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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王美斯事隔十年再度訪港,表演賽門票火速售罄。美斯多粉絲,除了因為他出色的球技外,亦是因為他的為人。球品好,人品自然好,「比起成為世界上最好的足球員,我更在乎自己是不是一個好人(I am more worried about being a good person than being the best football player in the world. When all this is over, what are you left with?)」,美斯曾這樣說。 球場內,他的球品有目共睹。球場如戰場,作為隊中強者的美斯,常被重點招呼,但面對對手的侵犯,他很多時在倒下後就立即起身再踢,鮮有動怒。對他來說,團隊的勝利比個人成就重要,當隊友有需要時,他會盡力助攻。師弟尼馬曾稱讚美斯,指他在一場賽事中,把射12碼的機會讓給他,而錯過自己連中三元的機會,讓他非常感激。 球場外,他對球隊絕對忠誠,甘願無私付出。表現出色的美斯,多年來有不少球會曾向他招手,甚至有傳有球會開出天價轉會費。也許是感激巴塞的培育之恩,美斯一直都不為所動,在巴塞一留就是廿年。直至2021年,巴塞財困,美斯不惜提出自願減薪75%,惜最後仍無法留在巴塞,無奈灑淚離去。除了巴塞,對阿根廷也一樣。2016年阿根廷足總財政困難,員工半年無糧出,美斯主動幫足總支薪。對他來說,情義可能比錢更重要。 這世間,好人似乎總是蝕底,但美斯卻證明,善良是有影響力的。美斯帶領阿根廷於世盃成功奪冠,感動全球;隊友為替美斯圓夢而拼盡全力,更令人動容。大家都知道卡塔爾世界盃是美斯最後一場,迪保羅等隊友賽前都表明,他們是為美斯而戰。門將馬天尼斯甚至說:「我希望幫助美斯贏得世界盃,我會拼盡一切,我願意為他獻出我的生命。」 如此熱血,只因美斯值得。出戰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球員,當中不少人曾是美斯的小粉絲,例如安素費南迪斯就曾在未入隊時撰寫感人長文,祈盼當時宣佈退出國家隊的美斯留下。吸引眾人喜愛,球技固然是原因之一,但更重要的是人品。美斯的好,大家都看在眼內。當你對人好時,善良的種子早已種下;他朝一日,種子或會長成大樹,反過來給你護蔭。 美斯曾說過:「當我掛靴時,我希望大家記得我是一個不錯的人。我喜歡入球,但我也喜歡和我一起踢球的人成為朋友。(When I retire, I hope I am remembered for being a decent guy.

新年將至,每年這個時候,大家都忽然迷上玄學:查看生肖運程,期盼來年會否行運;萬一犯太歲,要怎樣趨吉避凶。不少人會去廟裏拜神或買風車轉運,祈求神明的力量,幫助自己新一年運勢更好。 古人有云「一命二運三風水,四積陰德五讀書」,按重要程度列出決定一個人人生的因素。積陰德、讀書這些可以靠後天努力的因素,卻排在命運之後。當然,我們不能否認運氣的重要性,身邊總會遇到有些人,明明看著不覺得有甚麼能力,但卻不知怎的能順著時勢坐到高位;或者跟自己同樣起點的人,適逢遇到貴人或碰著機遇,一下子飛黃騰達;反過來有些人即使跟別人做同樣的事,結果卻是差天共地,總是碰灰。有時努力過後,如果仍得不到想要的,旁人會安慰:「命裡有時終須有,命裡無時莫強求」。但這是否就說明,在命運面前,努力根本不值一提? 假如你都曾有過如上述的「時不予我」想法,不如重溫一下經典賀年劇《嚦咕嚦咕新年財》。打麻雀就是一件很講運氣的事,任憑你技術多高,如果摸親都爛牌,想贏都難。就像電影中,麻雀大俠本來百戰百勝,是因為女友詠琪向觀音借庫,令他手氣極佳;後來因為詠琪的詛咒,麻雀大俠的運氣變得極差,更輸到破產。 面對無法控制的運氣,戲中有句金句:「爛牌有爛牌嘅打法,愈爛嘅牌愈要俾心機打。」命運雖不可控,但不代表人無能為力改變現狀。麻雀大俠憑技術和心機,輸少當贏,雞糊也密食當三番。輸的經驗,反而令詠琪悟出麻雀的真諦,最後更令她人品變好。世事或許早有命數,但我們的所作所為,其實亦會反過來影響命運。如果麻雀大俠在運氣變差時一蹶不振,放棄打牌,那後來就不會翻身。 命裏無時莫強求,或許是真的。人生的確有很多事不能控制,但人除了聽天命之外,亦可以盡人事。畢竟在命運風水之後,還有積陰德、讀書這些可以靠努力改變人生的因素。努力盡人事,也許還能博得扭轉人生的機會。風水總會輪流轉,時運低之時,就變陣應對,沉著氣,默默裝備自己,靜待時機。 文字:林三 @lam.three 設計:Owen @wai.ho.98 ——————— In ACOO, you can get refreshed in #ACOOMinute.

留在香港的周末或假日,總會出現「諗極唔知去邊」。如果大家曾經歷這個狀況,應該也試過上網搜尋「假日好去處」或「周末好去處」吧?其實,一年到尾也有好幾十個文藝盛事、展覽和活動,不要以為文青才有資格欣賞,門檻才沒那麼高,新一年跟着我們的懶人包,激發你再找點新樂子! |Chubby Hearts Hong Kong 日期:2月14日至24日 今年情人節想重新感受純純的快樂嗎?情人節不一定與戀人慶祝,也可以與親人或朋友一聚!由政府「文化藝術盛事委員會」資助及香港設計中心舉辦、出自英國知名設計師Anya Hindmarch手筆的巨型漂浮紅心,將在全港多個地標及旅遊景點,包括中環皇后像廣場、旺角花墟、堅尼地城海濱和大埔林村許願樹廣場等展出,並與本地創作者攜手合作。 快點約定你的愛人,一起漫遊香港捕捉它!因為直徑達12米的巨型紅心,除了在皇后像廣場定點展出外,其他地點的紅心都是每天「快閃」出現! |ComplexCon Hong Kong 日期:3月22日至24日 國際 「潮人」盛事ComplexCon過往每年都在洛杉磯舉辦,今年首度「跳出」美國在香港舉行!屆時藝術界、時裝界等範疇的名人、VIP也會齊聚於此,而村上隆、BLACKPINK 世界巡迴演唱會的藝術指導Verdy也曾是展中嘉賓。這絕對是一個不能錯過的潮流藝術盛事! |俠之大者-金庸百年誕辰紀念盛事 愛丁堡廣場展覽日期:3月15日至7月2日 香港文化博物館展覽日期:3月15日至10月7日 即使沒看過原著,也一定有看過金庸小說改編的電視連續劇或電影,如今大家熟悉的角色紛紛走出框框,在中環愛丁堡廣場變成雕塑展現眼前,同場會重現《射雕英雄傳》蒙古包,結合數碼創意科技,以全新角度投入「飛雪連天射白鹿 笑書神俠倚碧鴛」的武俠世界。這一系列作品,由中國著名雕塑家任哲以金庸武俠小說人物為主題創作,雕像雄渾剛勁、威風凜凜,彷彿能直接想像他們使出獨門招數。除設於愛丁堡廣場外,香港文化博物館亦會舉辦金庸武俠人物雕塑展,作品同樣由任哲創作,屆時旅客及市民可以瘋狂「打卡」! 各位金庸迷,快來拜見各門派的傳奇高手,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,即使無法參透絕世武功,也能合照留念。 你以為就這樣嗎?這三個活動只是前菜,之後還有不少精彩盛事陸續有來!期待香港能舉辦更多世界級文藝盛事,讓大家留港也能很好玩!大家要不要和ACOO一起留名跟進?

表演場館內,燈光迅速熄滅,音樂轟炸,此時粉絲們馬上跟隨節拍揮舞手上的燈牌,忘我地大聲呼喊。滿場燈牌,彷如點點星光拱照台上。 若說歌手和粉絲的榮耀是一體的,那麼這份榮耀肯定少不了製作燈牌的人。麥光輝今年已經71歲,從上世紀8、90年代開始做燈牌,見證着歌迷們從追劉德華、到F4、飛輪海,再到MIRROR、林家謙⋯⋯當香港歌壇浩浩蕩蕩迎來另一新世紀,已經可以兩蚊搭車和攞生果金的麥光輝亦不甘於停留在舊時。從前大家用LED燈牌,現在他創作出可充電可換圖案的燈箱。他又自學電腦畫圖、laser cut,更是一個超in的網民:「你有無睇過香港做設計慘過食屎協會?畀100蚊又要畫又要改,到頭來成件事值幾多錢?」 麥師傅勞碌近一甲子,戲言自己常「生意失敗」,尚未發達,但也不願就此停下來。若然人生方向有些許迷惘,也許可以聽聽麥師傅的格言:「大家覺得追星就係要做最光嗰個,畀台上面嗰個人清晰見到自己。但(燈牌)太光唔一定睇到,清晰先可以睇到。」追星、做人,本質其實很似——我們未必需要做最光芒四射的人,只要認清自己心之所向,一切都總會被看見。 文字:Heidi @heidi.is.strong 攝影:Hiuyan @hyphotgrap 設計:Owen @wai.ho.98 |半輩子與光為伴 麥師傅80年代從事進出口玩具生意,並在大陸設廠,主要做燈籠、螢光棒等產品。有日,麥浚龍(Juno)的經理人知道他對燈光產品熟悉,特意登門造訪,「佢問我可唔可以整一塊板,整啲字喺上面,叫我試吓。」那時候他並沒有概念要怎樣做,誤打誤撞下,他把「J」字固定在亞加力膠板上,後來幾次再整,又成功多放幾個字上去。 那時候,香港還未有人專門做燈牌,「嗰時香港追星會用燈牌嘅人少之又少,佢哋一小部分人會用鐵絲網整,供電用水電,仲要搵架車推出去,好大陣仗。」後來,麥師傅的燈牌在追星一族中廣泛流傳,「最犀利係啊啤梨,葉文輝!嗰班粉絲好勁,要求我整一個四五呎高嘅燈牌,佢哋又會攞喇叭、查查(鈸)。」 及後,新加坡、馬來西亞、泰國粉絲紛至沓來。「我做唔到(大)量,但我做到有特色。例如泰國班粉絲,佢哋嘅燈牌又有象又有樹,畀人知道佢哋係泰國嚟嘅。」麥師傅執起一支以LED燈串組成的燈棒,原來這個也是他首創的產物,他驕傲道:「當年大陸啲人當我皇帝咁搶我啲貨。」而現在,LED燈泡亦早已普及,「你知唔知一盞呢啲LED燈,一開始賣幾多錢?199幾年,起初大陸有得賣嘅時候,25蚊一粒。依家?一毫子有十幾粒啦。」 |那些被忽略的心思 對着光的這些年,麥師傅深知其實光除了明亮,也會刺眼。他遂研發了「燈箱」,原理和街邊招牌一樣——一個白燈箱,以「尿袋」供電,外頭以鏤空有色膠片描繪圖案。燈箱光線柔和、更輕便之餘,更可以換膠片重用、改圖案。其後,他又想,如何可以把燈箱的用途增加?他又研發了可放入相機機頂位置的小燈箱,讓粉絲「飯拍」的時候吸引偶像的注意,「偶像見到燈箱,就等於望到鏡頭。」 以前做LED燈牌,麥師傅通常無需草圖,直接手造圖像字型再焊接;現在一切都go digital。麥師傅如常坐在電腦前,一個個按照日期及明星分門別類的檔案夾塞滿螢幕。單是一個張敬軒的file內,便已有幾十張訂單,每個都獨一無二,當中有不少讓非粉絲摸不著頭腦的slogan,例如「網癮中年張敬軒」、「七師傅老公」等。再看看MIRROR的檔案,除了人名,麥師傅更會親自畫圖,「最難係大家畀張圖,以為我就一定做到,但其實部機器係計線條,如果啲線唔連,都係要重新再畫一次。」 想要製作燈牌的客人會先WhatsApp麥師傅,麥師傅再按照需求設計畫圖,一塊燈牌三百多元,「畫個公仔都已經畫我一日。」如果麥師傅是年輕設計師,一切可能都是手辦眼見功夫,但對於年屆七旬的他,卻是一步一腳印走來的:「我全部都係自學。我小學都未畢業。我唔識機械,乜都唔識。我1993年買第一部電腦,嗰個人問我,你識唔識英文?我話唔識,佢話咁你唔好買啦,我一定學唔嚟。但我話我一定要買。」有時候那些追星妹妹會叫麥師傅「收貴啲啦」,事實上,他也會因為粉絲無理地不斷要求「改嘢」而感到不忿,看着電話的「奪命追魂message」,麥師傅淡淡然道:「呢個,遲啲先覆。」 |舉牌/做牌的原因 歌手、樂壇都有起有跌,麥師傅的職業生涯亦然。他笑言不懂把生意「發大嚟搞」,角色也很被動,「娛樂圈有週期性,全世界都係。有衰落都有興旺。」不過,一日有粉絲,似乎就會有燈牌的需求:「粉絲要燈牌,係想支持粒星。你如果就咁過去,無特別嘅嘢,你就唔會出位。追星嘅人都係想畀人知咁解。」 粉絲繼續高舉燈牌,是為了讓偶像得知支持者一直存在、一直陪伴。而麥師傅堅持做下去,只為保持年輕:「一個人如果唔做嘢,會變殭屍!」在娛樂圈中,他最欣賞的是79歲的尹光,「你見到佢嘅動作好靈活!你就係要保持呢個心態,佢呢個年紀仲會作曲、諗點樣氹人開心。如果只係諗享受,個腦唔用會生鏽㗎。」 看過這麼多瘋狂粉絲,伴隨着歌迷一起走的麥師傅有無追過星?「我欣賞自己多啲。」一生中未曾飛黃騰達的他,微笑地自信道。 In ACOO, you can see #ACOOPerson. #追星 #燈牌 #MIRROR #張敬軒  

#鹽田梓這個名字,在近年因藝術節及「#港版瀨戶內」之名,吸引不少遊人造訪。不過,你又認識這個小島的歷史嗎? 在西貢市中心碼頭登上街渡,只需20分鐘船程即可抵達這個外海小島。這片面積僅有0.31平方公里的土地,早於300年前已是客家陳氏村落所在地。當年先祖陳孟德在廣東先搬到沙頭角的鹽田,後遷居於西貢,島上村民以曬鹽、捕魚、務農及畜牧為生。「鹽田梓」亦正正以此命名。「梓」,意指「鄉里」,即「不忘故鄉」。19世紀中葉,意大利兩位神父鹽田梓宣教,10年後全村領洗,更造就這個小島與天主教密不可分的關係。 這個小島上的居民本於1998年已經全部遷離,逐漸凋零,更一度被稱「鬼島」。猶幸2000年起,原住民後代開始了復興社區運動;後來島上的教堂「聖若瑟小堂」於2004年初在教會的資助下展開復修工作,繼而令人重新發掘鹽田梓文化。 談及鹽田梓,怎能漏了這裏的 #鹽田?一群熱心的村民及義工復修了鹽田,採用傳統的曬鹽手法,再次在這裏造鹽起來。義工解釋,這裏具備製鹽的絕佳地理條件:濕度夠、日照足,而且有風,偶爾更能曬出超大粒的鹽結晶。鹽粒中間的十字結構,村民相信正呼應了聖經所說:「你們是地上的鹽;你們是世界的光」。 香港漸漸重現人山人海的面貌,與此同時香港人忙不迭地往外走。在登船前往下一個島的一刻,海面波光粼粼,讓人想起了那段未能外遊的日子,那段大家在本地努力發掘這片土地的美的時光。 攝影:Kayan @yipyn 文字:Heidi @heidi.is.strong -------------------- 香港角落:直覺記錄香港,鏡頭攝下角落。 In ACOO, you can find #ACOOHKCorner. #discoverhongkong #explorehongkong #hongkongstreetsnap #鹽田梓 #西貢 #西貢海藝術節 #鹽光保育中心   

【Who are they?!】 叱咤頒獎禮上,首奪女歌手銅獎的Serrini,穿著一條像七彩棉花糖拼湊而成的裙,下擺蓬裙之闊,幾乎要侵佔掉旁邊的座位,頗為浮誇。不熟她的人,或會覺得:條女咩事,著到奇奇怪怪咁。 奇奇怪怪,可能是不少人對Serrini的印象。Serrini不屬於傳統女歌手:風格特別、作風奇怪、外型不符合審美標準,就此她也受過不少網民的攻擊,批評她的身型、聲線,她卻似乎毫不在意。 她12年前出道,初期掃著結他自彈自唱,走小清新路線,但又相當騎呢,歌詞極無厘頭。薄有名氣之時,她又突然放下結他,「因為我要Gel甲,彈唔到結他。」擺脫小清新,她化身暗黑妖后,嘗試電子曲風;後來又大玩八十年代復古Disco風,述說幻想角色的逃難故事,風格難以捉摸。她亦做過很多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事:買演唱會飛前要考試(包括填色比賽)、演唱會途中向觀眾灑聖水摸頭⋯⋯ 聽眾是否買單,是音樂人要繼續創作其中一個實際考量。Serrini卻霸氣地說:「其實大家係要跟住個artist㗎嘛,而唔係我哋要符合大家期望。我寫咩嘢歌,你咪自己聽囉,唔鍾意聽咪過主囉!」她寫歌只是為了好玩、想做,沒有掙扎過要否迎合大眾合味,也不介意歌曲只屬小眾,「從來無諗過要Please其他人,尤其是你去到一個位會覺得,其他人,Who are they?!我就係要自己爽先。」 Serrini有首歌叫《放棄治療》。曾經有句網絡用語叫「不要放棄治療」,用於調侃別人做出難以理解的行為。這歌是Serrini對於中學壓抑生活的反思,她中學校規嚴厲,其中一條是「不可標奇立異」,旨在讓學生乖乖聽話。「當標奇立異是個罪名/叫我這怪人離棄本性」,太累了,後來她覺悟:放棄治療吧,想點就點,「活出你想要的未來不要再等了。」 每人都有懷疑自己的時刻,覺得自己不被世俗包容,每天努力迎合社會,磨平自己的棱角,滿足他人期望。Serrini在表達一種態度:原來奇奇怪怪也是可以的,its okay to be everything,自己開心就好,其他的都忽them all。不必跟著別人意思而活,堅信自己的價值。取悅自己,永遠是優先。 這個只想取悅自己的奇怪友,連續四年入圍叱吒我最喜愛女歌手五強,收獲一批信徒。事實證明,做你喜歡的自己,自然會吸引到喜愛你的人。而就算沒有人欣賞,自己爽咗先,就已經賺了。   文字:林三 @lam.three 設計:Kayan @yipyn  ——————— In ACOO, you can get refreshed in #ACOOMinute. #做自己 #serrini @gwendolyn.spot 

在社會近年重大變遷下,集體經歷了低谷,人們對生活多了思考,甚至對娛樂也有了標準,開始拒絕「娛樂至死」。然而,這並不是港人第一次說不——在80、90年代,因當時的社會同樣面對着不確定,棟篤笑(Stand-up comedy)回應時代出現。 香港棟篤笑之父絕對非黃子華莫屬,甚至連「棟篤笑」之名也是出於其筆。一般港人即使不曾入場,也總有聞說其金句,例如「畀份糧你,一半係畀你要嚟做嘢,另一半係要嚟受氣嘅。」一句one-liner,完全戳中大家的笑點和痛點,從笑話中揭示人性、社會現象,而不是笑完就完,正是棟篤笑的魅力。曾幾何時,香港棟篤笑演出也是「爭崩頭」的一票難求。 「悲哀嘅係,香港對廣東話棟篤笑需求好細,反而喺外國,可能係一種情懷,佢哋會好treasure呢件事。」不論是一個人或是團體表演,即使台下小貓三四隻,甚或全席空位,中印混血兒Indome仍然享受在台以笑話來與大家對話。在黃子華封咪後的後棟篤笑時代,還剩下多少能讓人笑中帶淚的笑話?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攝影:Andrew @andrew_bangchan 設計:Owen @wai.ho.98 |誰是Indome 「Indonesia加上me,就係印尼嘅一個我。」他是香港土生土長的中印混血兒,因覺得行走江湖要有一個很強記憶點的名字,而他的本名都不太符合要求,便從同鄉營多撈麵中靈機一觸。最初的時候,他還不習慣何時該使用這藝名,直至一次錄節目時,撰稿員自然的喊:「Hello Indome!」頭頂的燈泡亮起來,Indome說:「佢最記得我呢個名,嗰刻開始唔再諗自己係邊個,Indome is my name。」 Indome在疫情期間失業,多了時間重整生活,才找到棟篤笑。不過他自言從小也會被稱讚有趣,而他亦樂於成為焦點:「我性格就係attention seeking,知道件事可以得到關注,就會做嗰樣嘢。」也因為同一個原因,改變了他回答「你係咩人」的答案,即使廣東話說得比印尼話流暢,出社會後的他總會自稱是印尼人:「讀書嗰陣會話係香港人,後來發現講係印尼人會特別咗。」所以,一樣在鎂光燈下的職業,也只有棟篤笑表演者最能吸引他,笑言:「演員、主持嘅焦點係角色同典禮,棟篤笑嘅關注喺晒自己度,全部觀眾都緊聽你嘅故事,呢個滿足感係最大。」 |屢敗屢戰的棟篤笑精神 當初,Indome在FB看到陳樂添的棟篤笑課,便報名上堂,「棟篤笑同唱歌都係易學難精,你可以唱得好叻,但唔代表人哋想聽你唱,要搵到character。」完成課程,所有同學都會參與一場畢業演出,Indome還邀請了一眾親朋戚友前來。上台前,因為深知自己沒有記性,便預先把「提場」寫在手掌,萬事俱備,唯正式演出仍與幻想中的情景充滿落差,他飲恨似的自嘲:「上台已經開始唔記得,再望一望自己隻手,因為緊張出汗,所有字都化晒。」原本預計8分鐘演出,一下子大縮水變成3分鐘便鞠躬下台。 其實,所有笑話能正式搬上舞台前,大概經歷8個月的修正,「呢段時間,喺Open Mic去講呢啲試驗性笑話,不停改同試。」試笑話的過程非常重要,同一個笑話對不同性別、年齡的觀眾,也會有不同的效果,表演者能根據反應作出更精準的調整,也能考驗自己救場的能力,Indome分享表演者阿科的殺手鐧:「呢個笑話喺我個腦入面好笑啲。」不管每場Open Mic有多少觀眾,他們很是珍惜每次機會,只因為「現在一定比第一次好,今次一定比昨天好」,高強度的肌肉訓練才能正式舞台中綻放朵朵笑花,「我哋最勁嘅未必係寫笑話,反而係厚臉皮,呢個就係棟篤笑表演者屢敗屢戰嘅精神。」 |荒謬就是笑點 怎樣才能無窮無盡的生出笑話?「我通常都係以生活經歷為主。」日常中,與女朋友、家人、寵物和新聞都是取材來源,只要嗅到可能性,Indome便會用電話錄音記下,而故事的有趣元素就是荒謬點。雖然荒謬點總是遊走在敏感位,但Indome則認為這就是表演者的使命:「講啲冇禁忌嘅笑話冇人笑㗎,我哋就係要搵出灰色地帶,用笑話將佢變模糊,等人可以接受。」Indome父母和大哥是牧師,性取向在基督教中尚為敏感議題,而「懷疑性取向」的一組笑話,正是其大膽的嘗試。 除此之外,Indome的棟篤笑團體「笑旅時代」,每星期也會落地做Open Mic,還會在IG進行《笑時一周》的直播,四人以時事新聞隨意發揮,「可以訓練點樣喺一件事演繹到唔同角度,又可以engage到觀眾。」他隨即保底說,撞車、司機與乘容的爭吵,甚至貓咬貓也是時事,並非政治,若這樣也被警告的話,笑言自己絕對是已經紅了一半:「至少做嘅嘢有啲影響力。」 |沒有次文化的香港 「香港棟篤笑係落後啲,不過依家香港好多嘢都比較落後。」Indome直言港人對棟篤笑的需求很低,反而海外港人更會珍視,「可能大家真係好忙,主流文化外,唔會去搵其他次文化,但呢啲正正係一啲artists嘅成長。」看到其他前輩如陳樂添、阿V,即將到澳洲參加「Comedy Festival」,Indome更是堅定心中夢想:「如果喺呢度打唔到一片彩虹,就試下由外面打返嚟。」 這條路注定又長又遠,但他就是上了癮的為這個舞台着迷:「喺台上嗰種star嘅感覺係取代唔到。」談着棟篤笑的每一刻,Inodme七情上面,語氣生動,還有那雙熱情滿瀉的眼眸,就像他正站在聚光燈那束光下,正享受在萬人的笑聲之中,自信的說着一個又一個的笑話。

「人生的目的是什麼?沒有,只是完成人生而已。」這句話來自日本殿堂級音樂大師坂本龍一。聽來有點消極,實則卻透露著一種隨性自由的人生觀。 近年經常在音樂節看到的「音樂使人自由」T恤,口號其實出自坂本龍一的第一本自傳《音樂使人自由》。坂本的自由,體現在他的人生選擇上。他早年組樂團Yellow Magic Orchestra,創新前衛的風格,令他們在80年代紅到國外,他卻對被關注感到厭惡,轉為專注個人音樂。後來成為電影配樂大師,也非刻意舖排。名曲《Merry Christmas, Mr. Lawrence》來自電影《戰場上的快樂聖誕》,坂本龍一本來只被邀做演員,但他大膽地要求導演讓他製作配樂,結果開啟了他的電影配樂之路。 大半生傾注在音樂事業,但坂本說,並沒有刻意想成為音樂人,「從小開始,我就對於人如何決定改變自己,或如何立定志向這件事,感到很不可思議。」讀小學時,老師要求他寫「我的志願」,其他同學寫首相、醫生等,他寫的是「沒有志願」,因為不想成為一個固定的形狀,「無論是思考或是生活,都不想維持一貫性。」在他後來的人生軌跡,他是音樂家、社運人士、演員,沒有一個身份定位可以框住他。如水般流動,才是他喜歡的樣子。 人們常常為自己設立很多框框,做任何事都必須為著某些目標,按部就班地走一條標準的路。如果沒走在標準道路上,就感到迷惘著急。然而,人生不必向誰交代,也不必執著要達到甚麼目的。由內心的感覺做指南針,在這趟旅程中自由地暢游,也是一種人生的形狀。 坂本去年3月因癌症逝世,他沒有為自己的人生設定方向,但卻不代表頹廢消極。他深明生命的有限:「因為我們不知道甚麼時候會死去,人們總以為生命是一口不會乾涸的井,但所有事情都是很有限的⋯⋯你能看到多少次滿月?大概20次,但卻看似無窮無盡。 」這是坂本配樂的《遮蔽的天空》原著中的一段話,也是他最喜歡的一段話。 在生命最後的時光,他遵從內心的感覺:「趁我還活着的時候,盡量多做一些不讓自己感到慚愧的音樂,多留一點好音樂給這個世界。」珍惜有限的時間,自由地享受這趟生命旅程,相信已無憾。 文字:林三 @lam.three 設計:Kayan @yipyn -------------------- In ACOO, you can get refreshed in #ACOOMinute.

說到香港奇幻色彩最濃厚的屋邨,華富邨絕對能上榜。不論是歷史故事,或是都市傳說,加上邨民信誓旦旦的說明,真的讓人不禁開始想——是真的嗎? |外星人出沒請注意? 在80年代,一隻不明飛行物體(UFO)突然出現於邨內半空,同時被多名邨民目擊,他們稱該飛行物體大得把該範圍的日光都摭擋,及飛行物底部會發出亮光。自此,華富邨有UFO和外星人出沒一說,便成為人們樂此不疲談論的故事。 |日治時期亂葬崗 在興建成屋邨前,華富邨的前身是雞籠灣,據說因為該處小路縱橫交錯,尤如雞籠上的竹枝,因而得名。之前,雞籠灣已是公共墳場,在日治時期則成為亂葬崗,後期再遷至粉嶺和合石墳場。 有着這樣的背景,還有邨民口耳相傳的靈異經歷,鬼怪之事更是甚囂塵上。筆者兒時,暑假便會到住在華富邨的外婆家住。一天晚上,人有三急半夜醒來,看到客廳電視機前坐着一個人形物體,再三確認後祂仍未消失,唯畫面看起來就像「爆ISO」的雜訊過高,無法清晰看到衪的輪廓。後來與家人細聊,才發現她們都有經歷,可能沒有遇過祂們才是值得拿出來說嘴的事吧! |好山好水 現在的華富邨,也說得上是一條老人邨,而政府也正規劃進行重建。舊日風景,變了許多,舊日的辦館變成車仔麵檔,那些年的餐館也結業了。不過,仍有些事物還未變改,就如屋邨鄰里間的人情味,還有老舖的故事與溫度。 在她最後的時光,找時間來散散步,嘗試找回心靈的平靜。 攝影:Andrew @andrew_bangchan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Owen @wai.ho.98 -------------------- 香港角落:直覺記錄香港,鏡頭攝下角落。 In ACOO, you can find #ACOOHKCorner.

已經2024年了!還在討論香港音樂嗎?目光放遠一點,如果有看日本跨年NHK紅白歌唱大賽或韓國不同的年末舞台,便會知道甚麼才是亞洲音樂大勢,不喜歡亞洲音樂,放眼歐美的選擇更多。為甚麼不聽本地音樂?實際原因很難說明,大概是曲風和類型不太合耳,你懂的。 有一群以音樂為語言的人,風格迥異的他們在去年中被安排聚在一起,有如小行星隨時準備好衝撞地球的結他男孩Simon Chung @ Light Theory、有大剌剌又帶點EMO的R&B女孩MAIA慶孫,還有一對夢幻慵懶的Ambient Pop情侶組合rosemances。在那之前,一個男人曾對他們說:「如果你唔care香港音樂嘅話,我建議你揀我做導師。」小朋友才會一個六年又六年,成人世界就是短短六個月,便要學會過關打怪,升等級再循環。就在9天後,就是當前關卡的打大佬日。 如果你也不太關注香港音樂的話,建議來麥花臣參加「搶耳音樂節」,聽到的絕對並非你所認識的「香港音樂」。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Owen @wai.ho.98 |找出遊戲規則中的Bug 這群人的導師,也是充滿氣燄說「唔care香港音樂就揀佢」的那個男人,就是音樂製作人及知名鼓手李一丁。誰呀?他在中學時已喜歡打鼓,卻沒有信心音樂能養活自己,所以即使留級兩年也堅持不放棄讀書,為的就是考上大學,將來能打政府工,一丁解釋:「當時想搵一份最慳時間嘅工,供養自己做鍾意嘅嘢。」約在15年前,他在一個音樂節目的演出,意外被音樂製作人Edward Chan和歌手方大同聽見,從此便成為御用鼓手,踏上音樂製作之路。 在香港做音樂,能不在乎香港音樂嗎?少年,你太年輕了,方大同的歌不只香港人聽,他的市場跨至台灣、韓國等地,是金子總會發光。在一丁眼中,香港樂迷能分成兩種——完全不聽本地主流音樂,以及被動派樂迷,聽的音樂主要由電視、電台餵飼,甚少主動發掘新聲音,而他坦言自己屬於前者:「自細學音樂都係學外國音樂風格,追求進步都係傾向用國際品味嗰把尺,聽本地音樂全部都係工作時間裏面。」不過,即使只是少數,但主流音樂在近年也嘗試突破,一丁說如湯令山、Moon Tang等有國際水準的新星出現,讓他看到自己的夢想或有出土的可能:「我希望香港音樂可以再次同國際品味接軌,上一次可能係80年代。」 看到三組學員浮沉於樂壇的遊戲規則中,尤其是在美國回流、擁有深厚實力底子的MAIA,一丁說:「佢嘅風格喺美國係流行R&B,但喺香港會被標籤為另類,觀眾聽唔明、唔需要、好難紅。」有人在新手村儲裝備和經驗,也有前輩已在遊戲世界探險找bug,一丁說:「她的實力有過之而無不及,缺乏嘅係妥協,咁我希望改變遊戲規則。」讓他接到成為搶耳音樂節的導師邀請時,便一口答應。 |迷失在這場遊戲之中 正所謂「條路自己揀,仆街唔好喊」,三組學員也深知自己未能在主流起點出發,正如rosemances說:「點都想挑戰一下,未試過唔心息!」 「唔只喺香港,我認為亞洲樂壇嘅樂隊,正正係欠缺咗rock metal instrumental band。」Simon Chung喜歡以樂器代替人聲,吶喊出人聲的解放,他說:「用搖滾嘅激昂,混合埋電子音樂嘅未來感,產生嘅化學作用係可以令人聽到熱血沸騰。」從前的他習慣躲起來一個人自high創作,玩音樂就是要自己快樂,才不管別人想甚麼!相反,rosemances和MAIA就會迷失在這種遊戲之中,前者說:「好容易自我懷疑,不斷question自己同partner。」而後者甚至直言曾在理想與現實中遇溺,明明只想唱歌,卻要做很多不關音樂的事,她說:「怎樣可以找到適合香港的形象呢?」連一丁也發現:「第一次睇佢表演已畀佢驚艷,但第二、三次見佢一落台就有啲唔開心,台上台下兩個心情,好大壓力。」 食得鹹魚抵得渴,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。想不到一丁給予最大的支持,竟然是在情感支援,他笑言自己年輕時出名易得罪人:「開頭同Light Theory分享係同人溝通方法,由我嚟講簡直係諷刺,歲月催人老。」與其不斷遷就市場,配合觀眾,倒不如盡情享受音樂的自由,rosemances說:「印象最深刻是他叫我們做音樂要做榴槤,逼人react,一係要食一係就拎走。唔好做蘋果、橙,擺喺度幾日都冇人理。」在音樂之中,就應盡情徜徉它的自由;離開錄音室與舞台後,也要學會接受創作以外的妥協,Simon Chung說:「音樂需要經營先可以畀更多人認識,依家可以喺自high同取悅觀眾之間搵到平衡點。」 |在香港的異度空間聽音樂 在這個舞台,跳躍着不必與主流妥協的音符,MAIA說:「如果你係想要一樣嘢,你要夠膽去努力爭取,而你係做到嘅。」老土的一句,香港沒有樂壇嗎?那只是你悲觀,一起參與這場能容下音樂自由的演出,找到各種聲音,聽你想聽的。 《搶耳音樂節2024》 日期:1月19至20日晚上7時半 地點:旺角麥花臣場館 門票:免費入場 詳情:bit.ly/3vivxW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