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余拜仁】:不是「偶像」的偶像 —— 有條女叫Serrini
本港演藝圈近日熱鬧非常,電視台方面:「193」火拼「153」的口水大戰固然花生度十足,搶盡眼球,據知戰事一方的社交媒體,追蹤人數一下子以萬計急升起來,殊不簡單;另外流行樂壇都同樣精彩,一個又一個接力登場的演唱會牽動著萬千歌迷的心神,男子代表首推「港產男團」Mirror,女子代表則不得不數「陀地歌姬」Serrini,她剛剛在上周末於麥花臣場館完成一連三場「I’M FINE, THX.」演唱會,一票難求是基本,就連價值$28,000一套兩張的天價「總理及總理夫人二人套票」都能夠火速售罄,叫座力實在高得驚人,不少人(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一群)都好奇Serrini到底是何方神聖?
單看香港市場,上年紀的人是注定無機會認識Serrini的,其中一個主因是她一直沒有派歌到大台,因此長壽音樂節目《勁歌金曲》從來不曾見過她的蹤影,但是這又是否代表Serrini不夠人氣呢?卻不一定,只是她選擇放棄這個發展平台,或者更準確的說法,可能是她天生就不屬於大台的,看看其名作之一《同一種米養百樣人為什麼養出你這個賤人》就可知一二,顧名思義,歌曲聚焦探討賤人之養成,親自填詞的Serrini更加呼籲一眾人渣「獻夠世便歸家快點瞓,你坺牛屎不配有鮮花作陪襯」,試問這類作品會有機會獲得大台的金榜題名嗎?
根據維基百科的形容,Serrini的歌詞是「無聊怪誕、甚有趣味」;「無聊」或者是過度貶損、「怪誕」也許是相對於主流的不一樣、「趣味」則是肯定的:她不少的歌曲都是取材自日常生活,一時將自己比喻為「響鈴」,去記述一段少女心事,一時又以「想飲波霸珍珠奶茶,但店員話佢知無珍珠」為題寫成一首歌,脫離了流行曲的慣常題材,在「痛住地愛」、「又愛又痛」等苦情歌的主流以外提供了多一種可能性。Serrini高度參與作品填詞,身為香港大學主攻文學及文化研究的哲學博士,她往往展示出對生活的深刻觀察,以及對文字的細膩掌握,以她的首本名曲《油尖旺金毛玲》為例,「油尖旺金毛玲看盡世間事,靠facebook抒發感情才是意義,句式過份文藝最委曲的暗示,那些文青本身也很中意」單單幾句,已經勾畫出當時年輕人在社交媒體上的動態,嗒落有味。
Serrini就是如此的一個人物,她不會去販賣很傻很天真的少女形象,與傳統定義上的「偶像」相距十萬八千里;當以往不少「偶像」都是透過「保持距離」營造神秘感,以維繫與支持者之間的關係,相反Serrini就是一個和你距離極近,好親密、好親切的人,並能夠在你和她共同感知的生活中提煉出精華,為你創作、替你抒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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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覺醒之旅】重拾唱跳 安俊豪 —— 一場迷失與不服輸的戰鬥
歌唱比賽出身的安俊豪,當年以跳唱為自己比賽主要項目。不過,從2016年出道至今,他卻竟然沒出過跳唱歌曲。直到去年首場演唱會過後,突然一股迷失感湧至,「我是為了甚麼?」,他問自己。 安俊豪想起了自己小時候,看著偶像郭富城在演唱會上與dancer跳舞,那個節拍、動感深深撼動了他的心,「既然我的初衷是跳唱,為甚麼我不做這件事?」不過,唱跳這回事,是否就是「唱歌」加「跳舞」這般簡單?人生活到3字頭,他決定再追夢一次,而且這次要像浴火鳳凰一般ON FIRE。 文:Heidi Wong @heidi.is.strong| 圖:Mak @iunyi_ 安俊豪從小就很迷郭富城,喜歡他的台風,喜歡一群人跳舞,很「型格」的感覺:「我可以唱K,點3版郭富城,全部我都識唱」。 很難想像安俊豪小時候是一個大胖子,但原來他體重高達230多磅。當時他用盡個各種方法減肥,但很多運動他都不喜歡。他笑說:「不過,接觸了音樂、跳舞後,我開始用跳舞減肥。跳舞對我的影響挺大的」。18、19歲時,他參加歌唱比賽,當時他單純心想,100個選手,98個都是唱慢歌的,評判心態理應想要挑選一些唱快歌的選手到決賽?「我就捉緊這個心態,開始接觸跳唱」。 跳舞對安俊豪而言是甚麼?他不加思索,立刻講出三個原因:「第一,跳舞可以讓你放下生活所有壓力,因為你上跳舞堂,一不專注就會甩掉所有steps;第二,跳舞很少自己一個,是我少有的社交活動;第三,我很喜歡跳舞帶給我的爽快感覺,我跳舞會不斷爆汗,爆汗後再沖涼,成件事好爽」。 //當小角色 解開壓抑// 「入唱片公司時,自己慢慢嘗試,一開始出道想告訴大家我會作曲、我懂樂器、我懂唱歌,慢慢才告訴大家我會跳舞,告訴大家安俊豪可以在甚麼面向發展,但時機上好似有點不對」,安俊豪說。 安俊豪出道至今6年多,一直營營役役,出過歌、唱片,去年年底又開了第一場show,但總是覺得仍是欠缺了一些甚麼?完show後,他花了個多月時間去了兩個旅行,一個是和媽媽去休息放空,另一個是和一起讀演藝課程的朋友們散心,「大家都各散東西,有些已經移民了。整個旅程都在談心,聽聽他們對我未來感覺如何,給我一些意見」。 事實上,安俊豪為了繼續做歌手,付出的代價不少。2018年,安俊豪的父親離世,他背起了照顧家庭的責任,一日打4份兼職,早上揸車、中午送外賣送酒、深夜又揸車,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年。旁人聽起來感覺挺辛酸,他卻甘之如飴,「因為我家人一開始不需要我負擔太多,我才有機會接觸這個行業,我除了歌手的身分,還有兒子身分。我都很欣賞自己,那兩三年我捱得過、走得過」。 安俊豪形容自己是個缺乏自信的人,「在演藝行業,很被動,很沒安全感,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做了甚麼就會得到甚麼、成為甚麼⋯⋯可能touch wood十年多後,都是和現在一樣,也可能明天就有改變,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。很深刻是,有一個朋友說,全班同學,現在還有幾多個仍在做這一行(演藝)?說,還在做的已經贏了」。在旅程期間,他把所有在香港不能放的負都放出來,負能量猶如經過濾水器一樣,萃取出來的水恰似純淨的甘露,讓他找到了方向。 「既然初衷是跳唱,為甚麼不做這件事?我和老闆說,他們二話不說講,做啦,唔好諗」。 //人熬不死可再生// 憑著一股衝動,安俊豪提出了想嘗試跳唱,公司上下鼎力支持,不過,他的恐懼隨即來襲。 「第一是,現在唱跳歌手很年輕,十多二十歲,現在我這個年紀,會否有少少老?第二是,我這麼久沒接觸這件事,對上一次就是演唱會跳8分鐘medley,突然做一首跳唱,我處理到嗎?最後就是,其實做跳唱成本很高,我要有信心回報給公司。所以我有很多struggle」。 新歌《ON FIRE》,形容的就是安俊豪這段「拾回、改變、重生」的過程——重拾跳唱、改變自己力求進步、給予大家新形象。不過,一路上困難也真的不少:「一開始跳兩三次,腦跟到,step跟不到,很大打擊;今次第一次唱trap beat,拍子很快,整件事好似全都甩了」。 這次安俊豪新歌的編舞是Rock Sir,安俊豪說自己一直以為跳唱就是做好跳舞加唱歌就好,但原來不是,「你要控制微表情,否則太用力樣子會太猙獰;有時候唱歌又要留力,揸咪與否都有分別」。Rock Sir對他說,假如你表演的時候要思考,你就是未ready,所以他洗澡、去廁所、起床、搭車,都在腦海中不斷不斷跳,「刷牙也要練習表情,整件事要融合在你的生活」。 或許這就是《ON FIRE》的意義:迷失時候,不要顧慮太多;遇到挫折時候,不要認命。只要相信自己,我們總會找到一條路,成為閃閃發亮的自己。 Styling:@calvin.wtf Waredobe:@ourlegacy @yproject_official Make Up : @wingkee.wingkee
【聽廣東歌長大】 吳林峰從聽收音樂抄歌詞、街頭表演到歌手 「這座城市很多情感,值得記載在心中寫在歌裏。」
你是聽廣東歌長大的嗎?很多80、90後的重要人生階段也有一首非它莫屬的主題曲,畢業時一定與好友們唱着《Forever Friends》、與初戀感到彼此是《天下無雙》的一對、為未來感到迷茫時則要來一首《我的快樂時代》,記得那些已塵封的稚嫩過去嗎?90後歌手吳林峰也是被廣東歌餵養長大,聽到陳奕迅充滿撫慰的嗓音,便以成為能唱出故事的歌手為目標、又因為感到有趣而在初中的校內歌唱比賽唱了林峯的《如果時間來到》,後來他走到街頭Busking並開始寫歌,街頭表演了六年快要放棄之際,又誤打誤撞成為2019年的樂壇新人。 從守在收音機旁默寫歌詞的小樂迷,吳林峰憑住一點堅持一點愛面子的心態成為台上的歌手。可能你沒有聽過他唱的歌,也未必聽過他寫的曲,但不論觀眾有多少人,他都篤信做每首歌也有責任:「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,可能3、4個也唔緊要,但要對得住自己嘅作品。」 文:Hoiyan|攝:Mak 守在收音機旁抄歌詞的男孩 小學時,吳林峰剛與父母來到香港,三人住在空間狹小的小房間裏。在同齡小朋友放學後看着電視兒童節目「放學ICU」時,吳林峰則是伏在收音機旁,一知半解地開始接觸流行曲的花花世界。不過,那時候他沒有MD機,聽到喜歡的歌如何「重播」?「我會抄歌詞,記得信和樓下有好多唱片舖,聽完歌會去嗰度唱畀姐姐聽,問佢哋歌名。」吳林峰笑道,因為小時候的自己性格比較「摺」,又不太喜歡與別人溝通,當時讓他珍視為娛樂的音樂,意外地變成一顆種子,不斷被音符、旋律和歌詞灌溉,開始長出嫩綠的芽。 升讀中學後,吳林峰的媽媽從社區中心搬回來一台二手電腦,他說:「搵歌就方便咗啲。」除了電台DJ的播放清單外,吳林峰也開始主動出擊,在SoundCloud或Foxy中尋寶,他舉例:「喺茄子蛋仲未紅嘅時候,我已經聽過佢哋啲歌。」聽到了喜歡的歌,買回來CD後會細聽每一首歌,翻看歌詞本中甚少人留意的幕後製作名單,他解釋:「心入面有個底,如果有呢啲人出現,首歌一定會好聽。」性格方面,他也從小毒男變成擁有自己朋友圈子的大男生,先後因為被說聲音像許廷鏗而在比賽唱了《螞蟻》,又在朋友起哄下以林峯的《如果時間來到》參賽。 然而,這小小的舞台如何能困住年少的熱血和夢呢?在中四的下學期,吳林峰便走上街頭,開始其長達6年的Busking之路。 不想後悔?現在就去追夢吧! 在人生哪一個時刻,我們開始將轟轟烈烈的夢想拋諸腦後,從初生之犢變成營營役役遵守遊戲規則的齒輪?這是日本樂隊Mr. Children的一首歌曲《くるみ》(Kurumi)所說的故事,讓當時已開始以玩票性質創作歌曲的吳林峰深受觸動,為了不讓自己老了才後悔沒追夢,他開始認真的用一粒又一粒的小豆豉譜寫出自己的心情。 從那時候開始,成為一個唱作歌手是吳林峰的目標,而他希望用歌去記錄生活中有情感和溫度的事。對於他的創作或風格,盧廣仲和陳奕迅影響最深,他說:「盧廣仲啲歌好似冇咩意思,好無厘頭,但其實係一本日記寫低佢人生每天發生嘅事。」前者讓他發現原來創作可以很自由;後者的嗓音讓他感覺到很被了解,每一個時刻也總有一首適合你的陳奕迅,他語氣堅定說:「我好確定自己要唱得似佢,唔想係唱歌,我想講歌。」 不過,把鏡頭拉闊一點,看看當時整個香港樂壇的大環境,充斥着開心情歌、失戀K歌,甚至有人說樂壇已死,不少樂迷也轉會到日韓台的音樂世界。「香港每個人都趕住返工,聽歌都變成咗一個尋覓安全感嘅方法。」吳林峰嘗試以「上帝視角」回看當初,有些人會覺得唱片公司複製成功例子打造新人,倒模的歌手形象、相似的歌調,全都一式一樣,但他仍認為那時候的廣東歌有很多優點:「廣東歌嘅曲是特別melodic(有旋律),其中一個原因係廣東話有9個音。」而且,早期不少廣東歌是翻唱旋律多樣化的日文歌,又或者簡單悅耳的英文歌,集百家大成,最可惜的是,市場沒有足夠勇氣走出舒適圈。 香港製造的一浸「除」 當初因為追夢走到街頭演唱,卻因為多年沉寂尋不到伯樂而感到沒有未來,於是想做一隻屬於自己的歌圓夢,他笑說自己是愛面子的獅子座:「同時都想搵一個型啲嘅方法退場。」當時的他心想,完成這首歌後,從此不再異想天地把音樂當作工作,只看成興趣或許也很好。有了這一個目標,吳林峰的生活便是Busking、寫歌、工作不斷循環,把人情卡「碌爆」找朋友幫忙錄歌製作,更曾試過因沒有錢而被迫中斷錄音,他說:「唔夠錢就停一停,返幾份工,夠錢之後繼續再錄音。」能做到這地步,不是真心熱愛,應該也難以捱過。既然音樂彷如你生命的一部分,又為何要放棄呢? 「做Show $200、$300、$500或者$1000都唱,我覺得自己好似做雞。」吳林峰坦言,雖然可能某些人聽起來不舒服,但這確實是他在表演時的感受,是一路走來的血與淚。在一些表演中,他曾問主辦單位能否唱自己的歌,只換來對方一句冷言:「我哋有提供歌單。」或是賣力唱歌時,在場的人沒一個在意,有如一個「人形Amp」播放着背景音樂,不禁讓他質疑自己到底是音樂人還是廉價表演工具?他不解道:「我好憎呢種感覺,搞唔清楚自己身分。」這樣沒有前路的6年,讓他不敢再去夢。 而這也正正是很多音樂人面對的苦況,在香港做音樂難以支撐生活,他們甚至需要一份正職來供養音樂,然而諷刺的是有一句老話「音樂是來自生活」,吳林峰說:「已經無法生活,仲講咩音樂?」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考驗:「通常越難捱、越痛苦就越有藝術感。」以Jazz和Blues為例,就是當時在黑人生活被壓迫下所誕生,所以堅持堅持幾多錢一茶匙?他說:「香港其實有好多好勁嘅痴線佬,都是被迫出來嘅獨有藝術文化,所以我們嘅音樂、影像或者文字,一定有一浸除。」對,這熟悉的感覺,就是香港。 放棄的轉角是希望 上面提到的「退場歌」,就是《你是萊特》。這首歌歷經重重難關終於面世,吳林峰在社交平台上發布,並投放了$20賣廣告,讓他終於等到伯樂。有一天他收到一位商台DJ的電話:「你好,我係商台嘅梁文禮。」吳林峰笑言自己滿頭問號,還心想是否電訊公司的續約電話。對方接着說:「你首新歌有冇派台?」說音樂,他絕對能侃侃而談,但關於市場上的操作,他還只是個孩子呀!於是,吳林峰便禮貌問道:「要點樣派台?我把隻碟寄畀你哋定點?」電話那頭解釋:「因為聽到你首歌之後我都幾鍾意,想陣間喺節目度播。」掛線後,吳林峰便把歌曲的音檔傳送給梁文禮,《你是萊特》首次在電台上播放,沒有留意後續的吳林峰,當然不知道後來歌曲在兩星期上了歌榜20位,這是一個大驚喜。 「年中嘅時候,我突然收到叱咤頒獎典禮嘅邀請信,因為我係嗰年嘅新人。」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,原來自己無意之中已踏進了樂壇,便對朋友說:「我哋係咪要繼續做歌?」既然上到榜,便繼續做下去吧!有時候看着前路,好像只有滿滿失望,誰知道轉角便重新找到希望,吳林峰就是這樣,重新找到堅持繼續玩音樂的理由。 每一首也是一個責任 吳林峰出道於2019年,有人說這一年出道的歌手都是悲劇,他卻滿足道:「同年有林家謙、姜濤等人,依家自己嘅存在仲有一份價值,我已經覺得算係咁。」此外,那一年接連出現社運和疫情,他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思考自己:「自己可以為社會做啲咩?或者你嘅音樂有咩意義?」而且,在歲月靜好的日子裏,或許成為一個歌手已足夠讓你成為特別的存在,但疫情是香港人以至全世界的共同經歷,這些都把「特別」沖淡,反而讓他認真檢視自己的想法:「我應該要做一個點樣嘅公眾人物?」他想,即使自己不是大紅大紫的歌手,但至少每首作品也要對得住自己:「唔多人還唔多人聽,但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,每一首歌都有一個責任。」 從低谷走到現在,吳林峰有感現在樂壇狀態很好,他說從前會和朋友戲言:「譚詠麟唱咩歌都好聽,因為佢係譚詠麟。」過往可能只有極少數的樂迷會留意歌曲背後,但現在卻因為Mirror帶起風潮,讓樂迷也慢慢開始把目光留在幕後製作,他說:「可能有人好憎他們,但我好感謝佢哋帶起討論,因為冇人討論嘅都係shit。」對音樂人而言,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曝光機會,即使你可能只願意花15秒時間聆聽,或是閱讀他們的數個帖文。 安全感作祟 有人說,近年香港樂壇的音樂種類變多了,吳林峰則說:「我會話Supper Moment時期已經有好多。」那時候的地下表演場地已有很多幕後製作人的演唱會或分享,他續言:「Metal有RAP也有,只係走上台就要迎合市場。」他補充,從前香港與台灣音樂市場的最大差別,後者流行到live house鑑賞音樂,以音樂去認識歌手,張懸、蘇打綠、陳綺貞等歌手便是從「女巫店」走出來的,而這些正是香港樂迷正在學習當中的,而吳林峰亦感受到實在的變化:「觀眾開始認真去聽歌。」無論是哪個頒獎典禮,總有樂迷會不忿結果,吳林峰坦言雖然聽在歌手心中會有不快,但轉念去看便是樂迷開始擁有辨別好壞、清楚自己喜好的能力。 說回音樂類型,既然從前香港音樂已百花齊放,為何留待現在才被發現?「因為大家都離唔開香港。」吳林峰說娛樂是必需品,疫情期間能外出娛樂的機會減少,他說:「大家開始關注呢個地方發生嘅事,喺呢度尋覓娛樂,擁有娛樂之後就開始探索更多。」 同樣地,也是安全感作崇的關係,部分人會覺得歌還是聽老的好,吳林峰分享:「每日都有好多新事物出現,要接觸新事物好難,同樣要令自己鍾意都好難,所以要不斷用時間去聽同感受。」為此,他自己每天也會花上大把時間讓自己沉浸當中,或是寫歌,或是發掘新的樂趣。 讓廣東歌飄洋過海找到你 樂壇其實不如想像中黑暗,入行4年的吳林峰說行內前輩很願意分享:「好似Carl叔叔、Edward Chan,佢哋唔會覺得自己蝕底。」而且更多的情況下,大家也不會計較輩分,每一個崗位的人也有自己的話語權,只希望做出彼此也滿意、好玩的作品。 這些年來,對於吳林峰而言都是幸運的:「呢座城市有好多情感,有好多事物都能記載喺心中,然後寫出來。」他相信,廣東話作為歷史悠久的語言,加上廣東歌曾經風靡多個亞洲國家,未來也定能再次輸出:「唔好覺得自己嘅音樂比不上人。」他也期許自己的歌能讓大家聽100年,能飄浮到別國,找到懂得欣賞的知音。 音樂路上,吳林峰還有無數個目標希望做到,不過最終他還是不想讓自己回想過去時悔恨:「終極目標係墓誌銘可以寫成100頁嘅書,唔係嘅話,人生好似冇咩意義。」現在,樂壇正是他們的時代,火炬就在他們的手中,或許數年、數十年後,現在聽着廣東歌長大的孩子會成為歌手,繼續唱着沒有完結的歌,其中一首就是《你是萊特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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