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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美麗舊年華】 9位攝影師《香港街頭》聯展 記錄五零年代至現在的人事物 思念香港美好年代
你記得嗎,香港是一個以樸實小漁村起家的國際城市,獅子山精神繼承了一代又一代,美好年代的遺物日漸消失,霓虹燈、招牌、充滿集體回憶的地標建築,大部分也遺留在歷史回憶,等待被時間洪流沖走飄遠。在看IG的我們大多都不是生於逾半世紀前的五零年代,不如一起乘坐時光機回到過去,咔嚓一聲就出發! 文:Hoiyan|攝:Jack Chu 小漁村時代 從前香港是一個小漁村,就如教科書上寫的三面環海、水深海闊,事實上從前元朗還有種植稻米,在小欖路段還有一個建於1975年的海水化淡廠,雖然現在已被廢棄,但當年曾經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海水化淡廠。正正是人們不計勞苦的打拼精力,加上豐富的天然資源,才能讓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向國際,成就日後的成就。 從攝影師Robin Moyer的作品中,便可以看到七零年代中後期至八零年的香港,感覺就像是聽着嫲嫲或爺爺說着他們年輕的故事,當年的他們還是充滿生機和活力,也曾青春的奮鬥活着。 五光十色的霓虹街道 在這片地土,其中一個美談風景便是五光大色的夜景,九零年代的油麻地、彌敦道、夜總會,只要一抬頭便能看見各個充滿特色的招牌,整條街道猶如遊樂園的燈光匯演,好不吸引。自去年起,至今政府安排拆卸或維修的招牌超過1,700個,深水埗的「南昌押」外的「蝠鼠吊金錢」、「梁添刀廠鋼刀招牌」,城市逐漸褪去舊日的影子,她的靈魂是否仍依舊不變? 攝影師Keith Macgregor在八零年代中拍下過去繁華的香港,若想重溫舊夢,只能賭物思人。而攝影師Michael Kistler再20餘年後再次記錄下現在的香港,其中一張「祥勝押」霓虹招牌倒影在的士車頂,獨特的攝影技巧彷如寓意招牌的倒下。 疫情的距離 籠罩在疫情之下的生活足足三年,口罩、消毒洗手淚、檢測棒、PCR、RAT等等,都是我們的日常,相信每一個單字都能勾起你的一段小故事。攝影師Jason Au攝於2020年的《Social Distancing》巧妙捕捉到光影下的人,精準的說出這段時期人們之間的距離。 過去與現在 時光飛逝,就像多啦A夢的時光機,穿梭千年不過一眼,看這些照片已讓我們穿越橫跨了70多年,舊香港的一切會讓你感到陌生還是熟悉?攝影師何藩的兩幅作品《Old Street Kaleidoscope》和《Dreamscape》以重曝技巧,把1955年和1962年與2011年及2010年的香港拼砌,這片土地的吸引之處想必正是每個人用汗水築成的故事。 正如Romain Jacquet-Lagrèze的《Hong Kong Bound》,作品用多個不同材質、不同地方、不同字體的「香」與「港」拼砌,像是這個地方正是有不同的香港人的努力,才讓我們的家變得這麼可愛。 攝影師: Fan Ho | Greg Girard | Keith Macgregor | Robin Moyer | Walter Koditek KC Kwan | Romain Jacquet-Lagrèze | Michael Kistler | Jason Au 《香港街頭》聯展 日期:即日至4月16日 時間:星期二至日早上11時至傍晚6時;星期一及公眾假期休息 地點:Blue Lotus Gallery(香港上環磅巷28號地下)
【與AI的距離】拒絕後製 探索建築空間幾何 在城市尋找靈魂的意大利籍攝影師:藝術是了解真相的途徑
生活在香港這個五光十色的都市,你我的眼睛都看慣千變萬化的事物。彈指之間,透過AI、midjourney,甚麼畫面都能「造」出來。但,倘若我們回歸基本,影像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即被凝住,不作改動,你又會否不適應?居港19年,意大利出生的藝術攝影師Roberto Davolio堅持只用實體濾鏡,拍攝後不用Photoshop,攝下一幀幀疑幻似真的相片,「Boundary between what is real and not real is so close, we cannot tell the difference anymore(真假的界線很近很模糊,我們根本不能再分辨真偽)」。真真假假,你又懂得分辨真實與虛幻嗎? 文:Heidi Wong @heidi.is.strong | 圖: @roberto_davolio、Heidi Wong Roberto已經從事建築行業超過20年,他的創作靈感亦與他的建築學背景有關,希望利用攝影探索「心靈」與「空間」的共生關係,並挑戰大家對周遭建築物的觀察視野互動。在Roberto眼中,攝影是一種藝術,而藝術於他而言,是了解真相的途徑,「the closer you are, physically and emotionally, the better chance to experience and understand reality. (你與那環境越接近,不論是物理上還是情感上,你就有更大機會體驗及理解現實)」。 真實濾鏡 造就色彩變幻 正因為Roberto的作品於肉眼能見的真實景色差距甚大,曾有人質疑他並非沒有經過Photoshop「執相」。Roberto強調自己一按下快門按鈕後,所有相片都不會再後製,又形容攝影時候放置濾鏡是一個「intellectual
【Hip Hop】Triple G由撒野作風走到試當真Demo Records 應終止樂壇惡性循環:「創作者應有使命感和抱負。」
中三對於莘莘學子是關鍵一年,舊制的會考、新制的選科,大家正被課業和隨堂測驗壓得喘不過氣時,就在科學堂中那張長長的木檯,有同學從長袖冷衫中伸出一條耳機線遞給鄰座:「畀你聽下,好正。」耳筒裏LMF強烈的節奏和句句直拳的歌詞完全沖擊了15歲的Triple G,讓他開始用押韻的歌詞、有旋律的RAP去和自己、這座城市和整個世界溝通。 從那時候開始,Triple G不斷在文字和音符之間尋找自己和其音樂的存在意義。一路走來累積了對樂壇的失望、市場喜好的不解,直至一年前撒野作風(Wildstyle Records)十週年演唱會,樂迷的反饋讓他重新找到自己的使命:「不需要理會其他環境因素,一個歌手就係要耷低頭做好自己的創作。」從2016年撒野作風《淺藍色的號角》,走到今天在試當真旗下音樂廠牌Demo Records推出全新單曲《岸》,有人說他賣「夢想、青春、回憶」,而他確信自己唱的是對音樂的倔強。 甚麼是Triple G? Triple G在中學時因LMF走上創作路,卻發現啟蒙老師的風格並不適合他,在尋覓更好表達的語言時遇上了台灣歌手蛋堡,發現很適合當時多愁善感愛強說愁的自己發揮:「較Jazzy的節奏,文字也詩意一點。」就這樣,便奠定了Triple G的音樂風格。 有樂迷曾這樣介紹他:「台灣聽蛋堡,香港聽Triple G。」即使那是自己欣賞的歌手,但難道不怕自己的作品充滿了別人的影子嗎?Triple G分享,歌詞創作必須要赤裸面對自己,再用音樂表達自己,所以必須認識自己:「多些思考和反省,日常生活的感悟夠深刻,出來的東西自然屬於自己。」編曲上,他會與樂手一起寫歌做歌,由0到1的砌出每一隻歌:「第二隻EP《小王子》慢慢發展和找到自己風格,而到最新的《岸》,無論是Band Sound或歌詞也完全屬於我的聲音。」 香港樂壇的惡性循環 在2016年,Triple G在撒野作風推出第一張專輯《淺藍色的夢》後,他選擇了閉關五年才推出第二張碟《小王子》,只因為他無法接受市場反應:「當時整張《淺藍色的夢》所收錄的歌曲太憂鬱,需要一隻較輕鬆的歌填補位置,《棉花糖》是我用最短時間寫好塞進播放列表的。」初出道的他便鑽進了死胡同,認為市場結果對其他用盡心力寫的歌很不公平,他認為自己捉摸不到這世界:「我可以再做3、4隻《棉花糖》,那麼一定能爬到比現在更高的位置,但我不想欺騙聽眾。」欺騙,是甚麼意思? 「其實(香港樂壇)係一個惡性循環。」Triple G認為創作者、MC或Rapper是一個領導角色,應不斷思考自己的作品能否為這片土地帶來好的訊息、是否能對得住聽眾,他一頓:「每一個創作者應該要有自己的使命感和抱負。」不能推出作品後推說那是樂迷的喜好,把責任從自己身上推得一乾二淨:「音樂不是說有多努力,這件事應該有門檻、有天份。」惡性循環在於已上神檯或當紅的人實力不足,餵養聽眾的音樂自然參差,也直接影響了樂迷的審美。同時,RAP只是Hip Hop的其中一種表達方法,並不直接等於Hip Hop,也讓Triple G不禁反問:「所以市場上流行的是否真Hip Hop?」 即使最近行外人看香港樂壇似有起色,但也會認同在這個地方做音樂絕對是一條辛苦路,而且會窮,尤其是小眾和獨立音樂,但Triple G告訴大家撒野作風證明了一切都是藉口:「我們不埋堆、與主流脫軌,只做自己認為好聽的音樂,也可以活到今時今日。」如果說「金錢」便是俗氣,那不如把它形容為「完成夢想的工具」,不少樂迷課金購買歌手的唱片和周邊商品,讓他們的夢想能多活一天,創作更多高質作品,Triple G坦言只要「夠硬頸」和有能力都可以做到,並喊話:「香港係可以做到,不要再妄自菲薄呀香港人!」 屬於香港的音樂 在整個產業以至市場都出現問題時,Triple G認為自己正在逆齡生長,尤其經歷了撒野作風的十週年演唱會後,更讓他肯定自己的目標:「我希望做能代表香港人的音樂,讓外國人聽到就知道屬於香港的音樂。」日本有屬於自己的搖滾風格,台灣有自己的民謠,香港呢?「香港音樂特色便是Multicultural(多元化)。」寫歌時,Triple G會把自己認為好的元素都參考放進歌中,而非把表面的造型、設計和音樂都「抄考」。 撒野作風十週年演唱會的成功,令Triple G認為自己完成階段性任務:「那天我邀請了家人到場,讓他們知道兒子到底在做甚麼。」到達了一個里程碑後,他再思考自己還可以為撒野作風做甚麼,所以他離開了並簽下Demo Records:「我想賺錢和帶更多主流的資源回去Wildstyle,還有我認同的音樂人。」自覺在舊公司中,無論是形象或曲風也比較貼近市場,既然有條件便由他勇闖出這一步:「既然覺得環境不合理,便要走到有話語權的位置,我要得到那個位。」所以,現在他對於市場考量的理解是製作樂迷需要的音樂,而非他們喜歡的歌,Triple G解說:「他們需要再Fine一點的作品,所以在錄音、樂器、歌詞和段落上,我覺得還要再完善自己。」 《岸》上與海中的人 加盟新公司Demo Records後,Triple G先後推出了《Giggle》和最新單曲《岸》,由從前抒發自己、到現在則是已過來人的身份來分享感受,樂迷能從歌詞中感受到他變得更有自信,還有他自覺背起的責任。 《岸》開始寫於今年年頭,創作期間遇上烏俄戰爭,讓他有感好像不論遠近的世界都只發生壞事,時間和地點改變,不改的是人類的醜陋,不過地域上的距離讓他有更多空間去思考:「因為很絕望,所以更要有希望。」歌詞中的他放棄跟隨所有守則,就如現實的他在大學一年級時便從社工課程退學,他隨口Freestyle唱道:「如果讀落去我做社工,個環境個社會都係咁…」那麼不如轉一個方式出發,拿起筆和麥克風陪伴大家,或許一首歌帶給人的感動和牽起的漣漪更大:「有些安慰還是在耳筒聽會更好。」 後記 對前路疑惑時,社會規範和教科書不是唯一的路,也不一定是正確的路 ,或許只是目前尚未有能力證明或指出那是錯誤。Triple G希望自己的音樂能為這座城市帶來希望,當大家需要他時,他便會在耳筒中出現,正所謂「條路自己揀,仆街唔好喊」,如果需要勇氣,不如打開播放器給自己4分43秒的空間聽一首Triple G的《岸》,再為自己作一個決定。 文:Hoiyan 攝:Mak
【香港有Hip Hop】RAP也可以登上大舞台 這就是樂壇
剛過去的星期六,香港首個Hip Hop音樂頒獎典禮《Whats Good Music Awards 2022》在會展圓滿結束。據非正式統計,無論是表演者抑或現場觀眾,hyper程度無限趨向100%。想寫寫現場感受到的熱情和能量,不過諗諗吓,既然是屬於Rapper的盛事,也就毋須矯情,用簡單直接的方式記錄最適合。 Whats Good 由廿四味成員阿Phat、JBS、Greytone Music Keni、Music Producer阿Bert共同發起。2022年8月6日下午5時,腳傷一年有多的Keni趷下趷下,繼續在現場左頻右撲,為開show作最後準備。 在後台捉住Phat和JBS,問問他們對Whats Good的期望: Phat 「希望班後生嘅睇完之後,佢哋覺得原來自己畀心機做音樂,畀心機玩RAP、玩Hip Hop,係可以有機會上到一個咁嘅大台,會有機會攞獎,有機會畀人睇到。」 JBS 「希望全世界或者東南亞睇到呢個show,希望係『you know what? 我都想RAP吓喎』」 除了一眾Hip Hop OG、young blood,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嘉賓,身穿「抵你老母威」Tee 的Ben Sir話: 「要繼續推廣RAP同Hip Hop文化,前路係艱難都要撐落去,因為我哋個市場主要用廣東話,撐RAP就係撐廣東話,互撐!」 開Show前見到JB他說: 「我當係一次考牌,希望trigger到佢哋(觀眾)了解吓(Hip Hop),令佢哋主動explore更多香港嘅音樂。」 第一個獎項,由葛民輝頒發,過程有些少蝦碌,靠阿葛執生搭救。有趣的是,不同頒獎嘉賓常問同一問題:等一等,唔知佢(得獎者)係咪去咗洗手間,或者出咗去食煙?Hip Hop的隨性,在頒獎典禮中表露無遺,氣氛卻不尷尬,反而輕鬆好玩。 參與演出的,還有一些較常在流行曲界別出現的名字,stalk了一下他們IG: 陳柏宇 「好玩!🤟🏻」 Jay Fung 「this is so meaningful to me. I’m just so grateful to have been given the freedom
【方俊傑】:上網感慨香港演唱會
說出來,好像自揭不夠專業。我選擇誠實。即使曾經算做填過幾首粵語流行曲的歌詞,自問對音樂一竅不通,興趣也不是特別大。至少,看演唱會,我從來不太熱衷,真正有興趣的,不超過十個歌手,其餘絕大部份看過的演唱會,也是為了陪伴女朋友,或者受到邀請不好意思推卻。 人就是犯賤。個個月有幾個演唱會可看的好日子,你不懂珍惜;一年看不到一個的時候,又懷念了。疫情期間,演唱會活動全面停頓,大家一齊閉關,沒有太大感受;來到英國,大家搶MIRROR演唱會飛搶到興高采烈,自己無法參與,才知道香港的演唱會還是有些重要性。同性相拒的MIRROR尚且如此,不敢想像異性相吸的COLLAR開騷時,會不會發了癲一樣飛返香港求人讓票。或者,你會說,2022年啦,呢位先生,在古墓睡了十六年嗎?今日的演唱會,好多時候設有網上直播服務,不用親身去紅館去九展,留在曼城的睡房,一樣欣賞得到。不用加入歌迷會,不用買保險,不用見到朋友搶到飛沒有送一張給自己便悶悶不樂呼天搶地。只要你有Wi-Fi。 我說,我沒有私人家庭影院,沒有高音甜中音準低音勁的名廠音響器材,得部電腦,用來煲劇也嫌影音質素差勁,別說用來欣賞需要感受現場氣氛的演唱會,就是拿來播《壯志凌雲:獨行俠》甚至《光年正傳》,也是浪費。網上看演唱會,我不如開個Apple Music,或者買隻CD播來聽?還有CD這回事的話。在英國接近一年,想買飛看Adele,買飛看Coldplay,是真的。沒有考慮過上網,然後對住螢幕鼓掌、跳舞與大合唱。 直到岑寧兒宣佈開騷。太太是岑寧兒歌迷,煮飯時聽,揸車時聽,沐浴時聽,我或多或少也耳濡目染。的確是一把扣人心弦的聲音。而且,覺得像岑寧兒這類以歌藝取勝的歌手,演唱會多數較為靜態,會比較適合網上欣賞。現場氣氛未必很熾熱,關了房門拉下窗簾,也可以做到接近效果?說不定比去現場觀看更自在,至少,保證身邊不會有一對小情侶不斷談心,說說前一晚吃的牛扒有幾好味,散場之後去百佳好還是去維多利亞更開心。也真夠神奇,網上睇騷竟然更加專心,合上眼,真有身處現場的錯覺。為何要合上眼?因為主辦單位太好心,在畫面上加插了歌詞的字幕,於是,加了一點卡拉OK feel,減了一點現場感。換了是另一個歌手,我肯定覺得多此一舉,放在岑寧兒身上,放在回歸廿五年之前的六月,一絕。我不是說岑寧兒的發音不準確,要看歌詞才明白她唱了甚麼;只是,有聽過她的作品,大概也會知道她有很多歌曲的內容也跟移民或離鄉別井扯上關係,對於身在異地的聽眾來說,無疑是一份寄託一份宣洩。太太感性,易哭,那一個下午,哭到不停,如果身處現場,應該會騷擾到附近觀眾。在自己的家,不怕。 八月,太太另一心頭好林家謙又會開個唱,希望一樣照顧到海外人士需要吧。在好多人心目中,香港還值得留戀的地方,已經所剩不多。
【余拜仁】:黯淡無光的疫下香港
或者「疲勞」都已經唔足以去形容香港人嘅抗疫情緒,甚至係「麻木」或者「消殆」,因此當領導人表示「明白到大家嘅容忍力都已經到頂」,預告下月可能放寬唔同社交距離措施,雖然依家公共行政方面都呈現出一種「一日未發生,一日都未成真」嘅千變萬化局面,但係市面上都已經係一片歡騰,而當香港社會千辛萬苦先有機會迎來少少鬆綁,我哋嘅老朋友、老對手新加坡就已經宣布入境限制同口罩令將會雙雙解除,「邁向與病毒共存」,消息一出,立即致電星洲嘅老友恭喜下、Update下近況,傾傾下就發現,防疫政策嘅過嚴過緊,甚至朝令夕改,絕對唔只影響到大家夜晚無得出去行街睇戲食飯,更重要嘅係一個城市嘅光芒都會徐徐耗盡。 疫下生活,無論係本地朋友又好,抑或係海外朋友都好,不定期Zoom talk、Teams talk或者Meet talk都係一件樂事,剛剛就同咗香港同埋新加坡一啲表演藝術製作人圍下爐、解下悶,交流下兩地同業喺疫境下嘅工作同部署,本地行家就當然係叫苦連天,正如業界代議士都公開質問政府領導「點解髮型屋可以開?其他根本都無爆發疫情過嘅劇院劇場音樂廳又唔可以開?」(利申:我哋其實對髮型屋係毫無敵意,都舉腳贊成佢哋要開嘅),其實呢個問題埋藏咗喺成個業界嘅心底大大話話都已經一年半載,當然都係懸而未決啦,業界朋友其實都認咗命,反而星洲同業果邊嘅工作氣氛就好好多,目前為著今年嘅大小演出密鑼緊鼓籌備當中。 那邊廂香港嘅文化藝術行業接近完全停擺,唔知各位讀者知唔知道,貴為本港文藝旗艦活動嘅香港藝術節其實呢排都係發生緊,聽晚已經去到閉幕演出,係由上海歌劇院製作嘅音樂會版歌劇《鄉村騎士》同《丑角》,喺未來一個月仲會做埋全球網上點播,不過畢竟要將現場演出轉到螢幕觀賞,對唔少觀眾嚟講,吸引力都難免大打折扣;那邊廂新加坡嘅情況就已經接近一切復常,除咗本地創作之外,唔少世界級嘅藝術家都正準備喺新加坡嘅巡迴演出,據了解,近年風靡全球嘅希臘劇場大師Dimitris Papaioannou都會喺8月去到當地搬演作品,仲記得大師早年嚟香港同去台灣嘅時候,風頭都係一時無兩,節目都係一票難求,難怪當聽到呢個最新消息時,在席圍爐嘅業界朋友都即時笑言「8月新加坡見!」 外地團嚟唔到香港,觀眾少咗欣賞世界級作品嘅機會,業界又無咗同各地同業交流嘅場合,但係損失其實遠遠唔只係咁,人哋入唔到嚟嘅同時,我哋要出去都同樣好難,話說今年係回歸25周年,聽聞唔少藝團都獲得頗多資源,準備咗去到世界各地演出同交流,引用官方近年好鍾意嘅說法,就係「展示一下香港嘅文化軟實力」,可惜因為香港出入境嘅防疫安排實在太嚴,一出一入事後需要隔離時間好長,嚴重影響咗團隊上下前前後後嘅工作日程,計唔掂數之下所以最終都無辦法成行,幸好嘅係,出入境隔離安排嚟緊都會稍為放寬,唯有希望喺世界已經忘記香港之前,我哋嘅孤島鎖國式防疫措施真係會有機會告一段落,讓社會真係可以全面重回正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