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余拜仁】:戰時香港下的一點暖
喺剛過去呢個凍到痴線嘅星期,成個世界都好似真係痴咗線咁:遠在國際,有強國聲稱為咗維持「自古以嚟」嘅領土完整,以大壓細,發兵攻打鄰國;近在眼前,我城繼續堅持採取同國際朋友背道而馳嘅抗疫方向,基本上「打針才是皇道」,否則堂食醫肚完全唔得、落街買嘢愈嚟愈難,甚至一度以為就連路經商場返工返屋企都唔畀,至於已經閂晒門嘅Gym、戲院、劇場同髮型屋等等,更加唔駛諗住(短期內)有得重開(最新講法係至少去到四月中都係維持依家咁嘅安排);有時留意下唔同圈子同社群傾開相關施政嘅時候,大家都係搖頭重嘆,之但係,喺電視或者網絡上嘅新聞都可以見到,別國人民面對住嘅係連天炮火,掙扎緊嘅係生死相搏,相比之下,雖然我哋呢邊嘅施政失誤都會令人痛心疾首,但又真係唔可以輕率地同國際社會嘅「打仗」禍患相提並論。
今個星期除咗有防疫新規例實施之外,我城另一個引起大家高度關注嘅課題就係「政府派幾多錢?」話說新一份財政預算案周中出台,喺政府抗疫不力、社會民不聊生嘅背景下,大家都期望當局可以大力紓解民困,今次財爺都算不負眾望,決定加碼再推消費券,金額達到一萬蚊,基本上呢手牌都係贏得唔錯嘅民望,事關唔少人都一直覺得稅就年年交係咁交,與其都唔知啲花咗喺邊,不如市民人人有份派咗佢實際;而喺消費券以外,如果仔細啲去睇,今次政府其實都真係算有所作用,除咗近乎年年一樣咁向唔同現有基金同撥款計劃加碼注資,用舊瓶裝下新酒,喺唔同政策範疇之下都有全新舉措。
好似一石激起千重浪嘅「禁追租令」,原意就係想減輕租戶喺一段指定時間內嘅租務負擔,業主們先請你哋耐心啲,與人為善一陣,同租戶們一齊共度時艱,雖則當局似乎未有考慮太多業主其實都唔一定係大商家,好多人原本都係靠份微薄租金過活,你唔畀佢追租時,其實佢自己都會成為苦主,呢啲問題就要等後知後覺嘅官員們再搵方法拆解;類似嘅政策新猷仲有唔少,身為文化藝術界嘅一員,Budget公佈當日就同一眾同行坐定定線上等,睇下當局有咩妙計奇招支持下完全冰封嘅行業,結果都好好彩地聽到一個新點子—香港演藝博覽會。
當局計劃撥款四千二百萬喺未來兩年內舉辦第一屆香港演藝博覽會,根據官方嘅解釋,活動係專為表演藝術界而設立嘅「大型藝術市集」,提供包括展覽推介、座談、專題討論、表演同交易等唔同活動,展示香港本地、中國內地,同埋世界各外地頂尖表演藝術家同團體嘅作品,目的係幫助中港兩地傑出嘅表演藝術走向國際,同時又促進佢哋同外地優秀同業嘅交流云云;其實類似嘅活動喺國際上都非常盛行,精神層面上就係向外界展示一個地方嘅文化實力,睇下有咩獨特嘅創作同表達,實際層面就係畀行家們做下Networking同生意交易,活動本質無咩問題,關鍵之處反而係具體操作,重中之重包括:邊個創作人同藝術團體先至代表到「香港演藝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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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遊馬泰星和演員陳小燕在金鐘上車,經過會展、紅磡、旺角東⋯⋯卻無法抵達心中目的地;定神一看,車外飄揚著的是俄羅斯國旗!同行人甚至包括十九世紀俄羅斯文學巨匠契訶夫?一個個俄羅斯人陸續上車、一幕幕荒誕情境接連上演,由世代矛盾、男女情愛,到主僕角力、政教紛擾,包羅萬象;同是天涯二人行,從香港到俄羅斯,這趟超現實旅程到底如何收科? 香港話劇團最新創作《從金鐘到莫斯科》就是由這一架奇幻列車開始,劇團藝術總監潘惠森(潘Sir)親自擔任編劇及戲劇構作,從大文豪契訶夫的短篇小說中抽取養份,結合自己對此時此處的洞察和批判,寫成這齣「香港與俄羅斯」、「廿一世紀與十九世紀」、「戲劇與小說」、「喧鬧與靜默」、「劇場主義與現實主義」等等並置對讀的新作,既嚴肅,又瘋狂,極不簡單。 契訶夫棄醫從文,縱不懸壺,其濟世之心卻從未止息,改行執筆,他份外注重描寫俄國人民的日常生活,一邊嘲笑醜惡、一邊同情貧苦,筆觸尖銳同時不失幽默:《凡尼亞舅舅》描寫人對生命虛度的無力和掙扎、《櫻桃園》刻劃人在社會變遷中的得失和離留⋯⋯話劇團過去曾先後搬演這些經典劇本,讓香港觀眾感受到契氏文學的永恆生命力。 除了有契氏文學擔當地基,潘Sir亦在《從金鐘到莫斯科》中灌注了他自己對天地、對眾生的洞見,猶如樑柱支撐;須知道潘Sir素以觀察力深刻、創作力驚人見稱,尤其擅於為不同時空、人事,以至文本穿針引線,另闢閱讀觀賞蹊徑,例如話劇團不久前剛搬演的《親愛的.柳如是》,他便從明朝浩瀚歷史中萃取精華,聚焦於「秦准八艷」之首、著名歌妓柳如是身上,帶領觀眾望向大時代、看見小人物,充滿野心。 今次兩位大師展開一場跨時空、跨地域的對話,觀眾不但看得見十九世紀俄羅斯人的生活狀況,而且感受到廿一世紀香港人的生命脈搏,同時兩者又或明或暗緊扣著、呼應著,妙不可言;例如第二場的《審判》,父親因懷疑兒子偷錢而大興問罪之師,驚動了包括村長、神職人員,以及軍方人物,眾人爭相介入,有人強調「按本子辦事」、有人相信「浪子可回頭」、有人堅持「亂世用重典」,莫衷一是,及後發現失竊純屬誤會,本以為風波終告平息,誰知清白兒子仍遭責罰,皆因他直斥一眾長輩既無分辨是非能力,又要自恃權位妄議他人言行。 又如第四場的《託萊多的罪人》,一男一女正為「誰是女妖?」爭持不下,男子一口咬定女子就是女妖,誓要將她送往法院,女子質疑男子:「我話你係女妖!得唔得?」對方大聲疾呼:「我係男人!」女子反唇相譏:「點證明?」最終對話並無依循「真理愈辯愈明」方向發展,相反男子更大力動員同路人一同捉妖:「係男人都行出來!」最終合力將女子送上火刑刑場,一場獵巫鬧劇終於落幕。 好劇本難得一見,有緣落到好導演手上的話,更是彌足珍貴。話劇團今次邀請到資深劇場導演李鎮洲(C.C.)執導,這位五屆香港舞台劇獎最佳導演得主的技法豐富而純熟,為是次製作選定了首重想像力的風格:借助簡約舞台佈景和道具設計,加上精準肢體動作和場面調動,呈現包括「香港」和「俄羅斯」等多個不同場域,因此觀眾毋須依賴國旗國徽等顯性工具才能知道角色身在何方;與其追求像真,花上極大心神、耗費極多資源搭建實景,不如採取靈巧手法刺激觀眾想像,畢竟舞台上見得愈少,心目中隨時想到更多。 《從金鐘到莫斯科》存在很多感覺似遠又近、既荒謬又真實的故事情節:香港線方面,兩位小人物努力適應疫後生活,卻似乎有種「回不去了」的感慨;俄羅斯線方面,不少俄國人物都將「去莫斯科!」掛在嘴邊,相信成功去到莫斯科的話,一切都會好起來;看過契訶夫戲劇作品的人或者都會知道,「去莫斯科」實屬其創作中相當重要的精神象徵,例如《三姊妹》中的小妹就經常呼喚:「去莫斯科!去莫斯科!」不管最終能否成行,這個地方彷彿都能給予人一種希望、一股力量。「從金鐘到莫斯科」未必是個一看就懂的劇名,然而了解相關脈絡之後,似乎又能讀出更深長的意味;也許長路漫漫、也許困難重重,你又知否自己身在何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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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美麗舊年華】 9位攝影師《香港街頭》聯展 記錄五零年代至現在的人事物 思念香港美好年代
你記得嗎,香港是一個以樸實小漁村起家的國際城市,獅子山精神繼承了一代又一代,美好年代的遺物日漸消失,霓虹燈、招牌、充滿集體回憶的地標建築,大部分也遺留在歷史回憶,等待被時間洪流沖走飄遠。在看IG的我們大多都不是生於逾半世紀前的五零年代,不如一起乘坐時光機回到過去,咔嚓一聲就出發! 文:Hoiyan|攝:Jack Chu 小漁村時代 從前香港是一個小漁村,就如教科書上寫的三面環海、水深海闊,事實上從前元朗還有種植稻米,在小欖路段還有一個建於1975年的海水化淡廠,雖然現在已被廢棄,但當年曾經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海水化淡廠。正正是人們不計勞苦的打拼精力,加上豐富的天然資源,才能讓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向國際,成就日後的成就。 從攝影師Robin Moyer的作品中,便可以看到七零年代中後期至八零年的香港,感覺就像是聽着嫲嫲或爺爺說着他們年輕的故事,當年的他們還是充滿生機和活力,也曾青春的奮鬥活着。 五光十色的霓虹街道 在這片地土,其中一個美談風景便是五光大色的夜景,九零年代的油麻地、彌敦道、夜總會,只要一抬頭便能看見各個充滿特色的招牌,整條街道猶如遊樂園的燈光匯演,好不吸引。自去年起,至今政府安排拆卸或維修的招牌超過1,700個,深水埗的「南昌押」外的「蝠鼠吊金錢」、「梁添刀廠鋼刀招牌」,城市逐漸褪去舊日的影子,她的靈魂是否仍依舊不變? 攝影師Keith Macgregor在八零年代中拍下過去繁華的香港,若想重溫舊夢,只能賭物思人。而攝影師Michael Kistler再20餘年後再次記錄下現在的香港,其中一張「祥勝押」霓虹招牌倒影在的士車頂,獨特的攝影技巧彷如寓意招牌的倒下。 疫情的距離 籠罩在疫情之下的生活足足三年,口罩、消毒洗手淚、檢測棒、PCR、RAT等等,都是我們的日常,相信每一個單字都能勾起你的一段小故事。攝影師Jason Au攝於2020年的《Social Distancing》巧妙捕捉到光影下的人,精準的說出這段時期人們之間的距離。 過去與現在 時光飛逝,就像多啦A夢的時光機,穿梭千年不過一眼,看這些照片已讓我們穿越橫跨了70多年,舊香港的一切會讓你感到陌生還是熟悉?攝影師何藩的兩幅作品《Old Street Kaleidoscope》和《Dreamscape》以重曝技巧,把1955年和1962年與2011年及2010年的香港拼砌,這片土地的吸引之處想必正是每個人用汗水築成的故事。 正如Romain Jacquet-Lagrèze的《Hong Kong Bound》,作品用多個不同材質、不同地方、不同字體的「香」與「港」拼砌,像是這個地方正是有不同的香港人的努力,才讓我們的家變得這麼可愛。 攝影師: Fan Ho | Greg Girard | Keith Macgregor | Robin Moyer | Walter Koditek KC Kwan | Romain Jacquet-Lagrèze | Michael Kistler | Jason Au 《香港街頭》聯展 日期:即日至4月16日 時間:星期二至日早上11時至傍晚6時;星期一及公眾假期休息 地點:Blue Lotus Gallery(香港上環磅巷28號地下)
【與AI的距離】拒絕後製 探索建築空間幾何 在城市尋找靈魂的意大利籍攝影師:藝術是了解真相的途徑
生活在香港這個五光十色的都市,你我的眼睛都看慣千變萬化的事物。彈指之間,透過AI、midjourney,甚麼畫面都能「造」出來。但,倘若我們回歸基本,影像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即被凝住,不作改動,你又會否不適應?居港19年,意大利出生的藝術攝影師Roberto Davolio堅持只用實體濾鏡,拍攝後不用Photoshop,攝下一幀幀疑幻似真的相片,「Boundary between what is real and not real is so close, we cannot tell the difference anymore(真假的界線很近很模糊,我們根本不能再分辨真偽)」。真真假假,你又懂得分辨真實與虛幻嗎? 文:Heidi Wong @heidi.is.strong | 圖: @roberto_davolio、Heidi Wong Roberto已經從事建築行業超過20年,他的創作靈感亦與他的建築學背景有關,希望利用攝影探索「心靈」與「空間」的共生關係,並挑戰大家對周遭建築物的觀察視野互動。在Roberto眼中,攝影是一種藝術,而藝術於他而言,是了解真相的途徑,「the closer you are, physically and emotionally, the better chance to experience and understand reality. (你與那環境越接近,不論是物理上還是情感上,你就有更大機會體驗及理解現實)」。 真實濾鏡 造就色彩變幻 正因為Roberto的作品於肉眼能見的真實景色差距甚大,曾有人質疑他並非沒有經過Photoshop「執相」。Roberto強調自己一按下快門按鈕後,所有相片都不會再後製,又形容攝影時候放置濾鏡是一個「intellectual
OASIS|余拜仁:你起咗筷未?
當通關安排都大致完全打通,香港社會都可以話係真正復常,於是乎近日走到街上,大家都可能開始覺得人頭湧湧,有啲返到以前旺區經常出現人車爭路嘅盛況,同時戲院又好、劇場又好,紅館更加係唔駛講,基本上唔同嘅演出都係場場爆滿,演出長做長有,其中近日最爆紅,買飛買到最多怨氣嘅可能就係「神神聯手」嘅《愛我別走》,雖然票務系統今次係相對暢順,唔駛由朝到晚「321」倒數,或者全日手動F5,但係當你見到自己個籌係排到十幾萬、廿幾萬,甚至六十幾萬,其實都係同樣萬念俱灰,繼續嘆句「睇場騷姐」。 《愛我別走》之爆,絕對不難理解,就算咩都唔計,單係一個「子華神」已經夠晒號召力,適逢佢本尊呢排都係紅運當頭,繼《飯戲攻心》後,另一擔大旗之作《毒舌大狀》繼續大破紀錄,就算明明係沉重而認真嘅正片片種,放喺農曆新年合家歡檔期一樣遇神殺神、再闖高峰;就算坊間偶有評論指電影「只係爽片一套」,以至部分法庭情節「離地」,結局放諸香港現今社會實況,更加似係睇緊「科幻片」,一樣無礙票房屢創新高嘅凌厲走勢,於是,部分觀眾睇完林涼水都仲未夠喉,想走入劇場睇埋黃子華去做一個同Time Traveler有關嘅舞台劇,都係情理之中、自然不過。 同時,香港劇場其實都好多元同繽紛,除咗《愛我別走》之外,仲有好多其他有趣表演節目可以選擇,《各位起筷》就係其中之一;不過,有言在先,嚟緊你睇到嘅並唔係一篇推銷Sell飛廣告文,事關截至開筆呢刻,一連16場演出嘅門票已經全部售罄,就算依家你想立即「補飛」購票入場基本都係無咩可能,不過睇完篇文至少你有機會認識多啲本地創作人同佢哋嘅作品,下次可能無咁後知後覺。 言歸正傳,《各位起筷》係由四位香港演藝學院紅褲子出身嘅演員聯手製作:麥沛東(麥東)、巢嘉倫(阿巢)、陳嘉威(Donald)同梁嘉進(Eric);喺普羅觀眾眼中,麥東應該係最為人熟悉嘅,早少少時間上演嘅《媽媽的神奇小子》,佢係入面其中一位神奇隊友;呢一排叫好叫座嘅《正義迴廊》之中,佢係叫人「屈我啦,屈我啦!」嘅唐文奇,其他三位同麥東份屬同屆同學,功底紮實不在話下,同時四人早喺學校已經非常投緣,畢業多年之後始終堅持一齊搞一台戲,台上台下嘅默契都應該唔駛擔心。 功底扎實同有晒默契係一回事,作品好唔好睇又係另一回事,仲要睇番好多因素:「受惠於」疫情,佢哋有長達兩年時間去認真籌備今次製作,單係劇本都寫咗兩個截然不同嘅版本,呼應番時代嘅變遷,其中執筆嘅鄭國偉係非常資深嘅編劇,作品早已獲得不同殊榮,其中《最後晚餐》就以黑色幽默手法寫出低下階層喺生活中嘅掙扎,精準有力;至於執行導演一職就由新銳盧宜敬擔任,雖然佢前年先啱啱喺香港演藝學院畢業,但係已經憑住畢業作品《金龍》獲得校內傑出導演獎,並且同時獲香港舞台劇獎最佳導演(喜劇/鬧劇)同香港小劇場獎最佳導演嘅提名,令人眼前一亮,值得持續留意。 單喺牌面上睇,已經完全理解就算沒有鋪天蓋地宣傳,《各位起筷》仍然可以收穫一票難求嘅佳績,所以睇緊篇文嘅你,今次走寶都唔緊要,下次帶眼識貨就好。
OASIS|余拜仁:神神聯手 《愛我別走》
防疫措施(接近)紛紛放寬,出入境安排(接近)全面打通,由個別市民到整個城市,一下子都活潑起嚟,講起活力,其中有兩個界別係絕對不能不提,電影同戲劇:一系列老中青導演接力推出叫好叫座作品,包括《正義迴廊》、《窄路微塵》同《十九歲的我》等等,令到戲院除咗荷里活大片同救世英雄電影之後,仲有更多多元選擇;劇場方面亦都一樣,一連串話劇都錄得滿堂紅嘅佳績,例如《最後禮物》、《我們最快樂》同《短暫的婚姻》,值得留意嘅係就連一啲平日唔太活躍於劇場嘅朋友,佢哋都會出力撲飛,非常熱鬧。 細心嘅觀眾或者都留意到,上述三套作品都係出自同一位劇作家莊梅岩嘅手筆,難怪最近有業界朋友笑言:「好似靠佢一個人撐起半個劇界咁」,三個作品各具特色,其中上個禮拜先啱啱圓滿落幕嘅《短暫的婚姻》,描繪嘅就係一段又一段由信任、脆弱同罪惡感交纏而成嘅親密關係,當中唔少人物性格嘅刻劃、故事情節嘅建立,以至係對白台詞嘅書寫,同台下觀眾嘅當下生活,都有或多或少嘅共鳴感通,難怪作品自一開始嘅劇本出版,後來發展成電視短劇,到2019年首次登上大舞台,每一個模樣都獲得外界相當不錯嘅回響,直至三年幾之後今次嘅重演,一連xx場都係一票難求,十分誇張。 不過,更加誇張嘅搶飛血戰可能都仲未發生,事關「撐起半邊天」嘅莊梅岩即將會有全新作品面世,更加更加誇張嘅係今次節目網羅咗兩大神級人馬擔綱演出,二人先後同莊梅岩合作結緣,分別係早前喺《最後禮物》飾演吊兒郎當大佬嘅「子華神」黃子華同啱啱喺《短暫的婚姻》扮演不忠渣男律師嘅「林狗」林海峰,當「子華神」遇上「林狗」,就算劇情大綱未有,甚至連劇名都未見,早前單係一張只有兩個男人背影嘅宣傳照片見街,已經觸動咗萬千劇迷嘅神經,紛紛開始求票,或者提早放負:「呢個陣容咪駛旨意會買到飛。」 個人口味嚟講,我都未必完全享受兩位男神嘅每一次「演出」,畢竟二人個人特色超級強勁,要喺本色演繹之下再搵其他看點,有時都唔係咁易。於是乎,不論係血腥三級片《正義迴廊》嘅重犯辯護大律師,抑或係愛情悲劇《短暫的婚姻》嘅名利雙收事務律師,林狗本人嘅聰慧靈巧總係處處可見;同樣地,《飯戲攻心》同《最後禮物》中嘅兩個大佬,一個顧家有愛、一個帶恨離家,角色設定截然不同,落到子華神手上,好一些過去喺其他演出存在過嘅質感,又好似總係隱隱地滲咗喺骨髓入面,當然,鍾意嘅就會好鍾意。 然而,不論口味係點,呢兩個人喺舞台上嘅魅力相信都係無庸置疑,難怪就算到目前為止所有宣傳仍然無講過套劇係講乜做乜,觀眾們都已經愁緊點樣撲飛;由此看來,今次嘅劇名應該都改得相當準確,觀眾有時都係非常盲目:《愛我別走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