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喔如果超人是gay】 新超人出櫃了! 評論毀譽參半 「LGBTQ成主流」vs「毀掉角色」
DC 最新一集超人漫畫《Superman: Son of Kal-El》提到,Clark Kent 及 Lois Lane 所生的兒子 Jon Kent 將會接替爸爸的任務,成為新一代超人,也為這個角色帶來突破 —— 他會與男記者 Jay Nakamura 成為朋友,並發展至戀人關係,把角色設定為雙性戀。作者 Tom Taylor 認為,每個人都需要英雄,也需要在他們的英雄中找到自己,「超人一直代表着希望、正義和真理,從今之後,他將背負更多。」
超人並非第一個 LGBTQ 超級英雄,Marvel 今年 3 月也推出了同性戀美國隊長Aaron Fischer。不過,英雄出櫃引來不少迴響,有外國評論批評,「DC 和 Marvel 為了取悅那些不買漫畫的人,毀掉他們的角色」指漫畫只為迎合「政治正確」而強行改變角色設定。但也有讀者樂見轉變,「很高興見到 queer 變得更主流」、「從未想過能在超級英雄身上看見自己。」
超人也是人,來到 2021 年,或許真的如作者 Taylor 所說,「新超人必須為現實問題而戰鬥」?
Photo/ DC Comic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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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1世紀荒誕故事】19歲Girls’ Love被母反對 「拗直治療」經歷被畫成漫畫 插畫家阿譚:故事代替數字控訴社會荒謬
在2023年的今天,你會覺得同性戀是一種心理病嗎? 有一個叫家寶(化名)的女孩子,意外被母親哄騙出櫃後,家寶被沒收電話、頭被壓在放滿水的鋅盤中等,即使她願意「變乖」承諾不再喜歡女生,母親仍然不放心,苦苦不死心的找到了一間有宗教背景的組織,替家寶進行「拗直治療」,最後讓她落下更嚴重的心理病根,至今仍未能釋懷。 由插畫家阿譚為性別友善組織Pride Lab畫的《以愛之名》短篇漫畫Zine紀錄了整個治療的過程,但這不是虛構故事,而是發生在今日香港的真人真事,你能想像嗎?目前,家寶仍未走出拗直治療帶來的陰霾,故這近三年的故事由陪伴她一路走過來的Pride Lab創作總監陳驚代為轉述。 像牢籠的家 家寶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名校應屆DSE學生,其母親對她的管教非常嚴格,上至讀書的選修科目、下至到餐廳點餐,全都由媽媽決定,不得違抗。「甚至家寶和媽媽去吃迴轉壽司,她想吃玉子壽司,媽媽不批準便不能吃。」陳驚指家寶從小由母親一人拉拔長大,所以即使媽媽的愛有點過度控制,她仍然奉母親的話如圭臬,盡自己全力完成目標。 然而,隨着家寶長大,媽媽的管控亦向感情生活延伸,據陳驚憶述家寶的話:「媽媽是一個很傳統的人,覺得做女人一定要嫁個好男人,理想對象也要有點錢。」那時候,家寶已經清楚自己的性取向,但心知媽媽定必無法接受,所以決定等待將來能經濟獨立時,再離開家裏順從內心過新生活。可是,現實並不如理想,只因媽媽發現了她那通重要的電話,從此翻起軒然大波。 同性戀是學壞了嗎? 這是家寶的初戀,她們的戀情才剛萌芽不久,便被家寶的媽媽發現了。理所當然地,媽媽的內心何其憤怒,但她仍然裝作冷靜的向家寶問:「告訴媽媽真相,甚麼我都能接受。」讓一直希望得到媽媽認同的家寶像聽到奇蹟,信任的剖白換來一記耳光,打碎了所有希望。「家寶阿媽還有打電話去責罵那個女生,之後便沒收了家寶的電話大半年,所以她們之間一句再見也沒有。」陳驚回想起當時家寶的情況,家寶媽媽還扣起了所有零用錢、甚至讓家寶請假不上學來作為懲罰,以為這樣便能「教好學壞的女兒」。 又過了好一段日子,因為家寶私下為Pride Lab做義工及聯繫了社工求助,讓不知情的媽媽以為她又戀愛了,便再次正視家寶的「病」。第一次,家寶媽媽先帶女兒到公立醫院的精神科求診,豈料醫生表示同性戀不是病,並不需要醫療,但這不足以讓媽媽心息。一個星期後,媽媽對家寶說找到一個能改變性傾向的組織,陳驚說當時並不建議家寶接受治療,唯家寶希望能滿足媽媽:「我們在網上了解過輔導過程,家寶覺得捱過一次便能讓媽媽安心,便決定『搏一鋪』。」 惡夢般的拗直治療 如同漫畫小誌《以愛之名》插畫家阿譚所畫的,步入診所之後只有家寶媽媽與職員對話,身為當事人的家寶只能無助的站在一旁,任由他人擺佈。進入了只有家寶和醫生的診治室後,醫生再次向家寶確認其「選擇」後,便替家寶進行「拗直治療」,一邊為家寶進行靜脈注射引起催吐反應,一邊在平板電腦中播放同性戀照片,讓「同性戀」和「噁心」的感覺在腦部作出連繫,從而讓家寶改變性傾向。 插畫家阿譚表示,療治過程是整個故事中最難表達的部分,經過大量資料搜集和透過家寶的故事,阿譚決定把診所的場景換成教堂:「雖然有擔心會否把宗教和治療聯繫太多,但事實上確實有很多做治療的機構是有基督教或天主教背景。」阿譚續言,宗教令接受治療的人相信體內有一隻惡魔,但事實上根本沒有這個存在:「鍾意一個人的感覺無需排出體外,它是我們的一部分。」在平板電腦的最後一張照片,是屬於家寶與女朋友的合照,美好的回憶被冰冷針頭中湧來的藥物硬生生的沖散,讓家寶無法自我的嘔吐,而這一幕分鏡阿譚則是受日本漫畫家藤本樹老師短篇漫畫《Look Back》影響而創作的。 步出治療室,家寶媽媽立即上前擁抱家寶,並說:「無事就好了。」相對於治療過程,這句話對家寶造成更大傷害,陳驚指家寶當天晚上已作惡夢:「夢的內容有關於死亡、黑暗、被追殺、跌落深淵或被怪獸追。」一星期後,家寶自行到精神科求醫,被診斷患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(PTSD)及抑鬱,經常會出現「閃回」情況,再次身歷其境回到那間治療室,生活予她已變成一個無法醒來的惡夢。 失去了曾經最好的自己 家寶考入大學後,她媽媽的不信任再次出現,加上2019年的社會背景,便再次擱下狠話:「留在香港只會繼續教壞你,我還是帶你去大陸做治療。」聽到這個威脅後,家寶收拾了重要的個人物品,便離開了這個生活了18年的家,陳驚直言去到如斯情況,家寶仍然未有對媽媽生氣:「她覺得媽媽只是愛錯了方法,也打算畢業後安定生活後,再找方法給媽媽家用。」 表面上,家寶已開展了新生活,內心的傷痕仍未被撫平。對於過去,她讓阿譚寫下:「當日有一部分的自己已死在那間房(治療室),還失去了那個曾經最好的自己。」因為插畫家阿譚亦長期飽受躁鬱症之苦,所以十分理解心理創傷的痛苦,而這句話亦是讓她最有共嗚:「創傷後,甚至沒有機會去想象原本的自己會怎樣生活。」目前,家寶正在努力的獨自生活,定期進行心理治療,尚未有餘力展開一段新戀情,亦未有搬回家中與母親同住。 埋藏在社會深處的故事 《以愛之名》是插畫家阿譚的首本Zine創作,她分享每頁至少畫了5小時,當中亦有不少「trial and error」:「基本的出血位、網點也處理了很久。」加上本身的躁鬱症的影響,鬱期時十分影響工作進度,讓Pride Lab一度以為這本Zine或未能成事,幸而每次的躁期總在「死線」前來到,讓阿譚總能及時完成作品。 同是屬於性小眾的阿譚認為這個故事予社會十分珍貴難得:「香港很少有當事人自己敍述的故事,可以讓大家稍稍的感受家寶內心的掙扎和經歷的創傷。」相比起一份報告或研究中的數字,血淋淋的故事總是更能擊中人們的內心。意外地,阿譚指推出了這本Zine後,引來不少人為香港仍有如此荒謬之事感到驚訝:「漫畫這個媒介能讓大家更immersive一點。」雖然家寶仍未有勇氣翻閱漫畫回看那段日子,但她亦很感謝阿譚,阿譚也因此鬆了一口氣:「這是一個很大的責任,而家寶的故事只是悲劇的小部分,未被看見的故事還有很多,希望可以include到他們。」 後記:關於在香港做「拗直治療」的這件事 香港心理學會副會長張傳義博士指,拗直治療或稱回復治療,是一種心理學的行為治療法。即療程一般使用靜脈注射、電或嗅覺刺激,令接受治療者產生反胃或不適感,同時會讓他看見「要討厭的東西」,讓腦部把兩者產生連繫,從而改變他的喜好或習慣,不過張博士指出很少用這種「厭惡治療」改變性取向:「通常會用在酗酒、吸毒或強姦犯上,但在正統的精神科治療中已很少在各方面使用這套療法。」他解釋,後來發現人可以分辨出這種厭惡的感覺是額外強加的,所以不論進行多少次療法也無法達至理想中的結果,反而會帶來其他意想不到的負面聯繫:「可能會產生很大的罪疚感、否定自己,造成更大的情緒創傷,甚至令人出現抑鬱、不安、焦慮、失去性慾或想自殺等。」根據文獻,一個有酗酒習慣的人接受治療後說:「我知錯了,以後也不敢了。」他的不敢是不敢再求醫,而非不敢再酗酒,所以拗直治療應用於改變性向而言是沒有任何作用。 對於拗直治療帶來的創傷,張博士表示「手尾」更長:「因為what done is done,即是被捅了一刀,永遠都會記得,記憶是不會被磨滅。」同時,雖然同性戀有分「先天基因」及「後天因素」而成,即使能找出後天成因,亦只可以了解為何這個人會變成同性戀,而無法透過解決問題來改變其性取向,張博士說:「找出成因只是慢慢在心理上調整,令他對某些創傷不那麼大,但性傾向出現了便出現了,不要迷信能回到原本狀態。」不過,張博士強調於精神科及心理學的角度,同性戀及性傾向並非疾病,故無需要接受任何治療。 目前,拗直治療在香港仍未被明文立法禁止。此外,根據「天主教香港教區關顧同性吸引人士牧民小組出版-天主教會如何看同性戀及相關的課題 特刊二」內容,有不少傳統的天主教國家也在不同程度上通過LGBT權益的法律,如「教會的長女」法國、「聖母的嫁妝」英國亦通過了同性婚姻法。那麼在2023年的今天,即使無法接納性小眾,又是否應該給予最基本生而為人的尊重呢? 《以愛之名》香港拗直治療經歷者真實故事Zine寄賣點: 一拳書館、貳叄書房、序言書室、一坪半性別空間、獵人書店及PrideLab郵購表格 文:Hoiyan 攝:Mak
【擁抱多元自由】 菲裔「兔男郎」登上《Playboy》封面 68年來首次 讀者回響兩極
當美國成人雜誌《Playboy》「兔女郎」變了「兔男郎」,你有何想法?這位「兔男郎」是 23 歲菲律賓裔 YouTuber Bretman Rock,為《Playboy》68 年從未有男同志封面人物帶來突破。Rock 本人對此感到自豪,除了笑言要「激死直男」,也表示「這對 LGBT 社群和棕色人種而言,是重大的事件。」 事實上,《Playboy》封面過往都有過男性身影,但大多數都有性感兔女郎作伴,扮演花花公子角色。去年,也有變性人 Victoria Volkova 登上墨西哥《Playboy》。不過,這次由作為同志的 Rock 穿上經典兔女郎裝上陣,就引起兩極迴響,有讀者批評「是否忘記誰才是顧客?」、「《Playboy》已死」,而「同性戀者反詆毀聯盟」GLAAD 就表示欣賞,指「這讓時尚、模特領域邁進更包容、更大多樣性的一步。」 面對批評,《Playboy》並未退縮,在 Twitter 回應,這與過往我們以美籍非裔女性、作為封面人物、選用跨性別模特兒時是一樣的,強調自由與平等是雜誌的核心價值,將來都會一直作為支持多元、表達自由的平台。 Photo/ IG @bretmanrock
【本土變形金剛】 香港土炮「重機」機械人 畫家葉偉青:回看最動人的時光 + 最天馬行空的想像!
講起機械人,不外乎想起日本高達、歐美變形金剛等等,你又知道香港也有「機械人」嗎?「香港重機」作者葉偉青 Felix 就針對最能代表本土文化的事物,加上自己的童年回憶,創造了交通工具、建築物、食物等一系列機械人角色,以土炮漫畫角度帶讀者「回看最動人的時光、最天馬行空的想像!」 在 Felix 的重機世界中,馬路上的燈箱變了「燈箱君」穿梭城市不同角落。巴士、天星小輪、電車、郵筒、炒栗子檔、涼茶舖等平時常見的事物也變了機械人出動。在五花八門的鐵甲之下,是對香港情懷滿滿的愛,從此,保衛這個地方的重任就交給他們了! Photo/ 香港重機
【當一切沒有色彩】 本土藝術家筆下的香港故事 黑白漫畫呈現書報攤、果欄、摩羅街
社會變化急速,想保存回憶,就要用盡一切辦法記錄每個角落。除了拍照,香港一位藝術家選擇把社區特色畫下來,Pen So 以自己獨特的「黑白藝術」,油麻地果欄、新填地街、停車場大廈、觀塘裕民坊、摩羅街
【紅眼】:《自殺特攻》抹走黑歷史的爛片救星 — 占士根
早幾個月,記得有人打著「千萬求一路」的旗號,懸賞徵才,想為香港重振旗鼓,找尋新出路。不曉得看完《自殺特攻》之後,會否考慮請導演占士根(James Gunn)共襄盛舉? 由占士根執導的《自殺特攻》,於普遍不被看好的情況下殺出一條血路,可謂一洗前作頹風。要留意的是,此作不是《自殺特攻:超能暴隊》(2016)和《猛禽暴隊:解瘋小丑女》(2020)的續集、前傳、或是外傳,而是一部「重啟」的獨立作品。通常都要時隔十多廿年,將經典舊片翻拍一遍才會形容為「重啟」,像《自殺特攻》這種,既然不像《蜘蛛俠》因為版權問題要斷代重拍三遍,那就跟近年「重啟」過兩遍的《神奇 4 俠》一樣,是基於舊作拍得太爛。如今製片商華納更老實到將新舊兩代《自殺特攻》同樣放入 DC Extended Universe 系列,變相是叫觀眾自行洗腦,為了閣下的觀影體驗,請忘記五年前的黑歷史,當 Will Smith 和其他舊角色都沒出現過。 當初作為 DC 超級英雄系列的第三作,由 David Ayer 執導《自殺特攻:超能暴隊》,演員陣容華麗、人設豐富,還肩負著帶出其他 DC 英雄角色的品牌任務,但結果令人大跌眼鏡,劇情斬到支離破碎,拼湊一片混亂,不但觀眾覺得慘不忍睹,戲中部份演員(例如飾演小丑的 Jared Leto)都可能想當自己無演過。唯一憑這部電影走紅的人,毫無疑問是飾演小丑女,全程性感演出的 Margot Robbie。《自殺特攻:超能暴隊》續集勢危,但 Margot Robbie 顯然不想放棄小丑女的超強人氣,於是人棄我取,跟華納自薦兼任監製,自己開戲給自己,籌拍外傳《猛禽暴隊:解瘋小丑女》,但小丑女獨挑大樑的戲劇效果,其實不太討好,無論是過度用力的女權意識,還是 Margot Robbie 扮演小丑女的過度賣力演出,除了造成視覺疲勞,還有點乏善可陳,拍到技窮。 由於《自殺特攻》這個品牌一再碰壁,觀眾已經失去信心及耐性,當傳出《自殺特攻》的續集將會改為占士根執導的「重啟」作品,其實並不是太受期待。但有趣的是,前兩部作品的失敗,正好讓占士根無所顧慮,擁有更多創作自由。被占士根這位胡鬧鬼才砍掉重練的新版《自殺特攻》,雖然是舊酒新瓶,但憑著反叛、內訌、拉雜成軍的大量新角色,反高潮的故事走向,以及反超級英雄的腹黑毒舌,確令人有種煥然一新,甚至不像觀賞一部 DC 超級英雄電影的感覺。 華納高層近年一直迷失,面對競爭對手的空前強勢,總是盲目跟風,而又不肯認輸,找占士根接手執拾爛攤子,未必是高層有眼光,而可能是因為占士根為 Marvel 執導《銀河守護隊》爆冷跑出,而當時他又因為個人醜聞被迪士尼踢走,純粹是冷手執個熱煎堆,請他過檔救亡。但占士根聰明在非常清楚自己的電影風格,無論任何原因、先天問題,任何電影品牌到他手上,是 DC 還是 Marvel 都好,始終不受擺佈,陽奉陰違,充滿自己獨樹一幟的電影特色。 《自殺特攻》比起《銀河守護隊》的「離群」意識更為重明顯,雖然故事背景和人設都沒離開過 DC 原著,但其實只是表面上、名義上是配合投資者的「重啟」計劃,實際上《自殺特攻》處處都在洗走它與 DC 電影系譜的直接關連。 一而再三,讓已經玩爛了的品牌起死回生,食盡兩家茶禮的占士根,果然並不簡單。電影從頭到尾都不改他的胡鬧作風,砰鈴彭冷極大陣仗,但又帶有許多細微的心機,喧嘩背後言之有物,比起前兩部作品那種死板的反叛,還要尖銳一些。Joh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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