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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想過腳下正踩着的石屎地下藏了甚麼嗎?地底數十米之下,可能是隧道、鐵路軌道或各種氣體的管道。數百米之下,又會否有地底人生活呢?而他們,可能就靜悄悄的生活在你腳下。在找到他們的足跡以前,繼續保持好奇心,一起走上石峽尾窩仔山,再在山上鑽進地底,一窺在這座在戰前1904年建成,1970年便停用的前深水埗配水庫。 |地下之城 穿過鐵絲網欄,顯示場內人數的電子板數字加一,便直直的走上樓梯。如果你是這樣走的話,便立即錯過了第一個配水庫的遺跡,慢動作回放至樓梯前,眼神往左一瞥,便發現在小山坡下一扇以磚塊堆砌而成的半圓,那是水管原進出水庫的隧道口。因為配水庫的停用,便以石塊封堵隧道口。 走上樓梯後,一片平地,不遠處看見加建了三角玻璃屋頂,以及在凹陷處外圍增建了玻璃圍欄,還有像極了臨時工地處的銀白色樓梯和支撐鋼筋,下面真有古羅馬拱門建築設計的配水庫建築嗎? |九龍第二古老蓄水池 拾級而下,映入眼前的是超乎想像的宏偉,石柱與圓拱門的設計、歐式砌法的紅磚,不禁讓人以為穿過隨意門,到達歐洲某個古遺跡。前深水埗配水庫,是本地第一個圓形地下配水庫,而配水庫的形狀,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精密計算。圓形設計能節省興建牆身的成本,取代鋼筋,以重力形式靠混凝土自身重量抵擋水壓。 聽着網上的導賞,得知這座配水庫採用調節缸模式運作。食水在輸送前,需先經過沙濾池過濾,而大部分已過濾的食水會透過沙濾池、配水庫之間的喉管送出。若沙濾池儲水量較配水庫高時,則會把食水先輸送到後者儲存,當沙濾池關閉或用水量大增,配水配的儲水就能直接輸送出去,便能調節供水量。 運作方式聽起來複雜,加上它的歷史悠久,看起來非常古典的建築風格,更顯得不可思議,這可是戰前、老香港的生活痕跡,能夠好好保存至今並重見天日,實在是人們的福氣。 |守護我們的歷史 根據新聞報道,2021年2月時已有地盤工程,準備清拆配水庫,幸被一位在主教山運動了10多年的街坊芳姐發現。最初,她只是喚來朋友一起偷偷進內,打算與前配水庫拍照留念,但越發感到可惜,便希望能阻止工程。只是,芳姐和友人的聲音,被奮力發動的鑽挖機聲遮蓋,此時她便走到鑽挖機前,徒手拉住零件,才成功阻止清拆。 最後,芳姐在接受傳媒訪問表示很開心:「一個小小舉動,成功爭取!」所謂的一小步,已經是成功留下一個重要文物的關鍵,最後深水埗配水庫在同年6月,被列為香港一級歷史建築。 攝影:Andrew @andrew_bangchan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Owen @wai.ho.98 -------------------- 香港角落:直覺記錄香港,鏡頭攝下角落。 In ACOO, you can find #ACOOHKCorner.

張愛玲104歲冥誕,這位傳奇作家逝世至今29年,影響力仍延綿至今,多部小說被改編成影視作品,甚至網民仍熱愛流傳真偽參半的「張愛玲語錄」。她的小說,大多數悲劇收場;旁人看她的一生,也許亦是套悲劇。有人說,張愛玲年少成名,但晚景淒涼,孤獨地逝去。也許清醒的人,在這世間都是孤獨的。 想起張愛玲,印象最深是她那張經典照片:手叉腰後,輕輕抬起下巴,嘴角帶有自信的笑意,神情驕傲。從她的神情,不多不少能猜出她的性格:自傲、叛逆、倔強。張愛玲是個天才,三歲能背唐詩,七歲時寫了第一部小說。她在散文《天才夢》中寫道,除了發展自己的天才以外,她一無所有,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點。 張愛玲出身上海貴族,但自小父母離異,被繼母虐待,曾被父親軟禁半年,童年並不愉快。後來她離家出走,到香港讀書。因戰亂回上海後,她因經濟困難放棄學業,賣文維生,並發表多篇小說,包括《沉香屑.第一爐香》、《傾城之戀》等,一炮而紅,只是廿歲出頭,就紅遍華文文壇。但當時上海文壇受政治社會風潮影響,張愛玲被批評作品只談風花雪月不談家國,加上其前夫胡蘭成被指漢奸,令她感到政治壓力。她未有因而改變自己創作路線,而是決定離開上海,後來移居到美國,繼續寫作。 對於愛情,張愛玲也執拗地對自己所愛傾出所有,敢愛敢恨。她被第一任丈夫胡蘭成的才氣吸引,儘管對方已有家室,是個花花公子,年紀也比她大上一截,她仍不顧一切的墮入情網。後來發現丈夫多番出軌,她選擇理性地分手。歷過創傷,她仍敢去愛,後來與比她年長近三十歲的美籍作家賴雅結婚。即使生活拮据,加上婚後不久賴雅就中風,張愛玲仍不離不棄,甘於付出。 賴雅離世後,張愛玲一直獨居,很少與人來往。她的結局,是在獨居的公寓逝世,死後數天才被人發現。有人說她孤獨地老去很淒涼,但避世或者也是她忠於自己的選擇。張愛玲的人生曲折坎坷,令她對於世界的看法也是悲觀的,但對於人生的抉擇,她始終真誠地對待自己。世界也許殘酷,但保持真誠,才最對得起自己。 文字:林三 @lam.three 設計:Owen @wai.ho.98 -------------------- In ACOO, you can get refreshed in #ACOOMinute.

細個無聊時,和小老Best一起坐在公園的木凳,抬頭看着天空上的雲朵,隨微風慢慢的飄動。童言童語,這朵像小狗,那朵像恐龍,還有那朵就像在噴火的噴火龍! 慢慢長大,我們好像失去了想像的魔法。不過,就像《魔女宅急便》所說:「就算變成大人了,奇蹟還是會發生。」就在你心情快樂、emo時,把天空當作畫布,嘗試再次爆發小宇宙,舉起手指當作畫筆,盡情想像那些可愛、有趣的東西,通通都飄浮在天空,腳步也會不其然的輕快起來。 現在,由「香港角落」來拋磚!               攝影:Kayan、Heidi @heidi.is.strong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Kayan @yipyn -------------------- 香港角落:直覺記錄香港,鏡頭攝下角落。 In ACOO, you can find #ACOOHKCorner.

小時候的你,大概都有想過「我的志願」。可是長大後,你與心目中理想生活的距離差了多遠? 今日故事的主角阿金,血液中流着濃濃的「追星血」。中學時從《勁歌金曲》認識韓星Rain開始掉進韓坑,為了追韓星,她讀韓文,夢想做娛記,近距離和偶像交談。但實現夢想後卻漸漸發現,把追星煲劇變成工作與想像原來有出入。與此同時,她掉進「泰坑」和「BL坑」,又跑去學泰文追星。及後發現,自己已深深愛上泰國這地方。 經過一番掙扎後,她不做記者了,反而在泰國曼谷找了一份比香港人工減半的工作,決心留在這個慢活城市。你可能會問值得嗎?回望20年追星生涯,生命的軌跡由舞台閃爍的星星引領,一步一步尋覓自己心之所向,她這樣為30多年的人生總結,同時勸勉同路人:「追星令我變成記者,令我學一個語言,令我學做應援設計,追星令我變成一個更好嘅人。你知道你嘅星畀咗乜嘢快樂你,就已經好足夠!」 文字:Heidi @heidi.is.strong 設計:Kayan @yipyn |追星追到做記者 阿金追星年資已達20年,「小學已經叫媽媽留一蚊畀我抽YES卡,不過嗰陣好單純,只係擁有一件明星產品或者雜誌,我唔覺得嗰啲係追星。」真正讓她開展追星之路的,是Rain。「我好鍾意睇人唱歌跳舞。我唔係睇《浪漫滿屋》入坑,我係睇《勁歌金曲》入坑,哈哈!」 15歲的高中生,雖未財富自由,不能飛到韓國,但因當年紅得如日中天的Rain常常到香港,阿金情願不上學,也會每次到機場接機,連父母也拿她沒轍。在阿金升中五的時候,有次Rain到尖沙咀出席活動,現場很迫,人貼人,「我同Oppa距離好遠。但我見到記者哥哥姐姐唔需要排隊,甚至差唔多活動開始先到現場,仲可以近距離訪問。我見到呢個畫面,我諗,如果我要近距離見到Oppa,似乎我就係要做呢個人?」她遂以浸大傳理為目標,惟會考滑鐵盧。為了讀新聞系,她改到澳洲升學,再到韓國攻讀韓文一年,一心回港後做韓娛記者。 「好好笑嘅係,我讀完後,Rain嗰一年啱啱入伍。不過我覺得唔緊要,我都想做到娛樂記者。」她的第一份工作,便是當年膾炙人口的《YES!》雜誌。 |完成夢想,然後呢? 就這樣,阿金開始了娛樂記者生涯。做過數間媒體的她,最當紅的韓星,例如「四大天王」金秀賢、李鐘碩、金宇彬、李敏鎬;韓團「Beast」、「B.A.P」、「After School」、「FT Island」等都訪問過了;大型頒獎典禮「MAMA」也採訪過,夠圓滿了吧?「但原來當你將樂趣變成工作,係咪真係一件好事呢?當年追星睇劇,係為咗開心,好放鬆;但當你返呢份工,睇劇係為咗打幾千字稿,呢個就已經變成一個負擔。」 在這段低迷時期,阿金從泰星中得到了新的救贖,「嗰陣返緊上一份工,意外見到泰版《浪漫滿屋》,其實以前都會睇泰國電影,《人妖打排球》、《拳霸》,呢啲好老土嘅。嗰陣心諗,泰版浪漫滿屋係咪好似Tony Jaa咁?你竟然翻拍我Oppa嘅劇,我就睇吓你點!」怎料一開劇,驚為天人,「原來泰仔好靚仔!」 自此之後,阿金開始對泰國影視作品著迷,看過了笑片《我很好

如果我們失去了回憶,人生還剩下甚麼? 一覺醒來,熟悉的人、事、物,在眨眼間全都變得陌生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你可以安心相信身邊的人嗎?一覺醒來,那個和你生活了一生的人,突然忘了所有事,你又能如何自處?志願組織「角落微光」透過「一念空間」社區計劃,以5個階段的體驗活動,邀請腦退化症患者和照顧者,以及每一個觀眾共同參與,感受過他們生活的甜酸苦辣與無奈,亦能從中思考記憶和身份的關係,或許能產生多一份體諒和同理。 攝影工作坊:腦退化症患者及其照顧者一起參與熱感紙相機攝影工作坊。 熱感相攝影展覽:在工作坊的拍攝作品會在展覽中展出,照片特別使用熱感紙,正是代表人的記憶也會隨時間而褪色。 社交媒體:一連5日出post提醒腦退化症年輕化的問題,其實這個病不如你想像的遙遠。 港版「會上錯菜嘅餐廳」:與咖啡店共同製作創意菜式,「錯」又有咩好怕!一起學會欣賞日常的未知,擁抱這些突如其來的美好。 自發照顧者友善場所計劃: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喘息空間,角落微光找到不同餐廳、cafe、畫廊和社區中心,為照顧者提供一個免費的休息空間,休息過才可以走更長遠的路。同時,現正招募更多空間營造者! 《一念空間》 日期:9月21至29日(9月28日除外) 時間:星期一至五上午9時至下午4時;星期六及日下午1時至9時 地點:上環皇后大道西1號 展覽分享會、以記憶為題及反思自我價值交流活動工作坊 日期:9月23日 時間:下午7時至下午9時30分 日期:9月24日 時間:下午7時至下午9時30分 日期:9月26日 時間:下午7時至下午9時30分

大家對「茶」的初印象,除了跟父母飲茶的景象,或許就是在電視劇《茶是故鄉濃》中張可頤和林家棟種茶炒茶的畫面。但你知道原來香港一直都有茶園,出產本地茶葉嗎? 其實,香港種茶、製茶歷史悠久。根據康熙二十七年(1688年)《新安縣志》記載:「大帽山,在五都,形如大帽,上有石塔,山中出茶。」由於大帽山山脈高達957米,地勢高、常年被雲霧繚繞,氣候上十分適合種茶。根據文獻記載,大帽山頂曾有大片茶園。時至今日,眺望大帽山北坡,仍能看到古茶園梯田的遺址。在2004年時,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再生農業部開始在梯田種植茶樹,後逐步發展成為今時今日的共有2000棵茶樹的茶園。 |起初好難飲!? 整個出產茶葉的種植過程橫跨一年。從冬至時,工人們會開始修建茶樹,刺激春茶芽生長,到立春追加肥料,到了清明節前後,茶樹的新梢陸續長出,4月至9月便可開始採茶青。嘉道理的茶園目前主要栽種茶樹有3款,包括名花、黃枝香,以及較多香港人聽過的的金萱。 再生農業部經理葉子林憶述,2004年開始,農場希望復育茶園,卻沒有炒茶的技術,「我哋啲女工伙記,可能後生嘅時候炒過,叫佢自己試吓。炒完之後發覺真係好難飲。嗰段時間,我都唔敢同人講我哋有個茶園。我發現咁樣亂嚟都唔係辦法。」2008年,葉子林找來了一位來自惠東的客家「世外高人」,以顧問形式教導員工們炒茶,沿用其技巧摸著石頭過河,一直做到今天。 |一雙巧手高溫翻炒 在採茶青的日子,再生農業部果園管工楊鳳珍(珍姐)清晨便會開工,收採茶樹的嫩芽部分。而採收茶葉只是製茶的第一步。珍姐及後便會把嫩芽落鑊,利用高溫加熱,停止茶葉繼續發酵氧化,再用雙手把茶葉水分揉捻出,物理性破壞茶葉表皮,去除茶葉面的茶膠,把汁液逼出,以去除苦澀味及青草味。 然後,珍姐便會把已揉捻好的茶葉,重新倒回大鑊,雙手不斷把茶葉向前滾動和拖後,用以為茶葉固定造型。這個步驟稱為「滾茶」。最後,把茶葉炒乾,茶葉雛形即成。由於要把茶葉一直翻炒,拖後,珍姐與同僚雙手要一直在高溫至200多300度的鑊內,稍微不專心都會被燙傷!現在,茶園每年採收約150公斤新鮮茶青,可炒製約20公斤的茶葉。 嘉道理農場將會舉辦「秋茶共賞」活動,想親自參觀茶園、採茶、飲一杯本地茶,可到 @kfbg.official 了解更多! (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有關採茶員工珍姐的故事,請留意10月份的 #香港角落!) 攝影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文字:Heidi @heidi.is.strong 設計:Owen @wai.ho.98 -------------------- 香港角落:直覺記錄香港,鏡頭攝下角落。 In ACOO, you can find #ACOOHKCorner.

人愈大,總會不多不少被世界改變,更別說是充滿名利誘惑的娛樂圈。詞人黃偉文卻說,鄭伊健是他認識的人之中,其中一個最無被世界改變的人。 這些年來,鄭伊健一直過著半退休的生活,間中拍劇開騷,平時就是打機、落街食茶記,閒雲野鶴般逍遙自在。鄭伊健快57歲了,仍然有型,有人問他如何維持,他笑言秘訣是懶惰,「要懂得甚麼時候該停下來。現代人很忙,隨時拿著手機,其實要懂得懶惰,偶爾把手機放下甚麼都不做。」開演唱會的那一年,他一年就只做一件事,其餘時間宅在家打機,網民紛紛稱羨。 世界愛競爭,懶惰是罪名。有些人批評鄭伊健不上進、玩物喪志。曾經他的人氣直逼劉德華,被稱為「第五天王」,但在當紅時期,他選擇淡出。如果當時他努力博上位的話,如今成就可能不止於此。鄭伊健卻覺得滿足了,「其實很多人不記得為甚麽當初要做這個事情,但是我很清楚:我想改善生活,想做自己有興趣的事。現在做到了,為何要在收成時想著去做更多的事?得到更多呢?」他說自己很幸運,因為想擁有的不多,即使是打機,也不一定要追到最新款,把原有的遊戲玩到出神入化才最有趣,簡簡單單已很快樂。 「一個人最快樂的就是能夠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。過去20年,我不是賺了很多,不過已經足夠,所以我今日可以選擇自己想做的事。」他失去了更多的名利,卻賺到了別的,「人生很多東西可以分配,全部分給工作可能會很有成就,但回頭看,也可能忽略、失去很多東西。平均分配,你會覺得可能失去些東西,但也得到了生活,還有開心。」其實他看的透徹,也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,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生活。 鄭伊健近日辦巡演,題為「Here and Now」,意思就是活在當下。人的慾望無窮無盡,為了追求更多的慾望,我們付出了很多,卻忘了要珍惜現在。能夠活在當下,因為他知道未來根本無法預測,「就算風水師告訴你會賺好多錢會發大達,他可能沒告訴你要付出甚麼代價,說不定要犧牲健康,到時,你還想不想預言應驗?」所謂無被世界改變,也許因為由始至終,鄭伊健的選擇也一樣,仍是追求當下簡單的快樂。 文字:林三 @lam.three 設計:Kayan @yipyn -------------------- In ACOO, you can get refreshed in #ACOOMinute.

蔡依林今天44歲了。她說過,不會羨慕18歲的自己,因為現在這個年紀挺好的。如果知道她的故事,也許明白她這番話的意義。現在的蔡依林是天后,是女王;但曾經的她,是個渴望完美、卻又自卑的女孩。走過自我質疑的深淵,最後才終於活出自己。 剛出道的蔡依林,雖挾著「少男殺手」的名銜,但捧得愈高,受的攻擊也愈高,由外貌到實力,都被人在放大鏡下檢視,被取笑是「香腸嘴」、「十大爛歌手」。作為一個追求完美的處女座,她很好勝,希望自己能做到完美。於是即使有十個人喜歡自己,但只要有一個人討厭自己,她就會一直鑽牛角尖,渴望搏得那一人的認同。 蔡依林說,以往就像活在一個角色裡,常常會為了討好其他人,去完成別人給她的角色。大家都說蔡依林很努力,她也曾自稱「地才」:「地才就是要很努力才能跟天才看齊的人。」被批評肢體不協調,她就近乎自虐式地練習,練跳舞、體操、鞍馬,終於憑《舞孃》拿得金曲獎,以為令人另眼相看,誰知又有人挪喻她是「一個體操運動員得到了歌手獎項」,否定了她的努力。 對自己極度嚴苛,以為只要成為別人眼中的第一,就能得到快樂。卻發現這個目標如海市蜃樓,永遠追趕不到。 大家說難道喜歡處女座,其實最難喜歡處女座的,正是自己。被負評攻擊到失去自信的她,曾經不敢看鏡子。有次她在拍MV時,導演叫她看鏡子,她看著那個自卑的自己,哭得不能自己。那個MV是《我》,歌詞裡有一句:「我怕沒有人愛 不算存在/生命剩空白/卻忘了我應該誠實對待/當年那女孩」。當用別人的愛定義自己的存在,變相忽視了最應該珍重的自己。 當她終於放下別人套給她的期望,看到內心一直被忽視的小女孩,才開始嘗到自由。她的《Ugly Beauty》鼓勵大家,無需追求別人所說的完美標準,真實的你本來就已很美。當自己足夠強大,她也開始將這份力量傳遞給其他人,推出《不一樣又怎樣》、《玫瑰少年》等歌,為同志社群發聲。 蔡依林長大了,不再是當年那個「少男殺手」;現在的她是能掌握自己快樂的女王。現在的蔡依林依舊努力,卻不再為了別人。她現在說:「我終於可以活出我自己,可以告訴自己我現在就漂亮、我現在就夠了、我現在就是做我想做的事。」 從追求別人眼中的完美,到知道自己已經夠好,蔡依林用了20年。如果你也正在路上,你並不孤單。即使你不是別人眼中的最好,但你已經夠好了,你知道嗎?   文字:林三 @lam.three 設計:Owen @wai.ho.98 -------------------- In ACOO, you can get refreshed in #ACOOMinute.   #蔡依林 #Jolin #怪美的 #Ugly Beauty #完美主義  @jolin_cai

常聽到大家說「香港變曬啦」,但香港如何變,變了多少,你又有留意到嗎? 沒有了熱狗巴、沒有了霓虹招牌,甚至可能沒有了一些歷史建築。在繁榮的背後,我們似乎也正在默默地失去了一些東西。 來到第二集,ACOO繼續用Google Map的街景功能,帶你用十多秒觀察,香港在十多年間的經歷與變遷。 設計:Kayan @yipyn 文字:Heidi @heidi.is.strong -------------------- 香港角落:直覺記錄香港,鏡頭攝下角落。 In ACOO, you can find #ACOOHKCorner.

大部分人的人生軌道,大概花20年在學校,40年以上待在職場,時間到了就退休度過餘生。以80歲為終點,工作至少佔生命的一半光陰。有人把工作視之為夢想的舞台,亦有人目標為本以勞力和時間換取金錢,香港女生蘇韻璇則把工作實踐成體驗和責任。 20多年前的大學時代,璇已喜歡揹上背囊包袱款款向世界出發,認識各地人文社會。亦因為想了解社會和文化是如何構成,碩士選擇修讀人類學,她說:「純粹係讀興趣,好明顯係不顧第時搵咩工。」才發現,原來這學科對扶貧發展很有幫助,便開始勾起璇對人道救援工作的興趣。畢業後,璇計劃去一趟長旅行,原定計劃和打工賺來的儲蓄,足夠去歐洲一個月,卻突如其來發現非洲孤兒院正聘請義教老師,她笑言:「我對呢行有興趣,又有呢舊錢,不如去非洲4個月,睇下我想像中嘅世界究竟係咪同一個。」璇孭起隻龜(背囊),就去了肯尼亞。 「我唔係覺得自己好偉大,從來都冇想拯救世界,但我唔想我嘅人生就係為咗月尾出糧,好無聊。」現在的璇,是宣明會全球緊急救援隊的成員,長居在肯尼亞,當世界各地發生的天災人禍時,收到指令便出發進行人道救援,如烏克蘭危機。 文字:Hoiyan @seamouse_hoiyan 設計:Kayan @yipyn 圖片:受訪者提供 |非洲貧民窟義教的4個月 璇在畢業旅行時義教的孤兒院,位於肯尼亞首都內羅畢最大的貧民窟Kibera的邊緣。孤兒院有20多個小朋友,照顧他們日常起居飲食和教學的重任,就由3個員工負責。孤兒院設施極度簡陋,「課室」、「飯堂」和廚房,都是用鐵皮屋搭建在泥地上,所謂宿舍,也只有幾張碌架床。璇回憶:「有兩塊黑板,斬開咗四份,搵張凳挨住個牆,掛都冇掛。地下都仲要有罅,教教下書會有隻老鼠捐入嚟嗰啲罅。」教學用的粉筆,都是義教老師們夾錢買的。人手不足,她試過同一時間教四班。如何做到?鐵皮屋約略以十字等分,每班約4個同學,「教15分鐘,叫佢做住數學題,再去下一班。」「下一班」,其實都沒有程度之分,因為教材都是熱心人士所捐贈,「有乜教乜」,做不到因材施教,但璇說:「好多地方,好似索馬里有好多小朋友一世都冇機會識字,叫有人教下你,其實已經唔係最差喇。」 這4個月,璇寄宿在當地人的家,環境像廉租屋,算不過不失,「係停電囉,到依家都仲停緊,一落雨就停電㗎喇!」線上訪問時,璇因停電而中斷了一分多鐘。要數整趟旅程中最難適應的,莫過於水土不服,當時璇整整腹瀉了2星期,「孤兒院晏晝會煮埋飯畀我食,佢哋主要食豆同飯,啲豆好硬!硬到你覺得個胃消化唔到。」雖然盡力把碗中食物吃光,但最後還是失敗,璇說:「好唔開心,覺得自己好浪費。食唔晒之後,嗰班小朋友嚟分咗我碟嘢食,因為他們都食唔夠。」之後,她不曾在孤兒院留食,留待回到寄宿家,才煮些簡單的料理果腹。 |生命的差距 從前對肯尼亞的認識?璇跟大部分香港人一樣,都是從電視播放的一些呼籲大眾捐錢,作人道救援的宣傳片得知,她笑說:「有啲感動嘅,但你知㗎啦,大家都係睇完嗰一日好感動,跟住就唔記得㗎啦嘛。」親身來到,她說的確被震撼,「因為媽媽俾鐵皮鎅到隻腳,唔識點樣處理、冇錢睇醫生,最後就併發症死咗,4個小朋友就變成孤兒。」對於短短幾個月的義教,往往被貼上「很偉大」的標籤,「我哋係過客嚟㗎咋,去扮幫人之嘛,4個月幫到咩呀,某程度上係自我感覺良好。」相反,她認為自己從中學習到更多,對她帶來不少衝擊。 回到香港後,這種感覺縈繞不散,璇在街上看到寵物狗在嬰兒車的畫面,讓她感歎:「原來香港嘅狗生活得比肯尼亞好多嘅小朋友好。」她並非覺得寵物不應被善待,只是對不同人的命運感到無奈,但更多的是憤慨:「原來呢個世界人嘅生活可以差咁遠,而佢哋嘅困境係由好多好複雜嘅因素做出嚟。」這次經歷,促使她決定加入人道救援工作,至今16年。 |災之一:天災 所謂救災(Disaster Management),是不是在瓦爍中尋找生還者?璇笑指曾有人這樣問她,的確有這個崗位,但不是她。璇的首個任務是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,回憶當時拿着一張單程機票便出發,「開始嘅時候好想死㗎,上司都忙得好交關,基本上冇時間教你。」只能邊學邊做,現場所有物資派發也需按照國際準則,璇舉例糧食需考慮營養、災民的飲食習慣,帳篷的大小和設置如何避免火災,「由水利到醫療到營養,到Logistics點樣發放,點樣唔會造成混亂,其實我哋都係有expert去做。」還要與當地政府、聯合國和其他機構交涉合作,「一日可能做12、13個鐘,連weekend,所有嘢都急,永遠都做唔完,大家都好似一息尚存咁。」這場災,足足救了4年。之後,璇又去了被強烈颱風海燕破壞的菲律賓災區及尼泊爾地震災區。 救災可分為三個階段,緊急應變、復原及重建,當中工作都極為繁鎖,但每次團隊的規模都是「睇餸食飯」,以捐款數字來決定。「海燕大概都有6、70人。」璇已經忘記了汶川團隊人數,不過無論開始時有多「疊馬」,隨着時間推進也會減少,「臨完嘅時候,我做緊 program,又係其中一個office嘅operation manager,一個人做幾個人嘅嘢,因為funding少,條team都要慢慢收。」她曾經遇過最少人的團隊是老撾水災,主力負責同事只有3人,還有數個當地同事作支援,總人數不過10人。 不過,對比起天災,人禍的救災工作更困難,「戰爭、衝突令救援好艱難,因為牽涉太多人的利益,同埋人性。」雙方不停火,救援團隊能做的不多。璇申請調職至全球緊急救援隊前,曾經在索馬里進行長期救災,「我喺Mogadishu(索馬里首都)出去,要坐防彈車、戴頭盔同着防彈衣,有8個人AK-47嘅armed escort,如果唔係驚俾人ambush或者綁架各樣嘢。」六年半的時間,讓她面對槍聲時,即使心中仍有害怕,也不會再大驚小怪。 |災之二:戰亂人禍 索馬里除了有內戰,還有一個與阿蓋達有聯繫的恐怖主義組織Al-Shabaab(青年黨),控制了大部分南及中部地區。青年黨經常炸政府,也會攻擊聯合國的車隊,是璇和團隊的主要威脅,她解釋:「當係九龍,我哋做嘢嘅地方係九龍城,叫政府有啲控制係被保護嘅,但九龍城以外嘅九龍地方都係佢哋控制。」一舉一動全在青年黨的監察下。 有一次,璇同事收到青年黨的電話,對方只抛下當天訪客的名字,「佢想話畀你知,我知你哋做緊乜,你哋醒醒定定呀。」又一次,Mogadishu機場因有外國領事館及聯合國辦公室,有重軍駐守盡量確保安全,故稱之為Green Zone。某天,璇在午餐後小睡,醒來發現異常安靜,便換上球鞋走出房,便遇到同事:「喂喂喂喂!走啦!有attack呀!」才知道,有4個槍手衝了進來,璇便走進防空洞躲避數小時。最終,4個槍手射殺了數人,而他們也被擊斃。璇的語調輕鬆平常得像討論天氣,她說曾在住處聽到爆炸聲,走出去約在100、200米範圍外看到小型蘑菇雲,「做呢行做得耐有少少變態。」 在戰亂衝突的地方工作,得到政府支持和當地組織尊重同樣重要,「好多地方可能想入去做嘢,可能因為治安太差、政府未必好合作,你就入唔到。」相反,天災時政府會宣布災難狀態,各方的配合度也會大增。 |你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? 人禍頻率比天災高很多,璇直言面對戰火的無力感也很重,「要接受有啲嘢甚至係一個國家、UN都做唔到。」每一次救災,璇形容身邊所有事都像在爆炸,既混亂又趕急,「剩係keep住繼續做到嘢,唔會精神崩潰,已經好攰。」有時候,在辦公室看着關於災區的檔案,璇偶爾感到一切都變成數字,失去了一點的衝勁和熱情:「冇時間諗你係幫緊人,只係好努力咁將一個彈一個彈咁拆。」沒有戲劇性的靈光乍現,璇捉緊每個親訪災區的機會,親身感受是最直截了當的提醒。而「滑啞」,某程度也是心理調整,「係一種Survival。」 對於自己的工作,璇坦言從沒不切實際的幻想,「我冇咩救世者情意結。」一切只源於機緣巧下,找到既能幫人,又適合自己的工作所以她很害怕被標籤偉大,「唔可以講我做嘢完全唔為錢,我都要食飯、養阿爸阿媽,唔好講到咁清高,唔係我就全程做義工啦係咪。」同時,作為一個基督徒,信仰讓她相信,幫助情況不如自己的人是一種責任。還有力氣繼續參與人道救援嗎?「我係一個悲觀嘅人,會不斷教自己focus喺我可以做、我做到嘅,同埋已經做到嘅嘢,而唔好放棄,唔好因為見到好多好差嘅嘢,就開始氣餒。」璇只希望所做的,能為別人的生命帶來改變,哪怕只是一點波瀾。 璇說,人道救援的信念已成為她人生觀和動力,是一場人生的戰鬥。