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羅素的紅 】:俄羅斯指揮家拒絕表態被德國樂團解僱
當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越久,隨著俄羅斯侵烏已達一個月,也漸漸暴露了一些親俄的人的立場。各人對這事件的態度,也自然成為大家關注的地方,人們希望與自己立場相同的人為伍,恥與相反立場的人沾上任何關係。
慕尼黑愛樂樂團的俄羅斯首席指揮捷傑耶夫(Valery Gergiev)則因為近日局勢被解僱。早於二月底,慕尼黑市長便公開要求捷傑耶夫就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表達明確立場,但捷傑耶夫並沒有回答。捷傑耶夫過去與俄羅斯總統普京關係友好,曾在2014年支持俄羅斯吞併克里米亞。
美國紐約卡內基音樂廳的維也納愛樂演出同樣踢走捷傑耶夫,他同為愛丁堡國際藝術節的榮譽主席,蘇格蘭愛丁堡國際藝術節也宣布不再與他有任何關係。
捷克愛樂樂團的音樂總監──俄羅斯頂級指揮家比奇科夫則發表聲明批評俄國政府,更指「面對邪惡,沉默會成為它的幫兇,最終成為邪惡的同行者。俄羅斯對烏克蘭的侵略,給我們帶來了這一代人希望永遠不會再次發生的事情,那就是戰爭」。更加說,如果和普京一樣,認為蘇聯解體是20世紀最大的悲劇,那簡直是「發狂」,因為大家更應該慶幸的是蘇聯在沒有流血的情況下解體,也讓包括俄羅斯在內的許多國家結束了被綁架的歲月。
目前,各界都在抵制與俄羅斯有關的東西,華納兄弟、迪士尼和索尼都取消新片在俄羅斯的上映。但也有聲音認為,俄羅斯人也有反戰的,那麼是否應該一刀切把他們都包括在內?事實上,各國對俄羅斯的制裁都深深影響著平民百姓,在這種手段下,雖然明知道戰事由普京引起,但受制裁的卻是普通市民。《紐約時報》有報導指,英國格拉斯哥電影節取消放映俄籍導演 Kirill Sokolov 的作品──《No Looking Back》,因該部電影有得到俄羅斯政府的資助。其實,Kirill Sokolov的立場十分明確,他也曾簽署兩份反戰請願書,自己也有家人在烏克蘭,甚至祖母在防空洞中避開攻擊,因此他十分痛忙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舉動。報導也指出,烏克蘭的電影圈開始討論,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俄羅斯電影?一位著名的烏克蘭導演洛茲尼察認為,不應該根據護照來判斷人的好壞。
自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至今已經一個月,從國際專家分析指普京出兵烏克蘭的機會不大,到大家驚訝普京真的入侵烏克蘭至今,原來已經一個月。戰事持續,俄羅斯反對派媒體,The Insider的記者包琳娜在在拍攝俄軍攻擊基輔期間,遭遇炮火攻擊身亡,成為戰事中第5位在俄烏戰爭中殉職的新聞工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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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前的疫情,世界各地不少餐廳因為社交距離措施要暫停營業,大家亦因為防疫等理由減少了在外用餐,這使外賣送餐服務的需求大幅增加,中亞國家阿塞拜疆亦不例外。 2020年,亞塞拜疆首都巴庫有大約65%人使用線上外賣服務,巴庫最受歡迎的送餐公司Wolt在該年賺到更多利潤,全球收入增長了兩倍。送餐員每天可以賺到大約677,每天的第100張單更可得到161港元的獎金。 但隨著全球的防疫政策改變,阿塞拜疆亦逐漸放寬社交距離措施,人們重新出動到雜貨店及餐館,可以預想的是外賣服務生意減少,送餐員接到的訂單數量亦大不如前。因此,Wolt外賣平台將司機的工資降低,這引發司機的不滿,甚至於四月時發動了罷工,參加的人數不算多,但最後都逼使公司提高繁忙時間司機的工資,但依然比疫情嚴重時低。 事實上,快遞及外賣司機這種自由身工種有很多好處,包括可以靈活地安排時間,能者多勞,也能賺取更多錢。但他們並沒有最低工資﹑醫保及假期等保障,Wolt的司機甚至要自己購買保險。根據報導,不少阿塞拜疆司機指,這種自由身工作背後更多是無合同工作﹑拖延支持薪金及強迫加班等問題的代名詞。2018年,國會起草新勞動法典,當時有另一個勞工團體提出過一些建議,最後並沒有通過。不少人認為,其中一個原因是許多議員都代表企業,或與大企業有利益關係。 事實上,2015 年的阿塞拜疆議會都通過了一項法律,根據該法律,國家勞動監察局不會再主動調查企業,會建基於工人的投訴再作調查。但是,僱員往往因為害怕失去工作而對剝削視而不見,更遑論是上報當局。工人絕對可以起訴他們的違規的僱主,但可以想像,特別是基層的僱員,最怕「手停口停」。因此,工人通常都不會到法庭,因為他們不相信自己的投訴會得到公正的調查,再加上沒有財力聘請律師,以致大多數侵犯勞工權利的行為都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,僱主繼續剝削勞工,不斷循環。 一開始提到的Wolt罷工,為什麼只有少數人參與?有參與罷工的司機表示,雖然大家都抱怨外賣平台削減工資,但另一方面卻拒絕加入罷工為自己權益發聲。因為他們認為,如果自己參與罷工,其他上班的人就會賺到自己賺不到的錢。
【肥饕】:五款被嚴重低估的意大利火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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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散之筵席】:尋找新烏托邦
想換個生活方式,在市場經濟體制下能走出自己的步伐嗎? 這不是香港獨有的命題,想想美國電影《搏擊會》(fight club)、歐洲探索生態村eco village 的Robert Gilman,即使人們在烏托邦和反烏托邦思潮中走過來,尋找另一種生活方式的想法從沒有間斷過。 有一個叫家園計劃(AnotherLand)的群體,其中在2015年一條於福建福州郊區的村內建立了一個叫南部生活的小社區,他們形容自己是「中國內地第一個共識社區的試驗場」。 想加入他們有不同的形式,在這裏住宿由幾天到以年計都可,無論你帶著天真的幻想來,還是帶著憤世嫉俗的戾氣來,住在這裡能給你的是空間和時間,讓你思考擺脫任何城市束縛後,你到底想怎麼過? 除了創辦人外,住在這三、四年的居民大有人在。我去短住前也想像過他們會否像嘻皮士、還是就如普通農民一樣。結果在這裡生活的人形形色色,打破了不少我的固有想像。 這裡有活動基地,沿山上走就是大家的屋,有的造型科幻、新奇、怪異,也有樸實的,甚至租一間舊得像古董的村屋都可。 這裡有作家、藝術家和來自各行各業的人都有,他們以自給自足為目標,但也不抵制網購,大家同共生活。 有一天我獲邀去幫忙播種,我們三個人開始把一片如荒地般的平地,清理成似模似樣的田地和田埂,此時我興奮地問:「我們要種些甚麼?」,居民說「我們要種豆﹗」我想到的是,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豆會否一碗渣咋就吃光,於是問了一句:「為甚麼?」,他說:「豆可以改良土壤。」而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答案。 這裡沒有自動灌水系統,要在一個水龍頭接水挑到田裡澆,播好種後,我問:「剛播的種要多澆水嗎?」他說田太大、水源太遠,過兩天應該會下雨了,不用擔心。他沒有希望長出來的豆又特別茂盛,因為他不怎麼施肥,他只希望它自然成長。 這個共識社區會有開放日、研討會,家園計劃在社交平台會有推廣教育等,在中國各地的共識社區也慢慢多了起來,同一時間,內地流行就「內捲」Involution一詞,形容生活是沒有意義的消耗,共識社區是否一條出路?
【余拜仁】:多元宇宙並非奇異博士獨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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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羅素的紅】:前蘇聯人眼中的蘇聯 ——《二手時間》
我常被問到,如果想了解蘇聯人眼中的蘇聯,該閱讀的書目,《二手時間》是其中一本我會推介。《二手時間》講述了蘇聯解體後,1991年到2012年這20年間,社會轉型如何影響一些普通人。作者是2015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——白羅斯作家阿列克謝耶維奇,她本是一位記者,經歷過蘇聯時代,也經歷過切爾諾貝爾核災等事件,擅長紀實文學。阿列克謝耶維奇花了好幾年時間走訪前蘇聯地區,要知道部份人眼中的蘇聯,就等於俄羅斯,這並不正確。前蘇聯還包括白羅斯﹑土庫曼﹑哈薩克等等,將這些人的經歷及如何在蘇聯沒有後重整生活,寫成著作《二手時間》。 在序言中,阿列克謝耶維奇說,她與蘇維埃人共同生活多年,她認為自己懂得這些人,自蘇聯崩解後,蘇維埃人便成為歷史。《二手時間》中的主角都曾生活在社會主義之下,他們有音樂家﹑建築師﹑學生及作家等等,他們全部都是一個有「角色」的普通人,他們說了自己活在蘇聯的一些過去,有的人因為擔任過地區黨委員的黨書記,因此全心投入蘇聯共產黨,蘇聯就是她的宿命。蘇聯解體後,這位黨書記若有所失,認為沒了蘇聯的日子,就似是活在別人的國家裡。她不能接受一些黨員成了富翁,失去了對黨的信仰。但也有對黨狂熱到死那一刻的人,例如一位老黨員死去時沒將房產留給後代,反而留給自己最愛的黨。 書中的人物,每個都看似普通,但承載著獨一無二的蘇聯記憶,當中有些是悲慘的。有一位是從小跟著媽媽在勞改營長大,自幼看著勞改營中的人死亡然後隨便被埋葬,而她的苦難也因為蘇聯消失而不再被重視。蘇聯時社會充斥了不安與有口難言,那時候的人幾乎不討論政治,因為怕隔牆有耳,有些故事是有人的父親被捉去勞改營,告密的人竟然是很親的親人。 即使多少人仍在批評蘇聯的政策,包括管治方式,對異見者的迫害,但我們卻不能否認,有些人渴望自由,但卻未準備好迎接自由,所有要從零開始,令他們無所適從,但期待著新開始能撥走過去的壓抑。有人些仍然沉醉在過去的社會主義及蘇聯的強大中。留戀的,可能是一種回憶,或是只因為習慣了那種生活。從來,要在舊有生活模式中改變,是困難的,這也不難理解,為什麼有些故事主角仍然眷戀過去。對於那個政權的喜愛或憎惡,完全是建基於你經歷過什麼,無風無浪的,國家給你衣食住行都安排好,要突然變成資本主義,公營設施私有化,知識分子失去了鐵飯碗,他們自然會希望留在那個安穩的制度。不論是學者還是基層工人,在「失去」蘇聯後,都必須重新回到生活軌道,重新理解生活對他們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