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法國五月】 《凱倫安及德布西弦樂四重奏》古典與流行碰撞 音樂中遇見生命最美的風景
「生命中種種相遇說明,反璞歸真,讓我們看見最美好的風景。」——《品格論》法國哲學家拉布呂耶爾
古典樂讓普遍的人感覺高高在上、遙不可及,而流行樂又被部分人略嫌俗氣。這樣的感覺,讓他們錯過了彼此,法國五月主辦的《凱倫安及德布西弦樂四重奏》,由國際知名的荷蘭藉創作女歌手及作曲家凱倫安(Keren Ann)及古典樂團德布西弦樂四重奏 (Debussy String Quartet)合作,把電結他柔和質樸的旋律融入層次豐富的弦樂之中,重新編曲凱倫安的經典作品《Not Going Anywhere》、《Strange Weather》及《Jardin d’Hiver》,讓人們在盛夏中、音樂裏一起再次遇見或錯過,尋找生命中最美的風景。
凱倫安與德布西弦樂四重奏
在這次演奏會擔任主唱、結他及鋼琴演奏的凱倫安,她出生於以色列,11歲以前居住在荷蘭,之後舉家移居至法國,但她一直保留荷蘭國藉。多才多藝的她,是一位全方向的歌手,作詞、作曲、監製及錄音工程,她都能包辦一切。目前,凱倫安已發行了8張專輯,初期作品以法文錄製,自第3張專輯開始加入英文歌曲,不少作品曾被電視劇、電影及廣告使用。除此之外,她曾為 Henri Salvador、Sophie Hunter 和 Emmanuelle Seigner 等知名藝術家作曲、設計和製作音樂。
而德布西弦樂四重奏樂團已組成30多年,曾於1993 年獲埃維昂國際弦樂四重奏大賽 (Evian International String Quartet Competition) 一等獎、1996 年獲法國音樂勝利獎 (Victoire de la musique) 之最佳室內樂團獎,為國際知名的弦樂樂團。
演出陣容:
主唱、結他及鋼琴|凱倫安(Keren Ann)
德布西弦樂四重奏(DEBUSSY STRING QUARTET)
小提琴|克里斯托夫.高耶(Christophe Collette)、伊曼紐.伯納德(Emmanuel Bernard)
中提琴|文森.迪派克(Vincent Deprecq)
大提琴|薩德里克.康信(Cédric Conchon)
《凱倫安及德布西弦樂四重奏》
日期:2023年6月23日
時間:晚上8時半
地點: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
詳情:frenchmay.com
相關文章
【搶耳音樂節2024】 香港的異度舞台 給不聽本地音樂的樂迷一個選擇 由李一丁帶領金屬搖滾、R&B改變遊戲規則 feat. Light Theory、rosemances、MAIA 慶孫
已經2024年了!還在討論香港音樂嗎?目光放遠一點,如果有看日本跨年NHK紅白歌唱大賽或韓國不同的年末舞台,便會知道甚麼才是亞洲音樂大勢,不喜歡亞洲音樂,放眼歐美的選擇更多。為甚麼不聽本地音樂?實際原因很難說明,大概是曲風和類型不太合耳,你懂的。 有一群以音樂為語言的人,風格迥異的他們在去年中被安排聚在一起,有如小行星隨時準備好衝撞地球的結他男孩Simon Chung @ Light Theory、有大剌剌又帶點EMO的R&B女孩MAIA慶孫,還有一對夢幻慵懶的Ambient Pop情侶組合rosemances。在那之前,一個男人曾對他們說:「如果你唔care香港音樂嘅話,我建議你揀我做導師。」小朋友才會一個六年又六年,成人世界就是短短六個月,便要學會過關打怪,升等級再循環。就在9天後,就是當前關卡的打大佬日。 如果你也不太關注香港音樂的話,建議來麥花臣參加「搶耳音樂節」,聽到的絕對並非你所認識的「香港音樂」。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Owen @wai.ho.98 |找出遊戲規則中的Bug 這群人的導師,也是充滿氣燄說「唔care香港音樂就揀佢」的那個男人,就是音樂製作人及知名鼓手李一丁。誰呀?他在中學時已喜歡打鼓,卻沒有信心音樂能養活自己,所以即使留級兩年也堅持不放棄讀書,為的就是考上大學,將來能打政府工,一丁解釋:「當時想搵一份最慳時間嘅工,供養自己做鍾意嘅嘢。」約在15年前,他在一個音樂節目的演出,意外被音樂製作人Edward Chan和歌手方大同聽見,從此便成為御用鼓手,踏上音樂製作之路。 在香港做音樂,能不在乎香港音樂嗎?少年,你太年輕了,方大同的歌不只香港人聽,他的市場跨至台灣、韓國等地,是金子總會發光。在一丁眼中,香港樂迷能分成兩種——完全不聽本地主流音樂,以及被動派樂迷,聽的音樂主要由電視、電台餵飼,甚少主動發掘新聲音,而他坦言自己屬於前者:「自細學音樂都係學外國音樂風格,追求進步都係傾向用國際品味嗰把尺,聽本地音樂全部都係工作時間裏面。」不過,即使只是少數,但主流音樂在近年也嘗試突破,一丁說如湯令山、Moon Tang等有國際水準的新星出現,讓他看到自己的夢想或有出土的可能:「我希望香港音樂可以再次同國際品味接軌,上一次可能係80年代。」 看到三組學員浮沉於樂壇的遊戲規則中,尤其是在美國回流、擁有深厚實力底子的MAIA,一丁說:「佢嘅風格喺美國係流行R&B,但喺香港會被標籤為另類,觀眾聽唔明、唔需要、好難紅。」有人在新手村儲裝備和經驗,也有前輩已在遊戲世界探險找bug,一丁說:「她的實力有過之而無不及,缺乏嘅係妥協,咁我希望改變遊戲規則。」讓他接到成為搶耳音樂節的導師邀請時,便一口答應。 |迷失在這場遊戲之中 正所謂「條路自己揀,仆街唔好喊」,三組學員也深知自己未能在主流起點出發,正如rosemances說:「點都想挑戰一下,未試過唔心息!」 「唔只喺香港,我認為亞洲樂壇嘅樂隊,正正係欠缺咗rock metal instrumental band。」Simon Chung喜歡以樂器代替人聲,吶喊出人聲的解放,他說:「用搖滾嘅激昂,混合埋電子音樂嘅未來感,產生嘅化學作用係可以令人聽到熱血沸騰。」從前的他習慣躲起來一個人自high創作,玩音樂就是要自己快樂,才不管別人想甚麼!相反,rosemances和MAIA就會迷失在這種遊戲之中,前者說:「好容易自我懷疑,不斷question自己同partner。」而後者甚至直言曾在理想與現實中遇溺,明明只想唱歌,卻要做很多不關音樂的事,她說:「怎樣可以找到適合香港的形象呢?」連一丁也發現:「第一次睇佢表演已畀佢驚艷,但第二、三次見佢一落台就有啲唔開心,台上台下兩個心情,好大壓力。」 食得鹹魚抵得渴,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。想不到一丁給予最大的支持,竟然是在情感支援,他笑言自己年輕時出名易得罪人:「開頭同Light Theory分享係同人溝通方法,由我嚟講簡直係諷刺,歲月催人老。」與其不斷遷就市場,配合觀眾,倒不如盡情享受音樂的自由,rosemances說:「印象最深刻是他叫我們做音樂要做榴槤,逼人react,一係要食一係就拎走。唔好做蘋果、橙,擺喺度幾日都冇人理。」在音樂之中,就應盡情徜徉它的自由;離開錄音室與舞台後,也要學會接受創作以外的妥協,Simon Chung說:「音樂需要經營先可以畀更多人認識,依家可以喺自high同取悅觀眾之間搵到平衡點。」 |在香港的異度空間聽音樂 在這個舞台,跳躍着不必與主流妥協的音符,MAIA說:「如果你係想要一樣嘢,你要夠膽去努力爭取,而你係做到嘅。」老土的一句,香港沒有樂壇嗎?那只是你悲觀,一起參與這場能容下音樂自由的演出,找到各種聲音,聽你想聽的。 《搶耳音樂節2024》 日期:1月19至20日晚上7時半 地點:旺角麥花臣場館 門票:免費入場 詳情:bit.ly/3vivxWb
【香港樂壇】過去與未來的期待落差:Tone Music未來音樂祭告急
看到Tone Music未來音樂祭告急,可惜之餘,亦感嘆於香港推動所謂非主流之難。 第一次知道Tone Music,是在YouTube看創辦者和好青年荼毒室豬文的討論。其中一位創辦人,前樂隊觸執毛主音阿水在節目中說,Tone Music的源起是看到香港非主流和主流的界線開始模糊,所以想建立一個平台,討論什麼是香港音樂。 由於不同創辦人的音樂品味取態不一,他們最大的共識是:不以語言地域形式區分,只要是香港人做的音樂,就是香港音樂。亦因如此,Tone Music的頒獎禮和其他香港頒獎禮以歌手為主體不同,他們以音樂類型作區分,再由香港人一人一票決定得獎者。 毫無疑問,Tone Music的理念絕對值得支持。為便於推廣,香港(甚或外國)的唱片公司一直以歌手為主力作宣傳,令很多聽眾都忘記了,一首歌的構成,歌手並非全部。填詞人還好,作曲、編曲者經常被人忽略至難以忍受之地步;才產生出歌手獨大的扭曲。 理念是好,但積習多年,沒人明白也是枉然。記得節目中,豬文有問過類似問題:Tone Music是否不會進行建議或者教育觀眾的工作?當時創辦人的回答是,目前Tone Music的目標是一個中立的平台,教育建議的工作,則留待其他有能者去做。 但就是沒有呀。當然,坊間有不少出色樂評單位,但其影響力大多限於小眾。 誠然,是否買票入場聽音樂祭,和是否支持Tone Music的理念,可以是兩回事。看演唱會,希望看到受歡迎的單位亦是天公地道。但Tone Music一開始的信念,有如其未來音樂祭之名,是為未來著想。在告急post中,他們亦強調,找來其他相對冷門的音樂單位,正是不想與過去重覆。 去年正值疫情,在旅遊受限,加上大眾想為香港尋根尋文化的熱情仍有餘火,音樂祭自是無礙。但熱情只是一時的薪柴,又因利益與習慣,大眾的娛樂場域仍被某些團體壟斷,推動稍為另類的音樂業務自是難上加難。去年音樂祭稱得上成功,主辦者今年自然寄予厚望,或許亦高估了聽眾對香港音樂的看法。但天時不再,聽眾亦似乎又回到習慣「重覆」(同時亦出色)、著重歌手/表演團體、的模式。不論對錯,雙方的期望落差,方造成是次告急。 樂觀一點,香港在大變以後,反而有更多創作和音樂人冒起,足證詩窮後工,多難興邦。假以時日,未嘗沒有轉機;且看是次告急能否有所效果。 文:曹雨 圖:IG@tonemusictv
【登陸潘朵拉(下)】花一年時間雕琢 唱出日系唯美故事 Pandora帶同觀眾《找出秒針的缺口》鑽進時光裂縫
提起過往,往往伴隨著「遺憾」二字。人類總愛幻想回到過去,改寫歷史。但倘若真能回到過去,你又是否有足夠決心,可以重新作出正確選擇?抑或是「人類總愛重複同樣錯誤」,終將殊途同歸? 只可惜開心的 再美滿總得耗損 誰真可把 現實逆轉? 透過《找出秒針的缺口》一曲(下稱《找》),三人樂隊Pandora帶觀眾展開一趟時光旅行,探究重新開始的可能。 《找》由成員Anakin作曲,Pandora三人共同編曲及監製。有天Anakin和Michael去球場打籃球,卻連續輸了十九場,二人無心戀戰,打算離開。就在此時,Anakin心血來潮給Michael清唱了他作的一小段旋律,「聽到已經起雞皮疙瘩了,如果加上樂器、簡單編曲,應該會好好聽,是我們會很喜歡的歌。」Tony聽了旋律後亦大讚,於是他們二話不說,立刻展開新歌製作,不料這首歌一做就是一年。 細節的雕琢 Anakin作曲時,已定好「回到過去」的主題,並將其命名為《Till We Meet Again》。「分手後,你總有很掛念、很掛念的時候。有些人選擇 move on,但那刻的我就想:如果回去的話,有些決定我不會這樣做,可能這段關係就不會斷。」但時光倒流只存在於幻想當中,Anakin也只能將這份無奈放進歌曲。 核心意念有了,接下來便是逐音逐拍的雕琢。「一定會有些部分,是我們聽了三個月便厭了。有沒有一些部分能讓人刻骨銘心,或想不斷重複聽?我們為此花了較多時間。」例如三人想在歌曲開頭營造孤獨感,便減去了大部分樂器、聲部,只留下人聲、木結他和少量聲效。他們覺得慢一點更好聽,為找出最理想的節奏,又將歌曲的拍子逐格逐格減慢,由90拍慢慢減到70多拍,不停試驗。 這種對音樂的一絲不苟,有不少是從監製舒文身上學到的。舒文長期為Pandora的作品監製,三人敬佩他的執著,也欣賞他的品味,尊稱他為「舒老闆」,「他說任何話,我都覺得:如果你這樣說,我都應該試試。」 一開始將《找》調慢亦是舒文的主意。他更給予Pandora錄音技術上的指引,例如以單聲道錄製結他聲,比起使用數支咪高風,將更能為歌曲營造孤獨感。此外,他更教導Tony將演技融入聲線,讓觀眾聽出「渴望回到過去」的感覺。「因為觀眾聽歌沒有畫面 ,最多只聽到聲音。所以在聲音裏都要聽到這些微細的東西。」 浪漫的誕生 一首好的編曲營造氛圍,一份好的歌詞更是能直擊觀眾心臟。為配合感性主題,完成編曲後,Pandora找來擅長柔和、浪漫風格的李文曦(Oscar)為歌曲填詞。「他的作品很多都有很滑、像絲綢的感覺。」雖然雙方是第一次合作,默契卻出奇地好。Anakin向Oscar解釋歌曲意念時,僅傳了一個Little Twin Star的貼圖給他:「他們在星空裏拖著手、不停轉著飄浮。我說副歌就是這個感覺,然後他就萌生了所有東西出來。」 一個Whatsapp貼圖,幻化成「掙開氣流擁抱星宿」、「地球裂開亦攜著雙手」。成員們對整份歌詞讚不絕口,皆為詞中畫面所震撼。就連歌名《找出秒針的缺口》,也是Oscar的傑作。Anakin讚嘆:「Time Travel可以有很多說法,例如『回到過去』
【心念.意象】 內心的多重狀態 高行健新舊作品回顧展
這世代流行着「躺平」、「哲學」或「佛系」的理念,只因年輕人在繁華的社會中,找不到心安的喘息空間,庸庸碌碌的過日子,卻忙得兩頭空。生於1940年的藝術家高行健,曾於2000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除了文字,也喜愛以獨特的山水畫訴說內心的多重狀態。從其畫作的風格、主題及命名均可見,年輕時的迷茫、沒有方向,至晚年似是看破人生,從畫中隱約透露其前半生從未展現的正面、希望。 如果你的人生也充滿不確定,看看高行健在今年的《心象繪畫》展覽,找到一條路通往心中,走過一條河、一座山,在內觀中尋找真正的自我。 畫中的存在主義 從藝術家高行健的畫作中,每一處風景也非真實存在,全都是無指向性的風景。當讀者在閱讀作品時,心中可能會有疑問,這是哪裏?這些人是誰?他們在做甚麼?而高行健正正希望透過這些問題,帶領讀者一同思考存在主義。 經過欣賞一系列的畫作後,作品就像是鏡子,看似挖掘藝術家的想法,實際是進行內在的反思,如何處理好內在和外在的自己、自己和世界的關係。 從墨色看狀態 展覽展出藝術家兩個時期的創作,分別是00年至10年代、以及2020年至2022年的作品。從前,高行健的用色較深,而新作則是淺灰一點,在《光明》高掛空中的明月,甚至散發着點點光芒,是前所未有的改變。 此外,藝術家多用「水拓畫」技法,把紙泡在水裏,在不同位置滴上墨水。高行健會因應不同效果來改變浸泡的時間、角度,偶爾他還會在水中加上不同東西,像是洗潔精,來試驗產生的特別反應。由於畫材大多是紙質很薄的宣紙,所以來回沾水的沖洗動作十分講求技術。 《高行健:心象繪畫2023》 日期:即日至8月31日 時間:星期一至六早上10時至晚上6時;星期日及公眾假期休息 地點:香港中環擺花街1號一號廣場21樓藝倡畫廊
【哲人未遠】 畢加索逝世50週年 港大美術博物館展出19張晚年玻璃畫作
今年是二十世紀藝術大師巴勃羅 · 畢加索(Pablo Picasso)逝世50週年,他一生以畫作、雕塑、版畫等聞名於世,對藝術的熱情和探索從未停下來。在他晚年70多歲時,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羅傑・馬萊伯・納瓦爾的工作室及玻璃畫「gemmail」,並對這種精巧的藝術表達方式驚嘆不已,便決定挑選50至60幅舊作,並授權讓工作室把它們二次創作。同一幅作品,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表達裏,彷如在玻璃的拼砌、堆疊之下得到了新生命,打破了原作的創作風格和色彩,或許是畢加索回望過去的一種豁然。 有別於鑲嵌藝術(馬賽克、Mosaic)是平面創作,玻璃畫會使用單層或堆疊技術,做出顏色的變化,而玻璃碎片亦不像前者般工整。礙於玻璃畫用料易碎,作品本身亦很沉重,故對於展出工作而言屬於相當困難。不過,畢加索的19幅玻璃畫作品目前正於香港大學美術博物館、同是法定古蹟的馮平山樓展出,機會難得之餘,環境與作品之間薰陶出更濃厚的藝術氣息。 《自畫像》 這是全埸唯一一張男性肖像畫,並繪於畢加索年輕時,其「藍色時期」(Blue Period)的原作色調為是藍色和綠色,有着沉靜或憂鬱的感覺,而玻璃畫則色彩繽紛,兩者散發着完全不同的感覺。若好奇原作,可掃描畫作介紹上的二維碼。 《撫鴿之女或梯上的農婦》 畫中的主角是畢加索的其中一個情人,她手中有一隻白鴿。因為畢加索父親是美術館館長,也是一位專攻素描鳥類的畫家。畢加索自小被父親訓練,深受其影響,所以經常在畫作中繪畫鴿子。 《坐着的女人或坐在藤椅上的女人》 《坐在椅子上的女人》 《梳頭的女人或梳頭的裸女》 畫中女生朵拉也是畫家的情人,她本身也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藝術家、攝影師,與畢加索交往和相處期間,在藝術上給予他很多靈感和刺激,後來亦出現了立體派風格。畫家的一生曾經歷了多場戰爭,包括一次世界大戰、二次世界大戰和西班牙內戰,而在這三幅作品,可以看到朵拉的樣子、身體逐漸變得扭曲和抽象,也是畢加索把對戰鬥的恐懼、憤怒和壓抑投射於當中。 《女人半身像(亞維儂的姑娘畫像習作)》 作品為《亞維儂的姑娘》的一小部分,畢加索在繪畫這畫作時,已受到非洲藝術、部落面具影響,開始進入非洲時期(野人時期、African Period),人物眼神空洞、臉尖等比較生硬的圖形。 《鴿子靜物畫》 這張畫的背景繪以紅色、黃色等帶有西班牙感覺的色彩,而畫中的鴿子就像正掉下去,其中一隻翅膀感覺形狀十分平滑,與其說是翅膀,更像一隻金屬戰機機翼。倒轉的白鴿,感覺像是描繪一架在戰火中正墜毀的戰機。 《豬籠草與蕃茄盆栽》 作品繪於民軍解放巴黎時期,戰爭終於有望結束。畢加索透過茁莊成長的蕃茄,寄意人民生活回到正常,所有農作物也能產出,有食物供應。 《巴勃羅.畢加索:玻璃畫像》 日期:即日至8月27日 時間:星期二至六 上午9時30分至下午6時; 星期日 下午1時至6時; 星期一、大學及公眾假期休息 地點:香港大學美術博物館 馮平山樓1/F及2/F
【往未知航行】 給自己獨處的空間 沒有言語的心領神會 本地新派室樂組合海島小輪:「希望創作香港人也擁抱的純音樂。」
失戀時,聽一首宣洩療傷的情歌;追夢時,聽一首激昂熱血的搖滾歌。那麼,獨處與自我對話時,最適合聽怎樣的音樂呢?YouTube關鍵字輸入「純音樂」,不同編曲、類型的音源如洪流般湧出,在苦惱難以找到屬於「香港製造」的旋律之際,遠方有一艘載着四人的小船,搖曳地徜徉於海中,偶爾停泊在某座小島旁,隱隱傳來鋼琴、小提琴、大提琴及單簧管的呢喃,吸引有緣知音跟上腳步。 「我們去了香港不同的角落,很刁鑽、山旮旯的地方也去玩(演奏)。」負責大提琴的Tim(湯正行)就如冷面笑匠,常常暗自丟出一句令人措手不及的話,讓人失笑不已。彈鋼琴的是船長Arnold(方欣浩),他續言:「長洲士多也有去過。」與音樂、土地的連繫,吸引了後來上船的小提琴手Kenneth(李健強)和曾放棄音樂的單簧管手Gladys(黃靖恩)。人來人往,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一站下船,但不變的是,對於這艘承載着香港風景的「海島小輪」而言,在內港它連接着不同島嶼土地、文化和人們的內心,也夢想着如哥倫布揚起風帆駛出大海,頌唱屬於香港的音樂。 傳統室樂為10人內的古典樂合奏,並在空間較小的場所演奏;相反,《海島小輪》為新派室樂組合,除了加入較易入口的流行元素,他們還會視乎場地氣氛,即興調整音樂的大小聲、節奏,適當地與現場環境進行互動交流,演奏場地有不止限於室內。 文:Hoiyan(@seamouse_hoiyan) 攝:Mak(@iunyi_) 你的大秘寶是甚麼? 「當時香港流行曲有一點詞大於曲的狀態,沒有文字的方式又可否傳達到一些東西,讓聽眾用另一種方式感受。」早在10年前,Arnold已有清晰目標,並醞釀製作純音樂,其後透過介紹下找到了Tim和另外兩位第一期成員。相較於船長,Tim坦言:「有時候也不知道去哪裏,也不知道這艘船是否能把我帶到想去的地方,至少現在不敢說是,但的確上船了。」話畢,引起大家笑着疑問是甚麼船,他繼續語氣認真道:「我還是喜歡古典音樂,但在這裏又像開拓了不同的可能性,我覺得就是海島小輪給我的意義。」 航行了4年,洞簫和色士風船員發現自己另有方向,只好先道別,未來某一站或許再以別的身分再相遇。Arnold以樂器的音域和音色找了Kenneth和Gladys作替補,那麼新船員尋找的又是甚麼?「她沒有玩樂器一段時間了。」Gladys大學同學Kenneth像道破了一個秘密,她稍稍釐清思緒說:「很多人問我是否玩音樂無法維生,但主要不是這個原因。」畢業後,看到社會正發生的事和變化,她不想整天躲在琴房練習不問世事,「我想去影響,所以放下音樂,去做社區工作。」音樂能回應時代,古典讓Gladys感到離地,找不到感動讓她走下去,直至一次與海島小輪「Jam歌」:「他們寫的正是香港發生的事、景物或議題,我找到與音樂之間的連繫,不會覺得和自己無關。」或許是不好意思拒絕,也許是心中某處被打動,感覺較內斂的Gladys被強制上船,她笑言:「本來沒想過加入,但他們說『不,已經把你當成員了』。」 Kenneth因曾與Arnold和Tim合作,早已是二人心中合適人選,而他加入的原因像是尋找一種平衝:「大學讀古典音樂,碩士讀爵士,兩樣似是極端。」前者一切跟從樂譜,後者講求即興;他不想只留在象牙塔內,偶爾也想出去感受微鹹的海風,「海島小輪又有細心作的音樂,又有即興,現在的模式很舒服。」 收藏香港每一道風景的小輪 關於海島小島的音樂,有樂迷形容為「電影配樂」、「沒有畫面的電影音樂」或「文青音樂」,感覺像是比較慢節奏。自稱為「新派室樂組合」的他們,則希望透過四支樂器奏成的音樂,帶出掙扎、憤怒、變化等不同感覺,Tim直言有些抱負:「我們的組合頗獨一無二,聽起來不會馬上知道是香港,但原來就是香港人做的音樂。」Arnold續言:「這個地方、社會背景、音樂傳統,加在一起才產生的一種音樂。」疫情前,他們到處表演,小型咖啡廳、士多、島嶼也聽到悠揚的音樂,Tim說:「說得很大,但有時感覺是把我們的東西給回香港。」他們的目標,就是創作香港人也願意擁抱的地道純音樂。 《不回歸線》收錄在2020年發行的第二張專輯《Telescope》裏,是Tim在2019年的創作,樂曲預言了香港移民潮的情況:「有人打算移民,但他們未必有決心,或會有很多掙扎,即使走了也未必舒服,但最終也要接受和給自己一個信心。」以春天常見的天氣寫成《A Few Showers》(幾陣雨),鋼琴聲部就如那陣雨,灑得急促又密集,縱使帶着陰沉,但仍掩蓋不了生機盎然的活力希望;《鹽田歲月》譜寫鹽田梓過去一段燦爛輝煌的過去,但仍然需要面對夕陽餘暉後的落寞。 首兩張專輯的樂曲也是描寫香港的景物,而《As if》兩部曲則是比較內省,二部曲《The Deep End往深》以海葬為主題,整張碟的主要創作者Arnold說:「初期已想寫一套和儀式有關的音樂,紅事白事之間選擇了後者。」在香港,曾經歷綠色殯葬的人的體驗也不太好,感覺行禮如儀,讓他感覺這件事更需要一個空間,「本來只寫海葬,但太多東西死了要葬在一起,但我不想將它們放在前面,你感覺海葬了甚麼就是甚麼。」 內心與純音樂是零距離 類近的題材、想法,其他本地音樂,透過歌詞,可能更易走進樂迷的世界。原因無他,只因為純音樂、室樂存在門檻,而他們也樂於承認。 「《Crossings》音樂全都很長,10幾分鐘一首。」小提琴手Kenneth觀察到,收錄在專輯中的《Telescope》(天文鏡)時長10分21秒,而Single Edit版本為5分22秒,後者的播放次數比前者多約10倍,意識到音樂長度也是一個因素,他說:「現時做的音樂有些較短,人們不用集中精神很久,也能感受到一些東西,這也是一個小小的轉變。」《往深》正是例子,整張專輯有6個章節,共24分鐘,Arnold說:「你可以當24分鐘才是一首樂曲,但每首也可以分開表演。」 除此之外,Tim認為文字也是門檻之一。有歌詞的曲,能直接擊中其目標聽眾的心,簡單而直接;而純音樂,則需要樂迷親自層層撕開自己,沒有保留、坦盪盪的進行剖白,Tim說:「讓人們有更多想像。」Kenneth回應:「那個narrative(故事性)強一點。」Arnold補充:「一方面說沒有歌詞,但我們提供的文案是比較充足,這是嘗試給大家一個台階跨進門檻。」最理想的狀態,當然是沒有看過文字,單純地被他們的旋律打動。同時,近年樂迷的確很主動發掘,Kenneth說:「近年indie(獨立音樂)界線模糊了,很多人嘗試去找東西聽,接觸到不同樂種,接受程度大了。」 一切也尚未完場 近日,海島小輪的部分成員參與了紀錄片《尚未完場》的配樂工作,鋼琴手Arnold負責作曲,而Tim和Kenneth則負責其中樂器演奏。電影配樂,不如想像中浪漫,只因為時間控管非常緊湊,音樂的大腦Arnold說:「整齣電影80分鐘,其實有超過30分鐘的音樂,進錄音室的時間是下午4時到午夜12時。」8個小時內,需要完成錄製所有樂器,對於Arnold而言是一份重要的個人功課,而Tim和Kenneth則視之為一份工作,Kenneth直言:「配樂的性質是輔助畫面。」Tim同意其說法:「不應該喧賓奪主。」不能比畫面更搶戲,需要按着樂譜恰如其分的演奏,便是電影配樂的作用。 不過,導演祁凱達(Haider)曾接受媒體訪問說:「自己的歷史自己寫,自己的故事自己說。」則與海島小輪《天文鏡》音樂理念十分接近,在荒謬的世界中,人們對真實、理想的未來仍有一份渴求,希望以音樂為後世把不完美的現狀記錄下來,並一同勇敢的迎接前方。 往未知航行 疫情3年多,小輪無法輕易停泊靠岸接觸人們,但大家已努力的挺過來了。未來,它會向哪裏出發呢?「不一定純粹記錄香港,但生於斯長於斯,這些經歷一定會影響創作。」Arnold掌舵了四張專輯,盼望着能把小船開出大海,游歷過後把更多可能性帶回小漁港,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玩到外國音樂節。」但地域不會改變身分,Tim說:「海島小輪的音樂,某程度反映了我們作為香港人的情感或性格,甚至意識。」不用刻意提及,自然與這土地相關,「我們寫的,已經是香港人的東西。」 8月13日,他們將會久違地舉辦專場演奏,主題是《往未知航行》。「經歷了很多,對外表達了,也自己思考過,告訴大家我們已準備好面對『未知』。」Kenneth解釋,這不是迷惘失去方向;Tim說:「重點是我們已多年沒有辦專場,情緒上、作品上也準備好了!」 《往未知航行 — 海島小輪演奏專場 2023》 日期:2023年8月13日 時間:晚上8時 地點:灣仔港灣道2號 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 詳情:bit.ly/to-the-unknow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