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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香港樂壇】過去與未來的期待落差:Tone Music未來音樂祭告急
看到Tone Music未來音樂祭告急,可惜之餘,亦感嘆於香港推動所謂非主流之難。 第一次知道Tone Music,是在YouTube看創辦者和好青年荼毒室豬文的討論。其中一位創辦人,前樂隊觸執毛主音阿水在節目中說,Tone Music的源起是看到香港非主流和主流的界線開始模糊,所以想建立一個平台,討論什麼是香港音樂。 由於不同創辦人的音樂品味取態不一,他們最大的共識是:不以語言地域形式區分,只要是香港人做的音樂,就是香港音樂。亦因如此,Tone Music的頒獎禮和其他香港頒獎禮以歌手為主體不同,他們以音樂類型作區分,再由香港人一人一票決定得獎者。 毫無疑問,Tone Music的理念絕對值得支持。為便於推廣,香港(甚或外國)的唱片公司一直以歌手為主力作宣傳,令很多聽眾都忘記了,一首歌的構成,歌手並非全部。填詞人還好,作曲、編曲者經常被人忽略至難以忍受之地步;才產生出歌手獨大的扭曲。 理念是好,但積習多年,沒人明白也是枉然。記得節目中,豬文有問過類似問題:Tone Music是否不會進行建議或者教育觀眾的工作?當時創辦人的回答是,目前Tone Music的目標是一個中立的平台,教育建議的工作,則留待其他有能者去做。 但就是沒有呀。當然,坊間有不少出色樂評單位,但其影響力大多限於小眾。 誠然,是否買票入場聽音樂祭,和是否支持Tone Music的理念,可以是兩回事。看演唱會,希望看到受歡迎的單位亦是天公地道。但Tone Music一開始的信念,有如其未來音樂祭之名,是為未來著想。在告急post中,他們亦強調,找來其他相對冷門的音樂單位,正是不想與過去重覆。 去年正值疫情,在旅遊受限,加上大眾想為香港尋根尋文化的熱情仍有餘火,音樂祭自是無礙。但熱情只是一時的薪柴,又因利益與習慣,大眾的娛樂場域仍被某些團體壟斷,推動稍為另類的音樂業務自是難上加難。去年音樂祭稱得上成功,主辦者今年自然寄予厚望,或許亦高估了聽眾對香港音樂的看法。但天時不再,聽眾亦似乎又回到習慣「重覆」(同時亦出色)、著重歌手/表演團體、的模式。不論對錯,雙方的期望落差,方造成是次告急。 樂觀一點,香港在大變以後,反而有更多創作和音樂人冒起,足證詩窮後工,多難興邦。假以時日,未嘗沒有轉機;且看是次告急能否有所效果。 文:曹雨 圖:IG@tonemusictv
【覺醒之旅】重拾唱跳 安俊豪 —— 一場迷失與不服輸的戰鬥
歌唱比賽出身的安俊豪,當年以跳唱為自己比賽主要項目。不過,從2016年出道至今,他卻竟然沒出過跳唱歌曲。直到去年首場演唱會過後,突然一股迷失感湧至,「我是為了甚麼?」,他問自己。 安俊豪想起了自己小時候,看著偶像郭富城在演唱會上與dancer跳舞,那個節拍、動感深深撼動了他的心,「既然我的初衷是跳唱,為甚麼我不做這件事?」不過,唱跳這回事,是否就是「唱歌」加「跳舞」這般簡單?人生活到3字頭,他決定再追夢一次,而且這次要像浴火鳳凰一般ON FIRE。 文:Heidi Wong @heidi.is.strong| 圖:Mak @iunyi_ 安俊豪從小就很迷郭富城,喜歡他的台風,喜歡一群人跳舞,很「型格」的感覺:「我可以唱K,點3版郭富城,全部我都識唱」。 很難想像安俊豪小時候是一個大胖子,但原來他體重高達230多磅。當時他用盡個各種方法減肥,但很多運動他都不喜歡。他笑說:「不過,接觸了音樂、跳舞後,我開始用跳舞減肥。跳舞對我的影響挺大的」。18、19歲時,他參加歌唱比賽,當時他單純心想,100個選手,98個都是唱慢歌的,評判心態理應想要挑選一些唱快歌的選手到決賽?「我就捉緊這個心態,開始接觸跳唱」。 跳舞對安俊豪而言是甚麼?他不加思索,立刻講出三個原因:「第一,跳舞可以讓你放下生活所有壓力,因為你上跳舞堂,一不專注就會甩掉所有steps;第二,跳舞很少自己一個,是我少有的社交活動;第三,我很喜歡跳舞帶給我的爽快感覺,我跳舞會不斷爆汗,爆汗後再沖涼,成件事好爽」。 //當小角色 解開壓抑// 「入唱片公司時,自己慢慢嘗試,一開始出道想告訴大家我會作曲、我懂樂器、我懂唱歌,慢慢才告訴大家我會跳舞,告訴大家安俊豪可以在甚麼面向發展,但時機上好似有點不對」,安俊豪說。 安俊豪出道至今6年多,一直營營役役,出過歌、唱片,去年年底又開了第一場show,但總是覺得仍是欠缺了一些甚麼?完show後,他花了個多月時間去了兩個旅行,一個是和媽媽去休息放空,另一個是和一起讀演藝課程的朋友們散心,「大家都各散東西,有些已經移民了。整個旅程都在談心,聽聽他們對我未來感覺如何,給我一些意見」。 事實上,安俊豪為了繼續做歌手,付出的代價不少。2018年,安俊豪的父親離世,他背起了照顧家庭的責任,一日打4份兼職,早上揸車、中午送外賣送酒、深夜又揸車,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年。旁人聽起來感覺挺辛酸,他卻甘之如飴,「因為我家人一開始不需要我負擔太多,我才有機會接觸這個行業,我除了歌手的身分,還有兒子身分。我都很欣賞自己,那兩三年我捱得過、走得過」。 安俊豪形容自己是個缺乏自信的人,「在演藝行業,很被動,很沒安全感,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做了甚麼就會得到甚麼、成為甚麼⋯⋯可能touch wood十年多後,都是和現在一樣,也可能明天就有改變,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。很深刻是,有一個朋友說,全班同學,現在還有幾多個仍在做這一行(演藝)?說,還在做的已經贏了」。在旅程期間,他把所有在香港不能放的負都放出來,負能量猶如經過濾水器一樣,萃取出來的水恰似純淨的甘露,讓他找到了方向。 「既然初衷是跳唱,為甚麼不做這件事?我和老闆說,他們二話不說講,做啦,唔好諗」。 //人熬不死可再生// 憑著一股衝動,安俊豪提出了想嘗試跳唱,公司上下鼎力支持,不過,他的恐懼隨即來襲。 「第一是,現在唱跳歌手很年輕,十多二十歲,現在我這個年紀,會否有少少老?第二是,我這麼久沒接觸這件事,對上一次就是演唱會跳8分鐘medley,突然做一首跳唱,我處理到嗎?最後就是,其實做跳唱成本很高,我要有信心回報給公司。所以我有很多struggle」。 新歌《ON FIRE》,形容的就是安俊豪這段「拾回、改變、重生」的過程——重拾跳唱、改變自己力求進步、給予大家新形象。不過,一路上困難也真的不少:「一開始跳兩三次,腦跟到,step跟不到,很大打擊;今次第一次唱trap beat,拍子很快,整件事好似全都甩了」。 這次安俊豪新歌的編舞是Rock Sir,安俊豪說自己一直以為跳唱就是做好跳舞加唱歌就好,但原來不是,「你要控制微表情,否則太用力樣子會太猙獰;有時候唱歌又要留力,揸咪與否都有分別」。Rock Sir對他說,假如你表演的時候要思考,你就是未ready,所以他洗澡、去廁所、起床、搭車,都在腦海中不斷不斷跳,「刷牙也要練習表情,整件事要融合在你的生活」。 或許這就是《ON FIRE》的意義:迷失時候,不要顧慮太多;遇到挫折時候,不要認命。只要相信自己,我們總會找到一條路,成為閃閃發亮的自己。 Styling:@calvin.wtf Waredobe:@ourlegacy @yproject_official Make Up : @wingkee.wingkee
【聽廣東歌長大】 吳林峰從聽收音樂抄歌詞、街頭表演到歌手 「這座城市很多情感,值得記載在心中寫在歌裏。」
你是聽廣東歌長大的嗎?很多80、90後的重要人生階段也有一首非它莫屬的主題曲,畢業時一定與好友們唱着《Forever Friends》、與初戀感到彼此是《天下無雙》的一對、為未來感到迷茫時則要來一首《我的快樂時代》,記得那些已塵封的稚嫩過去嗎?90後歌手吳林峰也是被廣東歌餵養長大,聽到陳奕迅充滿撫慰的嗓音,便以成為能唱出故事的歌手為目標、又因為感到有趣而在初中的校內歌唱比賽唱了林峯的《如果時間來到》,後來他走到街頭Busking並開始寫歌,街頭表演了六年快要放棄之際,又誤打誤撞成為2019年的樂壇新人。 從守在收音機旁默寫歌詞的小樂迷,吳林峰憑住一點堅持一點愛面子的心態成為台上的歌手。可能你沒有聽過他唱的歌,也未必聽過他寫的曲,但不論觀眾有多少人,他都篤信做每首歌也有責任:「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,可能3、4個也唔緊要,但要對得住自己嘅作品。」 文:Hoiyan|攝:Mak 守在收音機旁抄歌詞的男孩 小學時,吳林峰剛與父母來到香港,三人住在空間狹小的小房間裏。在同齡小朋友放學後看着電視兒童節目「放學ICU」時,吳林峰則是伏在收音機旁,一知半解地開始接觸流行曲的花花世界。不過,那時候他沒有MD機,聽到喜歡的歌如何「重播」?「我會抄歌詞,記得信和樓下有好多唱片舖,聽完歌會去嗰度唱畀姐姐聽,問佢哋歌名。」吳林峰笑道,因為小時候的自己性格比較「摺」,又不太喜歡與別人溝通,當時讓他珍視為娛樂的音樂,意外地變成一顆種子,不斷被音符、旋律和歌詞灌溉,開始長出嫩綠的芽。 升讀中學後,吳林峰的媽媽從社區中心搬回來一台二手電腦,他說:「搵歌就方便咗啲。」除了電台DJ的播放清單外,吳林峰也開始主動出擊,在SoundCloud或Foxy中尋寶,他舉例:「喺茄子蛋仲未紅嘅時候,我已經聽過佢哋啲歌。」聽到了喜歡的歌,買回來CD後會細聽每一首歌,翻看歌詞本中甚少人留意的幕後製作名單,他解釋:「心入面有個底,如果有呢啲人出現,首歌一定會好聽。」性格方面,他也從小毒男變成擁有自己朋友圈子的大男生,先後因為被說聲音像許廷鏗而在比賽唱了《螞蟻》,又在朋友起哄下以林峯的《如果時間來到》參賽。 然而,這小小的舞台如何能困住年少的熱血和夢呢?在中四的下學期,吳林峰便走上街頭,開始其長達6年的Busking之路。 不想後悔?現在就去追夢吧! 在人生哪一個時刻,我們開始將轟轟烈烈的夢想拋諸腦後,從初生之犢變成營營役役遵守遊戲規則的齒輪?這是日本樂隊Mr. Children的一首歌曲《くるみ》(Kurumi)所說的故事,讓當時已開始以玩票性質創作歌曲的吳林峰深受觸動,為了不讓自己老了才後悔沒追夢,他開始認真的用一粒又一粒的小豆豉譜寫出自己的心情。 從那時候開始,成為一個唱作歌手是吳林峰的目標,而他希望用歌去記錄生活中有情感和溫度的事。對於他的創作或風格,盧廣仲和陳奕迅影響最深,他說:「盧廣仲啲歌好似冇咩意思,好無厘頭,但其實係一本日記寫低佢人生每天發生嘅事。」前者讓他發現原來創作可以很自由;後者的嗓音讓他感覺到很被了解,每一個時刻也總有一首適合你的陳奕迅,他語氣堅定說:「我好確定自己要唱得似佢,唔想係唱歌,我想講歌。」 不過,把鏡頭拉闊一點,看看當時整個香港樂壇的大環境,充斥着開心情歌、失戀K歌,甚至有人說樂壇已死,不少樂迷也轉會到日韓台的音樂世界。「香港每個人都趕住返工,聽歌都變成咗一個尋覓安全感嘅方法。」吳林峰嘗試以「上帝視角」回看當初,有些人會覺得唱片公司複製成功例子打造新人,倒模的歌手形象、相似的歌調,全都一式一樣,但他仍認為那時候的廣東歌有很多優點:「廣東歌嘅曲是特別melodic(有旋律),其中一個原因係廣東話有9個音。」而且,早期不少廣東歌是翻唱旋律多樣化的日文歌,又或者簡單悅耳的英文歌,集百家大成,最可惜的是,市場沒有足夠勇氣走出舒適圈。 香港製造的一浸「除」 當初因為追夢走到街頭演唱,卻因為多年沉寂尋不到伯樂而感到沒有未來,於是想做一隻屬於自己的歌圓夢,他笑說自己是愛面子的獅子座:「同時都想搵一個型啲嘅方法退場。」當時的他心想,完成這首歌後,從此不再異想天地把音樂當作工作,只看成興趣或許也很好。有了這一個目標,吳林峰的生活便是Busking、寫歌、工作不斷循環,把人情卡「碌爆」找朋友幫忙錄歌製作,更曾試過因沒有錢而被迫中斷錄音,他說:「唔夠錢就停一停,返幾份工,夠錢之後繼續再錄音。」能做到這地步,不是真心熱愛,應該也難以捱過。既然音樂彷如你生命的一部分,又為何要放棄呢? 「做Show $200、$300、$500或者$1000都唱,我覺得自己好似做雞。」吳林峰坦言,雖然可能某些人聽起來不舒服,但這確實是他在表演時的感受,是一路走來的血與淚。在一些表演中,他曾問主辦單位能否唱自己的歌,只換來對方一句冷言:「我哋有提供歌單。」或是賣力唱歌時,在場的人沒一個在意,有如一個「人形Amp」播放着背景音樂,不禁讓他質疑自己到底是音樂人還是廉價表演工具?他不解道:「我好憎呢種感覺,搞唔清楚自己身分。」這樣沒有前路的6年,讓他不敢再去夢。 而這也正正是很多音樂人面對的苦況,在香港做音樂難以支撐生活,他們甚至需要一份正職來供養音樂,然而諷刺的是有一句老話「音樂是來自生活」,吳林峰說:「已經無法生活,仲講咩音樂?」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考驗:「通常越難捱、越痛苦就越有藝術感。」以Jazz和Blues為例,就是當時在黑人生活被壓迫下所誕生,所以堅持堅持幾多錢一茶匙?他說:「香港其實有好多好勁嘅痴線佬,都是被迫出來嘅獨有藝術文化,所以我們嘅音樂、影像或者文字,一定有一浸除。」對,這熟悉的感覺,就是香港。 放棄的轉角是希望 上面提到的「退場歌」,就是《你是萊特》。這首歌歷經重重難關終於面世,吳林峰在社交平台上發布,並投放了$20賣廣告,讓他終於等到伯樂。有一天他收到一位商台DJ的電話:「你好,我係商台嘅梁文禮。」吳林峰笑言自己滿頭問號,還心想是否電訊公司的續約電話。對方接着說:「你首新歌有冇派台?」說音樂,他絕對能侃侃而談,但關於市場上的操作,他還只是個孩子呀!於是,吳林峰便禮貌問道:「要點樣派台?我把隻碟寄畀你哋定點?」電話那頭解釋:「因為聽到你首歌之後我都幾鍾意,想陣間喺節目度播。」掛線後,吳林峰便把歌曲的音檔傳送給梁文禮,《你是萊特》首次在電台上播放,沒有留意後續的吳林峰,當然不知道後來歌曲在兩星期上了歌榜20位,這是一個大驚喜。 「年中嘅時候,我突然收到叱咤頒獎典禮嘅邀請信,因為我係嗰年嘅新人。」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,原來自己無意之中已踏進了樂壇,便對朋友說:「我哋係咪要繼續做歌?」既然上到榜,便繼續做下去吧!有時候看着前路,好像只有滿滿失望,誰知道轉角便重新找到希望,吳林峰就是這樣,重新找到堅持繼續玩音樂的理由。 每一首也是一個責任 吳林峰出道於2019年,有人說這一年出道的歌手都是悲劇,他卻滿足道:「同年有林家謙、姜濤等人,依家自己嘅存在仲有一份價值,我已經覺得算係咁。」此外,那一年接連出現社運和疫情,他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思考自己:「自己可以為社會做啲咩?或者你嘅音樂有咩意義?」而且,在歲月靜好的日子裏,或許成為一個歌手已足夠讓你成為特別的存在,但疫情是香港人以至全世界的共同經歷,這些都把「特別」沖淡,反而讓他認真檢視自己的想法:「我應該要做一個點樣嘅公眾人物?」他想,即使自己不是大紅大紫的歌手,但至少每首作品也要對得住自己:「唔多人還唔多人聽,但一定會影響到某啲人,每一首歌都有一個責任。」 從低谷走到現在,吳林峰有感現在樂壇狀態很好,他說從前會和朋友戲言:「譚詠麟唱咩歌都好聽,因為佢係譚詠麟。」過往可能只有極少數的樂迷會留意歌曲背後,但現在卻因為Mirror帶起風潮,讓樂迷也慢慢開始把目光留在幕後製作,他說:「可能有人好憎他們,但我好感謝佢哋帶起討論,因為冇人討論嘅都係shit。」對音樂人而言,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曝光機會,即使你可能只願意花15秒時間聆聽,或是閱讀他們的數個帖文。 安全感作祟 有人說,近年香港樂壇的音樂種類變多了,吳林峰則說:「我會話Supper Moment時期已經有好多。」那時候的地下表演場地已有很多幕後製作人的演唱會或分享,他續言:「Metal有RAP也有,只係走上台就要迎合市場。」他補充,從前香港與台灣音樂市場的最大差別,後者流行到live house鑑賞音樂,以音樂去認識歌手,張懸、蘇打綠、陳綺貞等歌手便是從「女巫店」走出來的,而這些正是香港樂迷正在學習當中的,而吳林峰亦感受到實在的變化:「觀眾開始認真去聽歌。」無論是哪個頒獎典禮,總有樂迷會不忿結果,吳林峰坦言雖然聽在歌手心中會有不快,但轉念去看便是樂迷開始擁有辨別好壞、清楚自己喜好的能力。 說回音樂類型,既然從前香港音樂已百花齊放,為何留待現在才被發現?「因為大家都離唔開香港。」吳林峰說娛樂是必需品,疫情期間能外出娛樂的機會減少,他說:「大家開始關注呢個地方發生嘅事,喺呢度尋覓娛樂,擁有娛樂之後就開始探索更多。」 同樣地,也是安全感作崇的關係,部分人會覺得歌還是聽老的好,吳林峰分享:「每日都有好多新事物出現,要接觸新事物好難,同樣要令自己鍾意都好難,所以要不斷用時間去聽同感受。」為此,他自己每天也會花上大把時間讓自己沉浸當中,或是寫歌,或是發掘新的樂趣。 讓廣東歌飄洋過海找到你 樂壇其實不如想像中黑暗,入行4年的吳林峰說行內前輩很願意分享:「好似Carl叔叔、Edward Chan,佢哋唔會覺得自己蝕底。」而且更多的情況下,大家也不會計較輩分,每一個崗位的人也有自己的話語權,只希望做出彼此也滿意、好玩的作品。 這些年來,對於吳林峰而言都是幸運的:「呢座城市有好多情感,有好多事物都能記載喺心中,然後寫出來。」他相信,廣東話作為歷史悠久的語言,加上廣東歌曾經風靡多個亞洲國家,未來也定能再次輸出:「唔好覺得自己嘅音樂比不上人。」他也期許自己的歌能讓大家聽100年,能飄浮到別國,找到懂得欣賞的知音。 音樂路上,吳林峰還有無數個目標希望做到,不過最終他還是不想讓自己回想過去時悔恨:「終極目標係墓誌銘可以寫成100頁嘅書,唔係嘅話,人生好似冇咩意義。」現在,樂壇正是他們的時代,火炬就在他們的手中,或許數年、數十年後,現在聽着廣東歌長大的孩子會成為歌手,繼續唱着沒有完結的歌,其中一首就是《你是萊特》。
【Cover女孩追夢記】 區子琳新歌《抹去重來》 真的抹去重來! 詞、曲、唱腔砍掉重練:「不想太妹豬。」
「我希望能唱到在廣東話R&B界佔一席位。」在最新單曲《抹去重來》訪問中,去年出道的女歌手區子琳(Paula)被問到希望帶着自己作品走到甚麼高度時,她這樣回答。 Paula由唱cover起家一路走來看似順順利利,但在享受每個音符的同時,其實也如每位追夢人般付出99%的努力和堅持,幸運的是,在最適當的時間遇上那決定性的1%機會,讓她在夢想之路再跨出一大步。Paula的故事雖然沒有激勵人心的熱血,卻可以令你相信,捉緊自己的節奏也能穩穩走向目標。如果你遇上錯折,又或者追夢路上需要一個肯定,打開播放器聽着「區子琳」的歌,繼續看下去吧! 從拍cover片到錄音室 從前有一個女孩,在幼稚園稚氣地唱着兒歌,初次感受到歌唱的快樂,這種純粹的滿足感促使她在小學加入了合唱團、在中學參加不同的歌唱比賽,以至大學時在社交媒體中拍攝翻唱影片和走到街頭busking,Paula皺着鼻子淘氣地笑說:「當時覺得唱歌係一種興趣,沒有說我一定要做歌手!」 此話出自在林奕匡《從世界到我家》中初試啼聲的Paula口中,頗有點「沒溫書卻好高分」的感覺。然而,事實是她為Phil featuring之後,沒有急於入行,而是繼續學業,「本身讀社會學也要專注寫論文,所以沒有想太多。」或許很多人會認為「蘇州過後無艇搭」,但Paula的人生步伐溫潤而不急燥,反而認為與其趕鴨子上架,倒不如專注目前完成自己的選擇。她相信,只要自己繼續用心去唱,將來應也有機會。 出道遇上怪叔叔? 待畢業以後,機會果然來臨。Paula應監製鄺梓喬(Kimme)邀請唱Demo,她憶述Kimme以Instagram私訊聯絡,而他的帳號卻沒有音樂相關帖文,笑言:「我還擔心他是不是怪叔叔,特地和身邊玩音樂的朋友打探。」在朋友鼓勵下,Paula以玩票性質前往錄音,豈料只錄音兩次,便獲邀加盟,伯樂Kimme更在去年3月推出為她度身訂造的首隻派台作品 –– 《怕甚麼》。 《怕甚麼》派台後反應良好,不少樂迷更表示期待下一首作品,然而一等便是一年,她的第二首個人單曲《瘟疫在愛蔓延時》在今年3月才推出。「其實剛出的《抹去重來》本來是第二首。」Paula解釋,因為兩首歌在歌詞和編曲上有不少大改動,甚至連唱腔也需要調整,導致整個出歌計劃大延遲:「《抹去重來》重新處理了差不多10個月,直至今年初還在掙扎能否出街。」 砍掉重練告別「妹豬」 在《抹去重來》中,Paula剖白了一段暗戀六年的感情:「因為分享過程有被開解,即使係有遺憾的事,現在的自己也應該尊重當時的決定。」只因時光不可倒流,人類也無力叫海水倒流,所以她有點感性道:「了解後悔、想改變的事,也要更珍惜擁有的事。」 作詞人Oscar最初填了一首較為青春的詞,她形容是只看字,也能想像到中學年代在課室中追逐的畫面。最後因編曲與歌詞的「妹豬」風格不太吻合,所以Oscar亦換上一個事過景遷的成熟角度為《抹去重來》重新填詞。 處理了歌詞,一切好像重回正軌,第一次錄音的結果卻意料之外的不太順利。Paula指過往兩首單曲的唱法較用力,像在宣洩一些情緒:「今次我想講故仔,想用一個導讀式的感覺去唱,所以唱法要收一點。」惟落場效果未如人意,不是太收就是太放。最後「樂壇鐵三角」Edward Chan和Cousin Fung(另一人是陳詠謙)出手,二人提出很多建議:「例如嘗試用胸口發音,很多技巧上的教學。」Paula在家中瘋狂練習,終於漸入佳境,在錄音第四天交出大家也滿意的作品。 期望在廣東歌R&B佔一席位 除了灌錄新歌,藉着疫情和歌曲重製的時間,Paula也開始接觸創作、寫歌,她自我質疑的不是唱功,而是技巧和音樂知識:「每次寫Demo時會思考這個Beat應該用甚麼鼓、是否需要Bass和Synth(合成器)和Chord progression(和弦進行)應怎樣做呢?」她期望能不斷進步。回想從前最沮喪和艱難的日子,耳機總是播放着R&B歌曲,所以她也希望這項元素能成為作品中的賣點:「希望R&B能成為我音樂中最signature的部份!」 「可能比較多香港人認識的R&B是輕鬆的Bruno Mars,但其實它也有不同的情緒,傷心的歌也可以做到入心入肉的。」Paula期望年底再有新作品推出,被問到對未來的自己有何期許,她笑言:「想做不同情感上的R&B廣東歌,做到自己能在廣東話的R&B中佔一席位。」 文:Hoiyan 攝:Mak
【考DSE都冇咁認真】達人挑戰熱潮蔓延考驗真.香港人 MIRROR到梅艷芳考你對樂壇認識
上星期介紹過的「香港地理達人挑戰」火速爆紅,更加一度因為人流太多塞爆server,開足三個分頁仍然不足以疏導。而這股挑戰熱潮更不斷蔓延,不同主題的「#達人挑戰」日日有新款,你又玩過幾多個? 最新瘋傳的有「香港流行音樂達人挑戰」,100條題目橫跨本地樂壇40年,由梅艷芳、四大天王、陳奕迅到MIRROR都有涉及。除了歌曲和歌手本身,也有不少題目關於創作背景和樂壇周邊新聞,絕非普通歌迷能輕易挑戰,有經營香港樂壇FB專頁的版主也只是得到僅僅合格的563/1000分,大嘆難玩! 身為香港人當然不可錯過「#香港歷史達人挑戰」,題目關於香港開埠180年來的大小歷史。不要以為讀書時歷史科攞A就能輕易過關,因為題目大多不是學校課程所涵蓋,例如二十世紀初本港5大遊樂場、港督被暗殺、香港第一條國際航線等偏門歷史。不懂答也不要緊,因為答案都附有圖文並茂的詳細解釋,版主就說這個考驗不是為了刁難大家,而是希望激發玩家的求知慾。 近日亦陸續有網民製作香港18區的分區挑戰,題目類型亦十分具創意,例如「#黃大仙區達人挑戰」要求玩家以海拔高度排列區內屋邨;「#北區達人挑戰」就考四個過境深圳關口由東至西的排序。自問是當區地頭蟲的你一定不可以錯過! 有網民就笑說「唔知原來香港人咁鐘意考試」,又指自己「讀書都冇咁認真搵資料」。其實各個達人挑戰都是大同小異,相信創作者都希望大家邊玩邊學,多認識自己居住的城市和文化,才稱的上是真.香港人。
樂壇有個雙面人? 古典、流行曲一樣得 Rumbu話你知咩係音樂Slasher!
一時正正經經唱古典音樂,一時古靈精怪唱流行曲,究竟邊個先係新晉音樂創作人 Rumbu 嘅真實一面?Why not both!實力、搞笑,佢全部都要,加入大台主後一手包辦曲、詞、編、監,總之「無咗音樂就生存唔到」! 由挑戰一人分飾朱主席、彭家麗兩角唱《從不喜歡孤單一個》,到走上天星小輪唱歌畀陌生人聽,尷尬癌最終可唔可以演變成自信?即刻睇 Rumbu 嘅盡做故事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