Netflix一定榜上有名,《怪奇物語》、《紙房子》、《后翼棄兵》、《魷魚遊戲》、《今際之國的闖關者》同埋《華燈初上》等等,隨隨便便都數到一大堆叫好叫座、風靡一時嘅影視作品;睇番少少歷史,Netflix係喺1997年8月底成立,年齡上比起「新香港」輕少少,成立之初似乎都不過係一間DVD出租初創企業,20多年嘅時間話短又唔短、話長都唔長, 當有啲嘢極速腐化腐敗腐爛到渣都無得剩嘅同時,Netflix就爭氣地成為咗全球最大嘅電視同電影製片商之一,佢嘅使用者數量更加超越晒美國所有有線電影頻道嘅總和,到底背後有咩成功之道呢? 除咗睇Netflix嘅影視作品之外,如果仲想了解多啲後面果班人點樣做到咁多好嘢出嚟,以至係好奇呢班其實係咩嘢人,同埋每日返工又喺度做啲咩等等,有一本書係必須介紹俾大家—《零規則》(No Rules Rules: Netflix and the Culture of Reinvention),唔知點解,華文世界嘅譯名係比較輕減嘅,某程度上英文原名又係比較一目了然;呢本著作依家被譽為管理學世界嘅新經典,除咗頭先列舉嘅問題,佢亦都深入地揭示咗好多Netflix內部嘅獨有文化,成為咗全球大小企業機構管理層嘅參考天書,所以喺華語閱讀圈入面,佢係有一句都幾具體嘅市場銷售Tagline:「首度完整直擊Netflix圈粉全球的關鍵祕密」。 成日都話,對人對事都好,唔好剩係掛住睇Content而忽略咗Context,所以真係去講本書入面啲內容有幾正之前,好值得了解下呢本書係點樣寫成:話說《零規則》嘅作者之一就係Netflix創辦人Reed Hastings,佢邀請咗嚟自歐洲工商管理學院(Institut Européen d'Administration des Affaires)嘅教授Erin Meyer合作,Erin親自前往世界各地嘅Netflix 辦公室辦事處、觀察唔同部門同員工嘅運作,再同佢哋做訪問,加上佢同Reed嘅對談,同埋自身嘅研究,養份極多,唔單只全部都係第一手資料同訊息(Primary materials),同時間涵蓋嘅深度同闊度都係非常充足,喺不停嘅情景同環境切換之中,甚至可以令讀者有種錯覺:我依家就置身喺Netflix之中,聽緊同事同老細分享我哋嘅成功之道。 最後,想同廣大讀者嚟個互動,講起Netflix管理學,Reed有一句不斷被重覆引用嘅金句,都係相當提綱挈領:「就算沒有服裝規定,也不會有人裸體上班」,你哋從中得到咗乜嘢啟示呢?
【肥饕】:入口一分鐘 炸薯條半日功
有留意飲食界新聞的你,必定聽過已故名廚Joël Robuchon的鼎鼎大名,這位摘星無數的世界級廚師,最受世人追捧的菜色,是一道香滑牛油薯蓉。不要輕看此菜,不少食客再三光顧Robuchon,也是為了一客薯蓉,而肥饕每次到中環Robuchon都必點此名物享用。 能夠將薯仔這簡單食材發揮得淋漓盡致的驚世廚師,世界上除了Robuchon,就不得不提另一米芝蓮三星名廚Heston Blumenthal的炸薯條。 一般快餐店炸薯條都分為兩個步驟,即先以低溫炸熟炸透薯條後,再以極高油溫「二炸」,快速扯走薯條外層水份,令其變金黃色並達至酥脆,但這做法有致命傷,因薯條內部的水份未抽走,不消一會便滲透至外層令薯條軟化。 而Heston自家獨創的炸薯條,外皮鬆脆之餘內部不死實,長期擺放保持無比酥脆。曾有人形容,其酥脆程度拍得上廣東燒味的「玻璃皮乳豬」。而Heston的脆炸秘訣,並非什麼驚為天人秘密,碰巧正是疫情下香港人擁有最多的東西-時間。 Heston先把薯仔切粗條後,水煮大約20至30分鐘,煮至薯條近乎「若散若裂」狀態即撈起。薯條的裂縫,意味增加薯仔跟油的接觸面,令油炸達至「風琴」效果,道理跟波浪型薯條較直條型更容易炸脆一樣。 花時間又手殘都懂的步驟來了。煮後的薯仔瀝水後,要放進雪櫃雪藏最少半小時,好讓薯條的大部分水份被抽走。然後以低油溫(約130度)淺炸,此時千萬不要心急,薯條慢慢炸約五分鐘,顏色微微轉深後便成,此時薯條表層已有一層薄薄脆皮,但說得上是完美薯條,Heston又怎會滿足於此。接下來進行第二次懶人步驟,再將薯條放進雪櫃抽乾一至兩小時,務求徹底去除薯條所有水氣。 最後一步,就是把油溫調高至約190度後進行二炸約三分鐘,當眼見薯條外皮變成誘人金黃色後即可撈起,灑上海鹽調味,一份鬆脆無比的完美薯條隨即誕生。只要你咬開薯條,感受到那清脆「咔嚓」聲帶來的快感,所花的時間及心機,都是值得。
【不散之筵席】:尋常百姓家的儲糧 – 掛麵
現今家庭中,居家抗疫儲備適量糧食時,米也許不是首選,簡單易處理的麵食比較實際。 我自小家中也會常備最簡單便宜的乾身麵條,用些少金華火腿絲或者用薑蔥輕爆炒過的肉碎,倒入冷水煮湯,放入烚好的麵條,加隻煎雞蛋、青菜、蔥花,也可以用前一晚餐剩下的餸,如雞翼、叉燒放入去「加餸」。煮這樣的麵充饑是我的日常,一大包才不到十元掛面比即食麵便宜,後來長大了發現,很多人不吃掛麵,其中一個原因是沒有附上的調味料,直接煮淡而無味,年少時甚至會因自己會煮這樣的麵條而自卑,因它的確沒有即食麵好吃,長大後才明白,正正因為這樣家家才有自己口味的掛麵,而我下廚的基礎也是這樣來的。 前些年我到了陝西北面一條村,早上約十時左右,一眼望去山上那「梯田」似的窰洞外,幾乎家家戶戶的空地都掛起了一縷縷金絲,到處飄著麵粉香氣,那正是製作掛麵的其中一環,「上架」把麵晾曬的程序。那時我才知道,原來陪伴我成長的掛麵,原始做法真的是如何掛出來的。 掛麵是這個鎮的傳統工藝,工序由半夜開始,讓小麥麵粉搓成的麵團發酵,拉成條狀「上筷」,即是把長長的粗麵條在兩隻固定的長竹筷上繞圈,就如織布般,要敏捷又小心地排好一行一行。然後透過拉開兩隻竹筷的距離來拉長麵條。 到早上沒有朝露,太陽正猛的時候,把麵拿到室外,把一邊的竹筷打橫把麵架起來,麵就會垂下,此時用手拉下另一邊竹筷,把麵拉長懸垂著晾曬,一絲絲天然淡黃色的麵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在微風中搖曳,有如一把小提琴斷了的弦線。我嘗試拉長麵條時小心翼翼,怕把它拉斷,但動作太慢會令麵粗幼不勻,於是在指導下用力拉,沒想到麵條如此有韌性,在乾旱的黃土地上晾曬一天,就成了筆直的乾麵條。切割好之後村民會用一張紅紙在中間綑起來為一扎出售。 而這個吳堡縣鎮生產的掛麵有個特色,就是製成後每條麵中間都是空心的,我本來只當是個傳說,但眼見的確發現由麵横切面看去,中間的確有個針孔般小的洞。這效果是如何得來?村民說他們也不知道,可能是水土特別做成,但附近的鎮也沒有這效果。即使對何謂水土毫不了解,村民對這不明原因的通心效果十分自信自豪。 這幼幼的掛麵配上羊肉湯,麵身幼滑之餘,因湯汁流入中空的麵條而特別入味。令我覺得難能可貴的是,我把這麵帶回香港兩三週後就發霉了﹗可惜之餘,此刻我也感受到,沒有防腐劑,正正是它的可貴之處。
【余拜仁】:黯淡無光的疫下香港
或者「疲勞」都已經唔足以去形容香港人嘅抗疫情緒,甚至係「麻木」或者「消殆」,因此當領導人表示「明白到大家嘅容忍力都已經到頂」,預告下月可能放寬唔同社交距離措施,雖然依家公共行政方面都呈現出一種「一日未發生,一日都未成真」嘅千變萬化局面,但係市面上都已經係一片歡騰,而當香港社會千辛萬苦先有機會迎來少少鬆綁,我哋嘅老朋友、老對手新加坡就已經宣布入境限制同口罩令將會雙雙解除,「邁向與病毒共存」,消息一出,立即致電星洲嘅老友恭喜下、Update下近況,傾傾下就發現,防疫政策嘅過嚴過緊,甚至朝令夕改,絕對唔只影響到大家夜晚無得出去行街睇戲食飯,更重要嘅係一個城市嘅光芒都會徐徐耗盡。 疫下生活,無論係本地朋友又好,抑或係海外朋友都好,不定期Zoom talk、Teams talk或者Meet talk都係一件樂事,剛剛就同咗香港同埋新加坡一啲表演藝術製作人圍下爐、解下悶,交流下兩地同業喺疫境下嘅工作同部署,本地行家就當然係叫苦連天,正如業界代議士都公開質問政府領導「點解髮型屋可以開?其他根本都無爆發疫情過嘅劇院劇場音樂廳又唔可以開?」(利申:我哋其實對髮型屋係毫無敵意,都舉腳贊成佢哋要開嘅),其實呢個問題埋藏咗喺成個業界嘅心底大大話話都已經一年半載,當然都係懸而未決啦,業界朋友其實都認咗命,反而星洲同業果邊嘅工作氣氛就好好多,目前為著今年嘅大小演出密鑼緊鼓籌備當中。 那邊廂香港嘅文化藝術行業接近完全停擺,唔知各位讀者知唔知道,貴為本港文藝旗艦活動嘅香港藝術節其實呢排都係發生緊,聽晚已經去到閉幕演出,係由上海歌劇院製作嘅音樂會版歌劇《鄉村騎士》同《丑角》,喺未來一個月仲會做埋全球網上點播,不過畢竟要將現場演出轉到螢幕觀賞,對唔少觀眾嚟講,吸引力都難免大打折扣;那邊廂新加坡嘅情況就已經接近一切復常,除咗本地創作之外,唔少世界級嘅藝術家都正準備喺新加坡嘅巡迴演出,據了解,近年風靡全球嘅希臘劇場大師Dimitris Papaioannou都會喺8月去到當地搬演作品,仲記得大師早年嚟香港同去台灣嘅時候,風頭都係一時無兩,節目都係一票難求,難怪當聽到呢個最新消息時,在席圍爐嘅業界朋友都即時笑言「8月新加坡見!」 外地團嚟唔到香港,觀眾少咗欣賞世界級作品嘅機會,業界又無咗同各地同業交流嘅場合,但係損失其實遠遠唔只係咁,人哋入唔到嚟嘅同時,我哋要出去都同樣好難,話說今年係回歸25周年,聽聞唔少藝團都獲得頗多資源,準備咗去到世界各地演出同交流,引用官方近年好鍾意嘅說法,就係「展示一下香港嘅文化軟實力」,可惜因為香港出入境嘅防疫安排實在太嚴,一出一入事後需要隔離時間好長,嚴重影響咗團隊上下前前後後嘅工作日程,計唔掂數之下所以最終都無辦法成行,幸好嘅係,出入境隔離安排嚟緊都會稍為放寬,唯有希望喺世界已經忘記香港之前,我哋嘅孤島鎖國式防疫措施真係會有機會告一段落,讓社會真係可以全面重回正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